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赵尽棋用手肘示意沈停霁，“付钱。”

赵尽棋拿着房卡准备上楼，他们走进电梯。

沈停霁却不解：“干嘛？”

“孩子在旁边不方便啊，孩子等下醒了怎么办？你真想给他演示一遍怎么造娃啊？”

沈停霁再度欢笑，这父子俩真是有意思。

不过到赵尽棋重新开了房间，沈停霁却不愿意踏进1306的房门，“算了，回去睡觉吧。”

“你这样能睡吗？”

“能睡。”

赵尽棋不屑置辩，他把沈停霁拖进房间，把房门锁上。

赵尽棋脱下了上衣，他示意沈停霁，“去把窗帘拉上。”

沈停霁却从身后抱住赵尽棋，“别，我害怕。”

“你怕什么啊？”

“孩子。”

“哪个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隔壁房间的儿子要是醒了怎么办？”

“肚子现在没事，时间过了就可以了。”

“要是像上次那样流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赵尽棋不想跟沈停霁婆婆妈妈，他自己把裤子脱了，然后推着沈停霁，“快去把窗帘拉上，我要被看光了。”

沈停霁这时不得不拉窗帘。

赵尽棋跟在沈停霁身后，他怕沈停霁又跟他不断拉扯，他就等沈停霁转头，猛地吻上了沈停霁。

沈停霁也没有办法拒绝，他深深陷在这个有这过往气息的吻。

赵尽棋的体贴和温柔总是在这些简单粗暴的行动中流露，他从来不把自己的感情装饰成多么难能可贵的艺术品。

他只是把感情藏在了一些平凡的行动里，一切只为了沈停霁，所以赵尽棋这么好的人，当初是怎么舍得分手的？让他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沈停霁中断了这个衔接过往的亲吻，他泪如雨下。

赵尽棋惊恐万状：“你干嘛？”

沈停霁哽咽：“我对不起你。”

“神经病，控制着点你的情绪，你现在易感期只会哭了是吧？”

“我上次也哭了吗？”

赵尽棋没打算和沈停霁的情感频道纠缠，他就仰头亲吻着沈停霁，两人相拥亲吻。

赵尽棋却觉得这个吻新鲜，烟草的苦涩以浅薄的方式留在了沈停霁的口腔内，或许沈停霁这几年也并不容易。

赵尽棋睁着眼睛端详沈停霁落下的眼泪。

沈停霁这幅怯懦且自我责备的样子才是沈停霁。我对你太过喜欢，我的喜欢猛烈到我竭力要给你更好的未来，却还是无法完全体现，所以我常常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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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赵念雾一觉醒来，窗外阳光普照大地，不知道昨晚夜幕的黑藏了不少暗昧的事情，他只见到他的两位家长在另一张床上相拥入睡。

赵念雾起床趴在赵尽棋的床边。而赵尽棋面朝沈停霁，把背影留给了儿子。

“爸爸。”赵念雾低声呼唤着，他希望赵尽棋给出一点反应，却又不希望打扰赵尽棋的睡眠。

“爸爸怎么被蚊子咬了，好多红红的。”他用手轻轻抚摸赵尽棋的后颈。

赵念雾不懂吻痕，只能把这些陌生的东西归纳到自己熟悉的领域。

赵念雾随后走到沈停霁的床边，他一边呼唤一边摇着他爹，“爹地。”

沈停霁眯出一条缝，“嗯？”

“起床了。”

“嗯。”沈停霁把眼睛闭上了，他太过困倦。

赵念雾见到这两人睡意浓厚，他自己就去洗漱了，他洗漱之后还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他的动作还是相对利落的。

赵念雾整装待发，最后回到沈停霁床边，“爹地。”

沈停霁依旧迷迷糊糊，“嗯？”

赵念雾低声交代着：“那我自己出去了。”

沈停霁的困乏一直压着他的眼皮，儿子的话语让他猛然苏醒，他努力睁着眼睛，“去哪里？”

“外面。”

“不要乱跑。”沈停霁直接把儿子抱了起来，把儿子放在两个人中间，沈停霁的手臂还是能抱道赵尽棋。

“爹地。”赵念雾挣扎中低声，他不想吵醒赵尽棋。

沈停霁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又平稳了下去，现在是完全叫不醒了。

赵念雾从两人之间爬了出去，“挤死我了。”

赵念雾给他们盖好被子之后就出门去了。

赵尽棋却觉得他睡梦中有些动静。儿子出门了又好一会，他忽然醒来，他第一时间转头去了隔壁床，儿子已经没有踪影。

赵尽棋撑着手臂立起上身，他几声唤着：“宝贝。”

沈停霁也听到赵尽棋的呼唤，他睡眼惺忪，一同撑起了上半身，“怎么了？”

“儿子呢？”赵尽棋心急如焚，“你给他打个电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带手表。”

沈停霁摸来手机，赵念雾那端也很快得到了回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