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温存+番外(197)
大概是身体亢奋升温到了极点,将理智全数蒸发。总是习惯性在埋头动作时保持沉默的温演,在没有摄入酒精的情况下,这一次,话竟然多得出奇。
「简直……」他小狗一样啃食着凌存的嘴唇,吮吸、舔舐,夺走他口腔里寥寥无几的氧气,「像是在宣告:我,温演,是凌存的所有物一样。」
凌存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他捏住了他的Beta的下巴,恶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舌苔舔舐着上颚,粗糙的触感让神经都开始颤抖。
对方在迷乱之时吐露的、近乎赤诚的心思,便顺势被淹没在更磅礴的热度和感触中。
凌存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抠着藤椅上突出的花纹。
他觉得口中烦躁,犬齿泛着粗糙的、难以言喻的感触,急需咬什么东西发泄。
最终,他拉开落地窗,迎着月色和逐渐熄灭的霓虹灯踏入阳台。半干的额发被风吹拂,虚虚地罩在他的额头上。
凌存点燃了一支烟——是他学长之前递给他的。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随意塞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正巧今天来的时候穿的是那件。
方才情意过火,廉价的教师装和近乎情趣内衣的学生水手服早就被撕得乱七八糟,破布一般堆在床边。
他洗完澡出来只能随手套了自己来时穿的西装裤——拘谨、严肃,衬得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和泛着血丝、刚刚结痂的齿痕更加不合时宜,色情异常。
光裸的上身被月光轻吻,线条优美的酮体呈现出一层细腻又冷色的光泽。
烟气从凌存微张的薄唇间溢出。
他蹙着眉,被尼古丁的气味冲得清醒了许多。他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长辈和同龄人都爱抽烟——明明味道很难闻,进到肺里的感觉也火辣辣的。
凌峰还活着的时候,只会在压力特别大的时候躲在厕所里偷偷抽一支,再装作无事发生地用柠檬味的空气净化剂掩盖,决不让张云间发现。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关于温演问他的那个问题:小存,我现在闻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眼前闪现出些许朦胧的片段。
温演被他的犬齿撕咬到破裂出血的嘴唇,被他抓出条条血痕的精壮后背,汗水顺着沟壑下滑的人鱼线……
还有那双深沉的、却只在这样的时刻明亮异常的黑色眼睛。
凌存觉得有点烦躁。
做的时候他其实不太去想信息素的事情——他是Alpha,温演是Beta,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其实对于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不是么?还不如讨论安全套选什么味道更有意义。
……哦,说起来,今天又忘了戴。
温演今天可怜巴巴、欲求不满地提出这件近乎逾越的事,反倒像困倦时吸入的尼古丁一样戳醒了他的脑袋。
——是啊,Alpha的信息素无法作用于Beta,Beta本身也没什么能够反作用于Alpha的生理性分泌物,那他每次做的时候为什么还会跟易感期一样发疯?
他其实很享受和温演待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吗?100次的合约还没到期,他就已经拽不住那张幌子了。
只有温演跟个傻瓜一样,那么在乎自己随口一说的合约。
之前大学开学前,他对温演三令五申:只剩3次了。
所以刚刚这家伙才会患得患失,在他肚子里一次之后,第二次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那样做了。明明涨得难受,脸都憋红了,还倔强地拨开他的手,一个人扯了条毛巾匆匆跑去浴室。
回来以后看他不开心,温演还蹲下身,面颊贴着他的大腿内侧,头发毛茸茸地扎他,搞得他最后没忍住,手指伸入他的发丝里失控地抓紧。
……最后不得不抽纸巾,又羞又气地给这人擦脸:「闭眼,沾到眼睫毛上了,我帮你擦掉。」
温演只是睁眼看着他,良久清浅一笑,没说话,只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个傻的。
……不,他本来就是傻的。
不傻干嘛百折不挠地喜欢他,怎么打击都不肯放手,真是有够笨的。
“……小存,还不睡吗?”
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凌存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温演从背后抱了个满怀。对方声音哑哑的,显然是刚被吵醒。
“抱歉。”凌存难得服软,垂下眼眸,“我抽烟味道太大了吗?”
“不是。”温演摇头,柳真偶尔也背着刘娟抽,自家考古系的师兄和导师更是熬夜专业户,全是老烟枪,他早就习惯了,“我……睡得不踏实。”
凌存扯着嘴角笑了下:“得了吧。你也不是每天都搂着我睡啊。”
温演像是真的没睡醒,往日他人眼中那种高冷淡漠的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把头埋在凌存的脖颈处,哼哼唧唧地拱了几下,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