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66)
连致好气,问爸爸为什么,问了一路。可爸爸就是不告诉他,只说‘我教你怎么叫,就怎么叫,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爸爸从没这样不讲道理过,这可给他气坏了,现在都还噘着嘴瞪着眼赌着气呢。
听见这个气鼓鼓的小孩儿管自己叫外公,连衡一脸疑惑,“岁岁,这是?”
“爸,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叫连致。”连岁没有明说,怕连致听出端倪。毕竟连致从来都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生的,也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个父亲。
可这话,连衡听懂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岁,“这…这…这怎么可能?!你…儿子你…你怎么会…”他惊讶得语无伦次,逐渐说不出话来。
“很不可置信,对吧?”连岁抱着儿子,朝父亲微微一笑,“我当初被医生告知他的存在时,也很惊讶。可医生说这不是个例,虽然很罕见,但确实有这种情况发生。”
连致垂着脑袋,不安分地甩着小短腿,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什么个例?什么罕见?为什么还要巴拉巴拉说这么多他听不懂的话啊?好无聊!
“那他…知道吗?”连衡问。
连岁摇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连衡看着连致小小的一团,虽然一时震惊,也有些无法接受儿子怀孕生子的事,但还是不自觉地对这小孩儿生出喜爱之情。
“你叫连致,对吗?”他面容慈祥,嗓音带着哄人的意味。
连岁将电话放在连致耳边,连致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那外公可以叫你致致吗?”
“随便啦,无所谓…”
“致致为什么不开心呢?是不喜欢外公吗?”
连致抬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这事跟您没关系。是爸爸,他非要让我叫您外公,”连致又气鼓鼓地侧头看着连岁,对连衡说道,“您明明是爷爷嘛!”
“哈哈哈哈哈…”连衡被小孩子纯真的话语逗得爽朗地笑了起来。
听见这笑声,连致更气了,“笑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致致,你说得对。”连衡耐心地哄着,“不管你叫我外公还是爷爷,我啊,都高兴。我孙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别生气了好不好?”
…
另一边,云央镇一小旅馆内,时纵刚从公安局出来,脑子仍旧有些发懵,呆坐在床上。
韩景亦翻遍了这座边境小镇,也没有找出一家符合先生身份的酒店,全是一水儿的小旅馆,民宿,青年旅行社,目前这一家还是他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布置相对较好,环境也比较清幽。毕竟,先生失眠的毛病已经有两年多了,睡觉的时候受不了一丁点声音。而且他最近都没有吃药,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先生,要不然我直接安排人把夫人带回去吧?”看着时纵在公安局被折腾了一宿,回来后还跟失了魂似的,韩景亦不自觉地对连岁有些怨气。
“夫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报警,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见时纵没反应,他接着说道。
“还有,他明明活着却不回来找您,还背着您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他根本就配不上您对他的好。您之前被他害得要靠药物才能缓解失眠和周身的疼痛,如今他这么绝情,您又何苦为了他继续折磨自己?”
韩景亦默了片刻,又接着道,“您要是实在喜欢夫人,干脆将他带回去。就像以前那样。”
“你说什么…”时纵似乎没听清,抬起空洞的棕眸,望着规规矩矩站在跟前的韩景亦。
“我说,不如我们直接将夫人带回去。就像以前那样。”韩景亦重复了一遍。
时纵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韩景亦的膝盖上,他一个身形不稳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先生,您…呃啊…”韩景亦疼得说不下去。不过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惊诧。先生对他一向极好,这么多年以来,哪怕是工作上有了不小的失误,也从没对他动过粗,顶多是言语上狠厉了点。拳脚相加?从未有过。
“别再跟我提以前。”时纵坐在床边,抬脚踩上他的肩膀,猩红的眸子似乎在剜着他的皮肉,嗓音一字一顿,字字失温。
“是,先生。”韩景亦从未见过这样的时纵,身子有些颤抖,连忙应声。
“滚。”时纵收回脚。
韩景亦连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小旅馆。
*
深夜。
韩景亦心里郁闷,一个人在外面买醉,回到旅馆时,见房门虚掩着,就推门而入,上床,关灯,睡觉,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