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泽和诸刹一样,是新虫盟的首领之一,也是与诸刹出生入死的同伴。
诸刹对着终端屏幕,认真读着上面的字句,顿时有点无奈又有点惭愧。
诸刹:“没有打仗,是我私人的求助。”
宋临泽:“……啊?”
宋临泽:“吓我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你说私人求助是什么意思?等等现在用终端的人真的是诸刹吗?金河你该不会是胆子大了跟我恶作剧吧?”
金河是诸刹的副官,也是平常帮诸刹回复和发送终端消息的人。
诸刹无奈之下,只能尽量消除误解:“是我,诸刹,不是金河。”
宋临泽到这时候总算相信了诸刹的身份,同时他的疑惑也更多了:“所以你这大晚上的来求助我,到底是想问什么?”
诸刹:“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宋临泽:“?说清楚点?”
诸刹:“稍等。”
接着他专注地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敲字编辑起来。
宋临泽在那边等了很久:“十分钟了。”
宋临泽:“人呢?”
宋临泽:“诸刹?你不会是被你的雄虫给勾走了吧?诸刹?!”
足足过了有二十分钟之后,宋临泽才终于收到诸刹的回复,或者不应该说是简单的回复,而是一份极其严谨的……战斗报告?
宋临泽知道诸刹身为虫盟元帅,每次战斗结束之后都会写上一份战斗报告作为总结,此时此刻诸刹所写的东西,格式就和他平时从战场回来后写的东西有着类似的结构。
但这份报告上面所讲的内容,却和战斗没有任何关系,上面从各种角度讲述了他和自己的雄虫乐知煊在这两天里相处的过程,并从对话,肢体接触,生活习惯等等各方面分析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谓是严谨至极,又隐约透着点滑稽……
宋临泽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亲自发来消息进行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刹没有弄懂这份笑的含义,于是说道:“我这份报告里似乎没有讲任何笑话。”
宋临泽:“……”
宋临泽:“不是,我就是一下子没忍住,你竟然把你跟雄虫的打情骂俏做成了战斗报告,噗哈哈哈哈,我真的憋不住,你当自己是在跟他打仗吗?”
诸刹:“我认为这样能够更具体地阐述事情经过,也可以更理性地分析相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宋临泽:“确实,但是你的分析基本全错。”
诸刹定定看了这条消息片刻,再次苦笑起来:“抱歉,我不擅长这个,所以才想找你帮忙。”
诸刹继续说道:“在我说完最后那些话之后,他好像情绪不高。”
宋临泽倒回去仔细翻了翻那份雄虫相处报告,认真看了会儿之后帮忙分析道:“你不是说你想循序渐进,你这么急着表白干什么,而且你说话的语气太认真太沉重了,他跟你才刚认识两天,你就拿份这么沉重的感情压着他,人家小雄虫跟你相处不得有压力吗?”
诸刹:“压力?”
他仔细想了想,认为宋临泽说得有道理,于是问道:“所以我应该继续和他保持距离?”
宋临泽:“晚了,你现在再突然拉开距离,不是忽冷忽热故意吊着人家吗?”
诸刹为难地看着终端屏幕上对方发来的消息,真心地感觉到了惭愧和无奈:“我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他对我没有感情我很理解,可我不希望他心情不好。”
宋临泽:“你……”
宋临泽:“其实你最开始有两种方式取得雄虫好感,要么像你说的循序渐进,等好感刷得差不多了再表白,感情水到渠成,要么你最开始就别扭捏,跟雄虫先从□□关系慢慢发展成感情关系,人家小雄虫都不介意这个,你介意什么?”
诸刹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发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离我们很远。”
宋临泽:“很远?什么意思?”
诸刹没有解释这句话。
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乐知煊的脸,事实上从最开始见面起,诸刹就莫名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乐知煊的身影是飘忽的,明明就站在面前,却像是飘在那里,跟其他人有着疏冷的距离。
宋临泽没有理会诸刹模棱两可的发言,他想了想才说道:“要不然这样,反正你后悔也没用了,不如就稍微加快你追雄虫的进度吧,你既然都表白了,那就放弃温吞的那套,对雄虫更黏糊热情点吧。”
诸刹:“黏糊?”
这个词实在很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以至于他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意思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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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乐知煊看了眼窗外明亮的阳光,终于懒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