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9)
时纵不死心地擦掉眼泪,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两股战战地走进主卧。墙上静静挂着的巨幅画作定格了八年前一个普通又美丽的傍晚。
漫天的云霞之下,一轮红日缀在连绵的山巅,医院里一棵参天的榕树绿意盎然,树下空荡的长椅成了明显的分割线,它前方残阳如血,后方生机勃勃。
落款:连岁
他抬手轻抚画作上空荡的长椅,泪水肆意流淌。
“你在做什么?”低沉又危险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连岁惊慌回眸,他来不及细想时纵明明已经出差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发颤的指尖就立马收了回来,“对不起,时先生,我…”
“怎么?又发骚了?”时纵嗤笑,邪肆的目光极具侮辱性。
“对不起…”连岁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时纵单手松了松领带,朝他勾勾手指,“滚出来。”
连岁颤抖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他知道时纵生气了,时纵一生气,就会狠狠地折磨他,直到满意为止。
“刚才哪只手碰的?”时纵笑着问。
连岁颤抖着抬起右手,时纵一把扼住他纤细的手腕,拽着人回了旁边的房间。
由于猛烈的拖拽,连岁步子迈得太大,扯得身子一阵阵撕裂的疼。可时纵全然不顾他的任何感受,重重地把人扔到床上,随手扯下领带,将他的右手紧紧绑在床头。
时纵俯身,大手掐着他白皙的后颈,在他耳边如恶魔般低语,“小宝贝儿,你不该乱碰的。”
“时先生…”连岁带着哭腔趴在床上,“那是,我的画…”
时纵嗤笑,“哦?是吗?我家宝贝儿的手这么巧?”
“那不如,也替我画一幅吧?”说完他就起身出了门。
连岁因害怕而狂跳的心脏终于稍稍平缓了些,他小心地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他回头看着空荡的门口,时纵这次会放过他吗?真的只是让他作一幅画而已吗?
正在连岁想着自己这次能否逃过一劫的时候,时纵拿着绘画工具进来了。他将画布铺在连岁的身前,又将颜料和调色板放在床头柜上,最后将画笔递给连岁。
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含笑的男人,连岁轻抿唇瓣,小心翼翼地接过画笔,“时先生,您…想要画什么?”
时纵一把将他按在床上,连岁惊惧挣扎,“时先生,不要…”
“我说过,我这人最讨厌听别人说不。”粗糙的大手用力掐着他白皙的后颈,“你要是不想被搞死,我劝你说点我爱听的。”
“时先生对不起,我错了。”连岁哭着乞求,“您不是要我替您作画吗?我画。您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还怎么画?”家居服被撕碎的声音响起,时纵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上连岁的腰窝,“画画不都有写实派和抽象派吗?我这个人不爱幻想,就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你就画下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过程吧,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停下。”
连岁来不及开口,疯狂的征伐就已经开始,他紧咬唇瓣,颤抖着拿起画笔,…
时间流逝,很久之后,画布上除了斑驳的泪痕,什么也没有。
“怎么?是我不够用力?”
连岁摇头。
“还想我继续?”
他接着摇头。
“只要你受得了,你可以不画。”
“我画,放过我…好不好?”连岁左手再次拿起画笔,含泪落笔。
“画得让我满意,我自然会放过你。”时纵掐着他娇紧的纤腰,笑意邪肆,“我家岁岁小宝贝儿是天才画家,即使用左手,也一定会画得很好吧?”
泪水不停地打在画布上,洇湿了流畅的线条。
落地窗外,冬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趴倒在床上的连岁眼眸空洞地望着外面不时掠过的飞鸟,许是这阳光太过刺眼,他缓缓闭上泛红的双目,泪水便瞬间没入了凌乱的纯白床单。
“很遗憾,在这幅画里,我没有看到任何细节描绘。”时纵随手撕掉画布,扔在连岁满是红痕的脊背之上,他看了看腕表,冷棕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赶时间,下一次,希望你能画出一幅令我满意的作品。”
“啧,”时纵轻笑,“天才画家的滋味儿,也不过如此。”
随着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连岁整个人彻底瘫倒在床上。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漫到床上,连岁白皙的身子被染上一层暖黄的光晕,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和掐痕,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狂风暴雨狠狠肆虐后的破碎蝴蝶。
他终于动了动身子,抬起颤抖的左手解开被紧紧绑在床头的右手,手腕上的勒痕已经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