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竹马他又醋了(17)
“你都说了人家是男女朋友。”
梁域凉飕飕地说:“你要是他女朋友,还会觉得麻烦吗?”
简黎无法将自己置身其中,还是一种旁观者思维:“那我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梁域怼他:“你使唤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又不一样。”
梁域表情一松:“哪里不一样?”
简黎想说哪里都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憋了半天,还是那句:“你是我哥呀。”
“……”
梁域决定不再给自己找罪受:“这里没你的地儿,滚去自己那边睡。”
“我不要,我就要挨着你。”说着又往梁域那边挤了挤,还把梁域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腰上,软软地同他撒娇,“你别生气了嘛,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个毛线球。”
梁域已经气无可气,怀里这人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掉,他往后退一点,他就进一点,非得贴着,后背已经抵着梁晨了,梁晨感觉到他在靠近,也无意识地翻身往他身上蹭。
他被他俩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某人还跟个猫一样往他身上蹭。
梁域给他摁住:“简小黎,再乱动我真踢你下去。”
简小黎脸长得纯,但身材超级欲,腰细臀翘,又是舞蹈生,抱在怀里的手感特别好。
梁域搂着他的腰,轻易就能感受到那柔韧流畅的腰线。
挨得这么近,呼吸间又全是简黎身上淡淡的橡木苔和茉莉混着白松香的味道,那味道仿佛长了钩子,勾得人心浮气躁。
梁域受不住,又狠心将人推开了些,微微躬起身体,阻止简黎再往他怀里钻。
简黎突然被推开,不敢腆着脸凑上去继续讨嫌,可怜兮兮道:“我盖不到被子了。”
梁域把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再次出声警告:“要在这里睡就安分点,否则立马扔你出去。”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你刚才明明就——”
“闭嘴。”
“好的。”
终于消停了,简黎心大如宇宙,沾了枕头没多会儿就被周公拽入了梦乡。
梁域中午喝了酒,本来有点困,简黎这么一闹,反倒闹得他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简黎。
简黎呼吸很轻,睡容安然。
梁域的目光顺着简黎挺翘的鼻子落到了他的唇上。
简黎嘴巴偏小,微微有点嘟嘟唇,唇色鲜艳,唇形饱满,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随时随地看过去都像在索吻,侧身睡觉时压着脸,感觉尤为明显。
梁域身体里的那头“恶龙”平时安静如鸡,但只要一看到简黎就躁动不已,他用理性将其禁锢着,时刻提防着,却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酒精真是欲念的帮凶。
欲念令沉静的目光逐渐变得浓稠,像黑夜里的深海,平静的表象下翻滚起波涛。
大火猛地窜上来,烧得喉咙发干。
梁域恨这年轻的身体不争气,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起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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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黎和梁晨睡觉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能睡,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客人也都走光了。
梁域不知去了哪里。
简黎牵着睡眼惺忪的梁晨出来,半路碰见陈沛,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妈妈!”
“你们终于睡醒了。”陈沛接住朝她扑过来的小家伙,问,“饿了没?”
“饿了。”
“饿了妈妈带你们去吃东西,”陈沛伸手牵住梁晨,又抬头对简黎说,“阿黎,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牛筋煲和糯米笋。”
简黎也开心起来:“谢谢沛姨!”
陈沛把人领到小餐厅,单独给他俩开小灶。
简黎有了吃的就啥都忘了,饭都快吃完了才想起来问:“梁域哥去哪里了啊?”
“在拳击室,”陈沛说,“他也还没吃晚饭,之前说不饿,等下你吃完去问问他吧,看他想吃点什么不。”
简黎应了声好,转头看了一眼梁晨的碗,笑着对他说:“晨晨,我们来比赛吧,你赢了我就带你去找你哥。”
梁晨碗里就剩两口饭,一听这话,立马端着碗唰唰唰往嘴里炫。
“我吃完啦!”
“哎呀你怎么这么棒。”
梁晨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饭后两人手牵手去拳击室找梁域。
房门关着的,没听到有击打声。
简黎推开门,看见梁域光着上半身,正在解拳套。
这两年不管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私下,梁域总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简黎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他,微微讶然,目光黏在他身上一时没挪开。
梁域身上的肌肉是长年累月运动后自然形成的,紧实健壮,沟壑起伏间蕴藏着力量,却又不会显得过分偾张,流畅的肌理线条像是工笔画勾勒成形,极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