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皱眉一瞬,没等宋临泽在昕庭的面前把话说出来,就刻意打断道:“那时候我还没有遇到阮煦,所以目光才会有所局限。”
宋临泽听见这话乐了,非常欣慰于贺阑的改变:“这就对了,你这小子终于也懂得照顾雄虫了。”
贺阑微笑着说道:“他是个很单纯的雄虫,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
昕庭漆黑的眸子仍然注视着贺阑,这时候开口道:“阮煦是高塔里年纪最小的雄虫,从小被娇惯坏了,许多东西都不太懂得,谢谢你能念在他不懂事分心照顾他。”
贺阑点头:“他是我的雄虫,我本身就该照顾好他。”
宋临泽在旁边跟着点头,对昕庭说道:“是啊,就像我照顾你一样。”
昕庭无声地朝宋临泽看来。
宋临泽不知道为什么怂了一下,连声音也不那么有底气了:“好吧你好像用不着。”
他们又聊了两句,终于结束了对话,眼看着其他人都已经落座,会议将要正式开始,昕庭在转身前最后对贺阑说道:“对了,从阮煦离开高塔之后,我就无法在星网上联络他了,请问他的终端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早就没收了阮煦终端的贺阑,听见这问题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已经找人修理了,应该很快就能修好。”
“那就好。”昕庭微垂下眸子,又向贺阑提起了再过半月的新虫盟庆典晚会,那是为了庆祝新虫盟的成立特地举办的晚会,到时候所有虫盟首领和高官都将携家属出席,昕庭问道:“那时候阮煦应该也会到场吧,希望他到时能与我们分享在新家的趣事,我很期待。”
贺阑微笑仍然挂在脸上,眼底的喜悦看起来没有半点虚假:“当然,我也很期待。”
他当然能够听出,昕庭根本没有相信他刚才的那些话。
只是碍于许多方面的原因,昕庭现在无法亲自到他家中确认,而最后关于庆典的邀请,就是来自昕庭的警告。
他在警告贺阑,在半个月之后,他见到的阮煦会是完整无缺的。
贺阑自然地应下了这话,随后跟随会议安排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到他安然落座,视线里再也没有昕庭的身影,他才慢慢收起笑容,将眸光沉了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他能有许多种折磨方式,让那种折辱深深刻在阮煦的骨头里,让他再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控制。
即便是那雄虫以后走出去,依然改变不了被掌控的命运。
开会的时候,贺阑依然能够很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布置好自己负责的事情。
然而在其他人发言的间隙,贺阑的思绪仍然会不由自主地从窗口飘出,情不自禁地飘到家中那只雄虫的身上,他必须承认昨天的交合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在雄虫信息素的影响之下,阮煦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的在任何时间与地点,晃进他的脑海。
他不排斥这样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兴奋,因为他可以时时刻刻在脑中回忆对方被羞辱的模样。
那么那个雄虫,在家里做着现在连劣等星人都不会去做,只有家政机器才会做的工作,他现在究竟做得怎么样了?
也许那双白嫩的手会因为用凉水擦拭桌椅而变得通红开裂,也许他细嫩的足腕会因为不适应劳作而跌倒扭伤,也许会受不了体力消耗的行为而满身是汗,全身染上灰尘脏乱淋漓。
被从小惯坏的雄虫,根本不可能承受这种羞辱。
贺阑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愉悦。
所以在会议结束之后,他没有理会周围任何人的寒暄,很快地就带着自己的下属往家里赶去。
当然他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后面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好少见啊,那家伙以前每次结束会议,都要留在这儿跟别人骂上一阵再走的。”宋临泽满脸惊奇,仿佛看到了世界十大奇迹,“他居然这么早回家,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阮煦吧?”
昕庭站在他的身边,目光里却有不少担忧:“能不能告诉我,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宋临泽没有弄懂昕庭和贺阑之间的波澜暗涌,只当昕庭心里面挂念弟弟,所以点了点头,认真回忆着对他说了起来。
·
从会议中心到家,这次只花了二十五分钟。
贺阑让甚海把车开得很快,提前回到了家中,因为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阮煦现在是什么模样。
按照那雄虫的性格,大概会哭出来吧?
他会不会根本没有完成打扫,只干了一会儿活就无法承受,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还是心里面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在家里面大发脾气乱砸东西?
贺阑倒是并不讨厌他砸东西,相反心里还有些期待,因为那代表着雄虫心里面已经开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