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阑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不会嫌弃他太弱了?
阮煦心里忐忑,就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把锻炼健身提上日程的时候,他听见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贺阑手里面拎着个袋子,从屋外走进来。
阮煦仍然红着脸,看到对方进来,连忙开口说道:“贺阑!”
出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细弱。
贺阑向来没什么表情,现在也是同样,他在阮煦出声后朝这边瞥来一眼,接着就把手里的纸袋扔到了阮煦的手里,说道:“穿上。”
阮煦眨眨眼,接过纸袋后打开,才发现里面是套白色的看似睡衣的衣物,布料相当的轻薄,只是该遮掩的地方也根本遮掩不到,本身不过是某种情趣品而已。
这是贺阑故意找来的衣服,他知道阮煦喜欢裙子,自然不会再给对方准备裙子,所以特地换了种羞辱方式。
据说劣等星的雄虫都是穿着这样的衣服接待雌虫的。
贺阑目光冷淡地看着阮煦把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又迅速穿在身上,沉默片刻后,贺阑问道:“如何?”
阮煦衣服半掩着春光,轻轻晃了晃衣袖,抬头对贺阑露出个笑容:“你怎么知道我皮肤不能穿材料太硬的衣服,我好喜欢这身衣服!”
贺阑:“……”
他眼皮跳了挑,不过好在没太大情绪波动,见识过阮煦前面几次反常脑回路,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能轻易羞辱到对方了。
贺阑认真注视着阮煦,奇怪地发现明明自己给阮煦的衣物,是将下流的物欲写在表面的东西,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东西穿在阮煦的身上,却不见半点它本该有的模样。
阮煦笑容干净明亮,仿佛不管任何东西,到了他身边都将被洗涤到只剩下光明。
贺阑捻了捻指尖,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厌烦地别过了脸。
阮煦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在换好衣服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那个……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因为说话的时候神态过于认真,贺阑听得骤然回头,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对不起?”
阮煦点点头,闭着眼红涨红着脸说道:“嗯,昨天是我太弱了,我体力太差演技太差,没办法真正满足你,搞砸了好好的交合现场!”
贺阑听着阮煦的话,本来打算点烟的手霎时一抖,打火机顿时掉在了地上。
他表情一言难尽,直直地盯着阮煦,重复着他刚才那个奇怪的说法:“交……”
阮煦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
贺阑动了动嘴唇,实在很难说出点什么话。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雄虫,明明自己被吃干抹净,却到头来先道歉出来,而且还能够毫无雄虫包袱地说出这种话,给出这种反应。
贺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好奇阮煦的头脑结构了。
眼看着阮煦满脸真诚,期盼自己回答什么,贺阑木着脸顿了很久,终于还是妥协般揉了揉额角,说道:“不用道歉。”
阮煦听见这话,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接着还没等贺阑再开口,他就重新点燃了活力,眨眨眼自我打气般说道:“那下次还能再试试看吗!我这次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好好练习,配合你的喜好!”
贺阑:“……”
第6章
贺阑当然没有让阮煦陪自己玩下去。
他把人接回来是打算折磨对方的,并不是贪恋对方的□□。
虽然这雄虫的□□的确令人忍不住沉溺。
不过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贺阑还是非常理智地迅速收回了思绪,然后沉下脸对已经换好衣服的阮煦做说出了接下来的吩咐:“你既然留在这里,就该听从我的命令,我对你说过的吧?”
阮煦没有忘记这话,连忙点头:“嗯!”
贺阑看到他的反应,无声地皱了皱眉。
这个雄虫又开始了,不管听到什么话语,他都会用无比清澈真诚的目光回应说话的人,仿佛整个眼里,整颗心上,都只放着正在对他说话的这个人。
而每当别人说了什么,他都会给出喜悦和期待的反应,仿佛对方说的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阮煦这样的姿态,让贺阑心底的厌烦更加浓重。
这种雄虫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了,是因为他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高塔,被保护得毫无破绽。
但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保护他了。
贺阑压着心底的暴戾,抬起手指向自己身后屋子的大片空间,说道:“今天我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你留在房间里面,把整个房子全部打扫一遍,然后再准备好晚餐,我晚上六点左右到家,希望你能准时把饭菜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