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套是谁给的被害人?
换句话说, 谁给了被害人房卡套, 也就是给了被害人房卡。
如果真的有第三张卡存在,那么现场就少了一张房卡。
阮林没必要销毁一张房卡, 那带走房卡的自然就是真凶, 那么被害人包中的房卡套很可能是被真凶遗漏了。
如果真是被遗漏的房卡套,那么这张房卡套上很可能还残留着被害人以外的指纹和生物信息。
鉴识科很快就加班加点地运转了起来, 将这么多人留在山庄里,就算本身昌明公司就计划团建四天五晚, 对于李肖然而言, 也依旧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他这一次还没有和杨奎天打照面, 一是因为目前还没有证据指向他, 二是一旦惊动杨奎天, 他不希望杨奎天以此为理由提早结束本次团建。
不过对于这件事,陈雪其实曾经抱怨过:“无聊死了, 天天泡温泉人都快泡肿了, 本来计划挺好的只是玩两天的, 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非要定这么长的团建时间。”
“他”是谁,电话两头的人都清楚。
除了杨奎天还能有谁。
只不过正当余孟阳想要多问几句,电话就被温少言黑着脸掐断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陈雪在电话开口嘴欠的调戏了一句——
“小孟阳,要不要跟姐姐一起泡温泉呀?”
余孟阳哭笑不得:“她就嘴欠,我能跟她泡吗?”
“那你要跟谁泡?阮林?”温少言一口醋吃得飞起,他也知道阮林的案子有很多疑点,但是看着余孟阳晚上不睡觉为了阮林的案子快把铅笔头都给咬秃了还有那一张张的草稿纸,温少言就跟被扔进了醋坛子里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醋意浸润。
余孟阳睨了温少言一眼:“温总摸摸自己良心。”
温少言摸了摸,嗯,不疼。
见温少言一脸的理直气壮,余孟阳不得不承认这可能就是自己成为不了资本家的原因。
他从书桌走到沙发,靠在沙发背上后伸手勾住了温少言的下颌。
余孟阳自诩已经和温少言足够亲密了,但没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有一丝恍如隔世之感。
太过美好,也所以太不真实。
他以为他会很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毕竟从前短暂的校园恋爱中就连牵手都是极为少见且羞涩的举动,这让余孟阳一度怀疑自己讨厌跟别人肌肤接触。
但现在余孟阳不怀疑这件事了。
如果不是这迫在眉睫的案件。
还有那悬而未落的刀锋。
他恨不得跟温少言成为连体婴,原来肌肤相触是如此美好的体验,在相触及的一瞬间是电流的涌动,当那酥麻的感觉融入血液后,残留下来的温度让舒服得不忍分开。就像是被冬日的阳光晒过,干燥温暖中还满是让人眷恋的慵懒。
指头在下颌摩挲,余孟阳的唇紧接着落了上去,唇瓣一开一合留下了湿濡的印迹还有那句湿漉漉的话语:“温总,不需要温泉,我已经融化了。”
温少言的喉头一紧,手中装模作样翻着的书也落在了地毯上,他伸手搂住余孟阳的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沙发不高的靠背没有对两人造成任何的阻碍,反倒是添加了一份若即若离的暧昧,让温少言眼底的炽热多了几分迫切。
迎着那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火苗,余孟阳心底就像是长满了蒲公英,风吹过时,心痒难耐。
温少言一向很稳当的手指此刻有些忙乱,指尖上的纽扣并不是太听话,但每剥开一颗心底变得涌过宛如小时候拆礼物一样的兴奋,纽扣捍卫的白皙脖颈随着温少言的动作染上了浅淡的绯色。
却足以让人呼吸由缓至急。
但就像从小温少言也没能安心拆完自己的礼物一样,这一次,他也没拆完自己的礼物。
门被人急促地敲响,或许敲了半天来人才想起来有门铃,于是继而不舍地按响了门铃。
余孟阳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后撤,喘着气道:“我去看看,别有什么急事。”
“等等。”温少言将人拉了回来,仔细地将纽扣一个个又扣了回去,余孟阳冲他促狭地挤了挤眼:“……那等会儿不得再劳烦一次温总?”
温少言哑声道:“再招我就让门外的人继续敲吧。”
余孟阳好笑地摆摆手,开玩笑,他可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癖好。
再说了……
万一回头敲门的是李肖然,他要是觉得自己有危险,让酒店强行把门打开……
一想到可能的社死现场,余孟阳就半点不敢耽搁。
要说余孟阳的嘴也是开过光的,好的灵的坏的灵。
来的人还真就是李肖然,见门开了,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薛梅坠湖了,被人救了起来送进医院抢救了,人还在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