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竟然是个O(17)
头发还是那副乱糟糟的样子,神情已清醒许多。
他听到脚步声,朝季眠这边看了一眼:“谢谢啊。”
季眠心下一沉:“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林沫然笑得玩味,“你讨厌我?”
这个神情,季眠大概可以猜出林沫然已经知晓了父亲出轨的事。
娱乐圈本就瞒不住什么秘密。
他只是想把时间往后拖延一些。
“不然你想听到什么,”季眠说,“喜欢你吗?”
林沫然翻了个白眼给他。
徐欲言拉着季眠的行李从餐厅出来,说司机在楼下等了。
话还没说完,季眠稍一犹豫,林沫然从徐欲言手里接过一个行李箱:“走吧,送你上车。”
车停在室外。
季眠上车后把司机打发下去了,林沫然自动跟他坐到后座上。
按下车窗,季眠点了根烟,又问林沫然:“抽么?”
林沫然要了一根,用季眠的火吸燃了。
季眠抬起手臂,想给一个安慰的拥抱,但手抬到一半,就听林沫然说:“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只差点落在林沫然后背上的手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季眠吸了口烟问:“多早?”
“高中毕业后,你出国去看外婆那天。”林沫然说。
季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清楚,”林沫然说,“那天我不舒服,在家里睡觉,听到他们在楼下说话,就知道了。”
季眠静静地听他说。
“不是出轨,是离婚,他们那天离婚了。”林沫然说,“知道之后我去你家找你,阿姨说你刚出发去机场,我就开车往机场的方向狂奔,心里难受,想听你说几句难听的话,但是路上……”
季眠打断他:“是那天吗?”
季眠在澳洲的外婆家住了半个月,回来后听到林沫然出院的消息,才知道是出了车祸,伤了腺体,缝了五针。
但一直不知道发生在他出国的那一天。
现在知道了,季眠的心情忽然间有些复杂。
林沫然母亲是富家千金,父亲是知名影星,两人曾经是一段佳话。
到今天,如果不是林佑又添一子还是“私生子”的事传出来,他们仍然是羡煞旁人的幸福一家。
林沫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内心敏感。
季眠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不禁自责起来,要是那天他晚一点出发,或许就不会发生意外。
夹着烟的手臂再次抬起,季眠把那个拥抱续上了。
“你那天想对我说什么,可以现在说。”
成年之后,两人很少自发地发生肢体接触,车厢内的拥抱姿势诡异且僵硬,林沫然一时不适应这样的季眠,却希望这个拥抱持续得久一点,他把头放在季眠肩头:“那天我想问你,我怎么又输了,为什么你的爸爸妈妈那么恩爱又那么爱你,我的爸爸妈妈却离婚了。”
“他们只是不恩爱了,”季眠说,“但依然很爱你。”
“我知道。”林沫然吞咽口水。
当初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今天想说的却不知从何说起。
鼻翼蹭着季眠的发丝,想知道季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连头发的味道都这么好闻。
林沫然也抬手,在季眠后背上抹了两下。
季眠动了动,似是要结束这个拥抱,却感受到后背处的力量紧了紧。
林沫然需要他吗?
季眠重新抱住林沫然,用不拿烟的那只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安慰道:“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放心,我没事,”林沫然贪婪地吸入一口气又呼出,打在季眠的耳廓上,“原来你不让我惹他,是想替我出头啊,你就不怕他在温总那里吹你的枕边风?”
见林沫然的状态恢复如常,季眠按着林沫然的肩膀,借力直起身子:“近期不打算接戏了,会花一些精力在工作室上,专心做老板,最近会签一批新人。”
签一批新人,温荣豪是金牌投资人,不是更应该维系好关系吗?
林沫然不再问,只顾自己笑,趁还控制得住信息素,开开心心地拉开车门:“回头赔你一件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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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回了家,跟徐欲言确认了第二天的安排。
白天去工作室开会,晚上有个面试。
今天就先好好休息。
私人游泳馆游了两千米,晚上吃了一顿健康餐。
黑胶唱片放了一首古典钢琴曲,季眠倒了杯零一年的滴金葡萄酒,泡了很久的澡。
他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喝一杯红酒,有助于缓解疲劳和促进睡眠。
从浴室里出来,季眠颇有仪式感地滴了几滴让巴杜的木质香味香水在耳后和手腕。
一夜好眠。
闹钟是七点半的,季眠梳洗完毕后,徐欲言带着从星眠打包的早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