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我在公寓看见你的时候,还和别人勾肩搭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余孟阳也想起了他们在公寓见面时的乌龙,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不是直男吗?”
闻言,温少言不禁语塞,他从前确实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找余孟阳,他给自己找过很多理由,但他的助理早就一语道破——温总,您也不是一个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人啊。
他的心理医生说得更加直白:“比工作能力,你肯定强过他,比身手,你也不弱。就算比凄惨,你也未必输于他。所以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重逢之后,这个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哪怕包裹了层层叠叠的糖纸。
温少言也清楚地看见了自己心底的答案——他想要这个人。
尤其是当余孟阳暗示那个男人是他的男朋友时,温少言不敢相信自己心底一瞬间涌起的恶意。
他是故意点出那个人手指的戒痕的,出乎意料的是余孟阳竟然知道。
但恶意之下却是庆幸,庆幸那个人结了婚,以他对余孟阳的正义感,余孟阳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的。
如他所想,男朋友很快变成了前男友。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下一个引爆他怒气却是杨奎天。
杨奎天那个老色批有什么好?
值得余孟阳费尽心思往他身边钻?
他找了余孟阳这么久,那人却一门心思在人渣身边学习?
所以温少言在本该蛰伏的时候不惜冒头,也要将余孟阳拘在自己身边。
当他看见余孟阳的简历时,看见不说漂亮却绝对清白的简历,他就意识到了余孟阳来昌明绝对是另有图谋。
可他并不介意,余孟阳为谁工作都无所谓,哪怕是为他那个倒霉弟弟或者是继母工作都没有关系。
因为无论如何,有一点他是能够肯定的,他没有办法接受余孟阳离开他。
在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的病态后,温少言考虑过后退一步,反正人也找到了,他的目的应该也已经达到了,哪怕心底有个黑洞在咆哮着不满足,温少言都不愿再去深思,他怕思考出的结果不是他或者余孟阳能够承受的。
但余孟阳偏偏跟了上来,而且还和从前一样挡在了他的前面。
余孟阳明知道他不需要,但还是偏偏这么做了。
在那一刻,温少言的心软得就像是块被火烤融的棉花糖,就连最外层那做做样子的皮子都变得黏黏糊糊的。
温少言没有谈过恋爱,女人与恋人他向来分得非常清楚,原因很简单,因为父母的缘故他并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但这不代表他不明白。
莫名其妙的在意与吃醋以及那几乎是在他心头纂刻的心疼。
不用他的心理医生说,他都知道,这已经超出了对于下属的在意。
但对于爱情的不信任本能地让温少言不愿承认这一点,而且他还看不清余孟阳的心。他总想着,不着急,反正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可就在刚刚,陈雪那重若千斤的眼泪,砸开了他那道本就已经形同虚设的心防。
如果……
如果天不垂怜有情人,他会不会后悔此刻的踌躇犹豫。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所以他选择将自己手机递给余孟阳。
将那段独属于两个人回忆的密码交了出去。
也将自己那块黏糊得不成样子的棉花糖交了出去。
如果这个密码他迟早都会告诉余孟阳,不如现在。
趁着明天和意外都没有到来之前;
趁着他们还能攥住彼此的指尖和脉搏之时。
“你之前说要追求我。”温少言笑了,非常不讲道理的将拿来糊弄杨奎天的借口搬了出来。
余孟阳本能地点了点头,他的大脑此刻已经是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你还没送过我花。”
顺着温少言的视线,余孟阳看见了身边桌上插的那束红玫瑰。
看着冲着自己好整以暇笑着的温少言,余孟阳有些明白了,他用空着的手捧起那个花瓶,他单手拿花瓶的姿势多少有些笨拙,但他却舍不得用两只手,因为他舍不得松开温少言的手腕。
就见温少言同样抬起空闲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花瓶里抽出了一枝玫瑰花,反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我接受你的追求。”
作者有话说:
余孟阳:“你不是直男吗?”
温少言:“也可以不是。”
开始了开始了!要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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