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109)
越想, 连岁的心就越乱。手上原本慢到极致的动作, 又突然加快起来, 三下五除二洗漱完, 他就关了火, 套上外套, 打开了门。
“老婆…”高大的阴影从上往下笼罩着连岁, 英挺的身躯猛地压了下来, 连岁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搂进滚烫的胸膛里。
没有危险, 没有受伤,没有自己胡思乱想的一切, 看起来很好, 只是有些虚弱。虽然那略带委屈的低哑嗓音叫着的人并不是自己,但连岁的心顿时安宁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空气短暂凝滞后, 恢复理智的连岁开始挣扎,“时先生,请您放开我。”
“什么时先生, 怎么跟老公说话的?”时纵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头顶缓缓响起。
“您认错人了, 放开我。”连岁本能地挣扎,不知道为什么, 即使到今时今日,在知晓时纵已经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自己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会有些浑身不适,有恐惧也有抗拒。特别是他口中还叫着别的女人,想到这里,连岁就无法忍受。
“不放。”时纵下巴搁在连岁的头顶,用他从未听过的语气撒着娇,“老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找了好久好久,才不要放开你。”
连岁极度反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时先生!麻烦您清醒一点,我不是您的什么老婆!”
“瞎说,”时纵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笑盈盈道,“你就是我老婆。”
“时纵!”突然的冒犯,让连岁气急,他咬牙狠狠一脚踩在时纵的脚上。
时纵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人压在门上,越搂越紧。
笑意盈盈的薄唇从连岁的额头移至眉眼,然后是鼻尖,最后在距离他水润的粉唇不足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是连岁,是我风风光光从连家明媒正娶过来的男人。你是我的夫人,夫人就是老婆,有问题吗?”低沉的嗓音声调暧昧,冷棕的眸子溢满深情,看得连岁倏地红了脸。
原来,他口中的‘老婆’,是自己。
但这突然的正经,让时纵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连岁很快就反应过来,别过脸,拉开和他暧昧的距离,也趁机躲开他炽热的目光。
“别这么叫我。既然你全都想起来了,应该也记得,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连岁嘴上冷淡,但心却莫名地跳得有些快。
“离婚?有吗?我不记得啊。我们明明才刚结婚。”时纵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捧起连岁的脸,将人掰过来与自己对视,用从不可能出现在他眼中的无辜眼神看着连岁,“老婆,别闹了。我错了,虽然我不记得哪儿错了,但老婆不可能有错,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婆~”
连岁奋力扒开他的双手,“时纵,你别胡说八道了!”可刚解救了脸,手又被扣在了身后,他就这样一手扣住连岁的双手,一手搂住连岁的腰肢,将人紧紧抵在门上。
连岁又羞又气,心跳还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快,要不是抽不出手,真想狠狠甩他一巴掌!
“我没胡说。”时纵将头埋在连岁的肩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连岁的颈侧,“时家那些坏人害我,特别是那个糟老头,把我关起来,给我打针,让我忘了你,忘了我们的过去…”说着,他开始颤抖起来,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老婆,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好不好?要是让他们抓到,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看着时纵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模样,连岁才惊觉,他是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了,他只记得自己和他结婚,不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他的心智应该也出现了问题,向来高高在上自带威压气场的他,对自己毫不怜惜不屑一顾的他,如今反而像一只受伤撒娇的大狗,很依赖自己,甚至有些小孩子气。还有,他还可能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被害妄想症一类的疾病,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亲外公把他关起来扎针这样让人心惊的话。
正当连岁心软准备让他进屋的时候,连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爸爸,别信他,疯子可不是这样的。”
闻声,时纵的身子一僵,埋在连岁脖颈里的面色稍显阴沉,连岁竟然跟别的女人有了儿子?
今天趁乱从医院跑出来以后,他就寻遍了市内老旧的书报亭和小书店,勉强翻出几本早年的娱乐杂志和财经杂志,对自己和连岁的过去有了个大概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