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了,现在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贺阑看了眼终端屏幕上的时间,又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电梯。
悄悄地去看两眼工作状态时的阮煦,应该不会打扰到他吧?
贺阑这么想着,板着脸叫来了甚海,吩咐他帮自己看住病房,接着自己往电梯走去。
而此时此刻,阮煦正在自己的诊疗室内救治一名进行复诊的雌虫。
雌虫的毛病不是很严重,阮煦微笑着与对方聊了几句之后,就抬手覆在对方额头,将精神力凝聚于掌心,开始了这次的治疗。
只用了十来分钟,治疗就结束了。
病人起身后又夸起了阮煦,说是他的病情,平常治疗都需要好几个小时,也就只有阮煦,每次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安抚他的精神躁动。
阮煦很高兴能够帮助到对方,他起身送病人离开,然而在病人的身影消失,他重新走回诊疗室的路上,他注意到自己的同事们正在窗边低声交谈。
他发现同事们谈论的话题当中,竟然出现了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听说那位贺阑首领来治疗院了,脸黑得可怕,不知道是谁又遭殃了。”
“是在七楼吧?听说是来看伤员的?”
“不清楚,不过还好是七楼,听说他脾气特别吓人,还好没有来我们这边……”
“……”
阮煦听着他们的话语,不由得微微怔住。
为什么他觉得那群人说的贺阑,跟他认识的贺阑好像不是一个人?
巧合的是,就在阮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抬眸之间,突然在前方的过道里,见到了贺阑的身影。
第22章
虽然刚刚才从同事们口中听说贺阑来到这里的消息,但阮煦也没想到,他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
不过贺阑明明该在七楼,为什么会在这里?走错楼层了吗?
阮煦觉得自己作为这里的员工,理应替贺阑带路。
于是他朝着贺阑走过去。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当他往贺阑走去,还没有靠近对方的时候,他就看贺阑的身影倏地往后缩了回去。
阮煦意外地出声道:“贺……”
他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贺阑已经迅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阮煦:“?”
他眨了眨眼,不解地盯着贺阑消失的方向,同时身后的两名同事也走了过来,他们刚才的角度没办法看到贺阑的身影,但他们却把阮煦的异样给看了进去,于是两名同事好奇地打量着他,忍不住问他:“发生什么了?你刚才在叫谁?”
阮煦想了想,猜测贺阑刚才会躲,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人看见,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总有许多人说着他的事情,听信那些奇怪的传言。
于是阮煦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刚才看错了。”
两名同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过在意,他们说说笑笑地又聊了一阵,等来活了就迅速离开了。
没了其他人在,阮煦于是也走回到了自己的诊疗室中。
不过就在他推门的瞬间,他注意到了自己诊疗室中的情景。
他的诊疗室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开门的瞬间风轻轻卷起浅色的薄窗帘,穿着黑色军装身形高挑的雌虫就站在那里,他双眸漆黑直直注视着阮煦,淡色薄唇紧抿着,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莫名比以往多了几分柔和。
阮煦怔在原地,不由得看了看门外,刚才贺阑迅速逃窜的方向。
他刚才明明看到贺阑飞快离开,怎么转眼贺阑又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就在阮煦对自己的记忆感到疑惑的时候,贺阑轻咳了声,主动开口解释道:“刚才有外人在,所以我想换到这里来和你说话,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阮煦听着这话,恍然点了点头。
贺阑应该是不希望在外面和自己扯上联系,毕竟他是雄虫,贺阑不喜欢雄虫。
似乎是看懂了阮煦的表情,贺阑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又迅速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的出现打扰你在这里的生活,让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以后在这边会多很多麻烦。”
阮煦听着这话再次怔住,随即他笑了起来:“嗯,我明白了。”
好险没造成误会,贺阑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对于能够在这里见到贺阑,阮煦是高兴的,不过他想起了刚才同事谈话里提到的事情,他连忙问道:“受伤的雌虫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嗯,已经醒过来了,不用担心。”贺阑点头应道,同时往房间里四周看了看,“这里就是你的治疗室吗?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阮煦再次点头:“当然可以。”
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单纯的雄虫根本意识不到贺阑的居心不良,于是真的认真替贺阑介绍起了他的工作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