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装乖啦+番外(81)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行头,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却脏的不成样子,裤腿还开了一道口子。他又将胳膊抬起来,感到一阵酸痛从肩膀处蔓延,来不及追踪伤缘,他现在更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搞的这么狼狈。
于是他抬头朝宿星野看去,捕捉到青年眼里的笑意,他心下更加好奇,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酝酿。
宿星野适宜地开口:“你昨天晚上睡的地板,白博士嫌你脏。”
睡在哪里不重要,花有渝只觉自己的脸非常不好受,指着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反倒是宿星野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花有渝不明所以,很快又疼的“啊呀”一声。
宿星野笑道:“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吧。”
花有渝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两三步就从客厅蹿入洗手间,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他脚步发虚,身体疼痛难耐,几乎有种要散架子的错觉。
当他看到镜子里鼻青脸肿的男人,若不是发型没变,穿着一样,他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卧槽!”他大骂一声,确认了镜子里堪称毁容的男人就是自己。
宿星野跟了过来,站在洗手间门口,抱着肩膀打量他的背影,语气轻飘飘的:“白博士去上班了,走之前让你留下过夜费,就按快捷酒店的价钱,让你别叨叨,快点去看医生。”
花有渝朝镜子凑近些,脸上的淤青放大两倍,他阴沉着一张脸,让原本就扭曲的面容又蒙上一层灰暗,他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我跟谁打架了。”
宿星野轻微挑眉,没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转过头,肿成猪头的脸面对宿星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他妈干的?!”
看惯了笑嘻嘻没正形的花老板,还是第一次看到怒火中烧的花老板。
宿星野感到新奇地渐渐睁大眼眸,嘴边掀起玩味的笑容:“除了你男朋友,还能有谁。”
“男朋友?”花有渝拔高声调,随即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肿起来的半张脸,怒气冲冲地走出洗手间。
越过宿星野身旁时,他喊了一句:“什么男朋友?”
宿星野撇撇嘴:“不用装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花有渝气呼呼地在茶几上一通乱翻,想尽快找到自己的手机。
只听耳边传来宿星野的一声低笑,带着几分神秘感压过来:“那天下午在奶茶店门口碰见的流浪汉,搞了半天跟你是那种关系,我真看不出来,花老板你私下里玩的这么嗨,竟然是个M。”
花有渝找手机的动作一顿,听到“流浪汉”三个字时,脑海中迅速涌入一段陌生的记忆,就像装在一个小匣子里突然被人放进来。
他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昨晚自己和同学喝了不少酒。
但是在听到流浪汉这个称呼,他隐约想起了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昨晚和大学同学告别以后,他鬼使神差地想学习白晏丞步行回家,喝高的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住址离花匣子隔着五条街,傻了吧唧的沿着街边一直往前走。
他走啊走,越走越黑,最后连路灯都不见了。
他怀疑自己走近坟地,周围透着股阴凉的冷,耳边的风声也极其扰人,还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他想努力睁开双眼,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往前爬。
没多久,身边有股热度传来,他立马抱住来之不易的热源,使劲地往人身上蹭,那人身体邦邦硬,抱起来没那么舒适,但是温度很高,他当暖炉一样紧紧抱住不撒手,嘴里嘀咕道:“兄弟,好兄弟,让我抱一会儿,明天给你烧纸钱,十亿元大钞。”
谁知那只鬼特别粗鲁,一巴掌扇过来,骂道:“烧你个几把!”
他气不过,还了一脚,踢到了跟石头一样硬的小腿。这可把那只鬼惹急了,揪住他的衣领单手拎起来,照着他的胃部就来了一拳。
这一拳让他把胃里的酒全部吐出来,吐到了那只鬼睡觉的地方。
“操...”他听到那只鬼在嫌恶的骂人。
他难受的哇哇大叫,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呜呜呜....明天给你烧纸钱,你别打我....”
对方又往他脸上呼一拳:“你他妈叫唤什么?!”
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是如何走出坟地,又是如何来到白晏丞的住所,这一切都很空白。
“你男朋友打电话叫白博士去接你,”宿星野开始帮他回忆,语气轻巧中透着几分八卦的意味,“花老板,我很好奇,你男朋友为什么喜欢在那种地方生活。”
“什么狗屁的男朋友!”花有渝根本听不懂,满心思回忆昨晚自己被人轮拳头的细节,越想越生气,头顶都要气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