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27)
傅云峥关上车窗,车里安静下来,他展开毯子问余鹤:“还睡吗?”
余鹤此刻没有困意,精神的还能再熬两个大夜,有点想刷手机,又怕自己晕车,他靠在座椅上,突发奇想:“您躺我腿上吧。”
傅云峥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捏住自己裤边。
余鹤拍拍自己的腿:“来,回去您靠着我睡。”
“那你扶我一下。”傅云峥没什么感情地陈述事实:“我侧不过去。”
余鹤抱着傅云峥的肩膀,扶着他半躺下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头很沉,压在腿上是有点重量的。
他把毯子盖在傅云峥身上:“这样可以吗?”
傅云峥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余鹤喉间的喉结。
余鹤的喉结很明显。
每次余鹤覆在傅云峥身上,傅云峥一仰头都能看到余鹤的喉,就像现在这样。
傅云峥觉得自己很轻浮,余鹤让自己躺在他腿上,自己却在偷窥凝视余鹤的男性特征。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经对很多事情都非常感兴趣:健身、拉小提琴、写毛笔字、滑雪、游泳,甚至赚钱、上班、开会、演讲、谈判。
可现在,这些事情都不能再引起傅云峥的兴致了。
傅氏当家人、身价千亿、年轻有为、资本奇才、商业精英这些光鲜华丽的标签,都抵不过那三个字。
残疾人。
顶着残疾的身份,所有人都会同情他、可怜他。
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向他。
带着‘残疾人’的标签,傅云峥在商场上得胜的成就感会大打折扣,因为无论他是赢在谈判技巧还是赢在气势强大,都不能彻底击败对方。
对方可以轻飘飘地掩饰失败——
他们会说:“看他是个残疾人,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
对待这种不平等,傅云峥无法报复回去,因为他就是个残疾人。
一个连成功都带着可悲色彩的残疾人。
原有的爱好令他生厌,撕掉身上这些华丽的标签后,傅云峥尝试继续寻找能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
比如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和余鹤相处。
一个身患残疾的普通男人。
下位者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上,如果他去睡余鹤,那么余鹤对他的温驯可能假的,反应也可能是假的,傅云峥没办法清晰判断余鹤对他的感觉是否足够真实。
于是,傅云峥将主动权交给了余鹤。
余鹤太年轻了,那夜的惊诧之下,半点伪装也没有,傅云峥能清楚地看穿余鹤对自己欲望。
余鹤覆在他身上,为他意乱情迷时,从来不是因为‘傅氏当家人、身价千亿、年轻有为、资本奇才、商业精英’这些没用的标签。
只是因为他。
这让傅云峥感到兴奋。
就像现在,他知道倘若自己伸手摸一下余鹤的喉结,余鹤定然会立刻回馈给自己他想要的反应。
第14章
傅云峥抬起手,按了按余鹤的喉结。
余鹤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傅云峥的指尖有点凉,轻轻碰着余鹤的脖子,又冰又痒。
这是人类的要害,敏感异常。
傅云峥的手上好像带着电,这种酥麻顺着他们皮肤接触的地方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余鹤的骨头都麻了。
余鹤声音一下子就哑了:“傅先生......”
傅云峥闭上眼睛,余鹤瞥了一眼严严实实地隔板,低下头亲了傅云峥的额头一下。
余鹤灼热的呼吸打在傅云峥耳侧,傅云峥感叹道:“真是年轻人啊。”
“是,我年轻,禁不住撩。”余鹤在傅云峥耳边用气声说:“您别撩我了,成吗?”
傅云峥一脸清心寡欲,阖着眼说:“困了。”
见傅云峥始终合着眼,余鹤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心里面两个余鹤在打架,一个余鹤坚定地认为傅云峥是在撩自己,毕竟自己这么年轻貌美,另一个余鹤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大佬犯得上嘛。
余鹤觉得两个声音都很有道理。
纠结了一会儿,随着车辆微微颠簸,他很快感到眩晕,余鹤倚着车窗,也闭上眼养神。
这回余鹤没那么好运。
回到云苏傅宅后,车才刚开进庄园,余鹤就冲下车,跑到花坛边扶着树大吐特吐。
傅云峥摇着轮椅悠悠走到花坛旁边,递给余鹤一瓶水,余鹤扶着树,没回头,他听到了傅云峥轮椅的声音,反手接过水瓶。
那水瓶一入手,那异形的质感就让余鹤一愣,他低头看一眼,哑声道:“嗬,雅加泉?您这一瓶水顶我一天饭钱了。”
傅云峥说:“之前办全球峰会剩下的。”
余鹤仰头含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忽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