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男友成了我的妈+番外(30)
“是啊,住着我爸的房子,睡着别的男人。”徐宇问她,“幸福吗。”
话音未落,一巴掌呼到徐宇脸上。他的口腔大概被牙被磨破,嘴角漫出一丝血迹。
徐宇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盯着面孔有些扭曲的徐知雪,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这样会让你满意吗?”
徐知雪气喘吁吁地指着门:“你滚出去,别厚着脸皮赖在我交钱的房子里。”
徐宇一秒也没有迟疑,他拎起手里的包就往门外走。他听见徐知雪打开门徒劳地叫着他的名字,但他并不打算停下脚步。
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徐知雪。
走出门外后,徐宇慢慢停下脚步。站在深夜昏暗的路灯与幽寂宽阔的马路中央,尾气散尽后的城市,空气轻薄如缕,他尽数吸进肺里。
他不像小时候离家出走一样,躲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等着爸妈来找他。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离家出走,也不会真的有人来找他。因而当他有这种能力时,无论有没有去处,他会真的一走了之,再也不回去。
幸好他心里有一个理想的目的地。
他骑上自行车,骑了一个小时,从城北骑到城南,快要入冬,夜风却平和而舒适,他闭上眼睛仰起头,任由它呼呼吹着途径他的脸。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没有多想,就这样一路骑到了黎朱白家。到达时已是深夜,他不想吵醒黎朱白。于是给黎朱白发了一条短信:我过来了。然后挨着门坐在冰凉的水泥台阶上,做好了干等一夜的打算。
可发完短信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放下自己的包,门就从身后打开了。徐宇被毫无预兆打开的门狠狠撞了一下脑袋,他一下子摸着脑袋跳起来,回头一看,黎朱白正惊讶地看着他。
大概是很久没见面。看到黎朱白时,他的心跳在0.01秒之内加速到了无可想象的速度。
虽说现实中很久没见面,但他从未缺席过他的梦境。
徐宇上一次见到黎朱白是在想象里,他睡前会想着黎朱白的模样。虽然熟悉他,却还是一遍遍想象着他的样子。
他想象着他身上每一部分的样子。想象他生动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光滑的颈项还有他衣衫之下每一寸苍白的皮肤……想象他抚摸他的每一寸敏感处,他会有什么感觉。
真是淫/秽的人,只是存在在那里,就令人邪念陡生。他会毫无边际地想象这个世界没有法制约束的样子,那么黎朱白在街上普通的行走时,会被人,无论男女,会被他们扑倒在地上扒光衣服啃咬撕扯吧。到那时,他会保护他,保护他不受伤害,而他要做那个唯一有资格令他哭泣的人。
每一次结束对他的妄想后,他都会毫无例外地被这种负罪感击垮。在心中向上帝乞求完原谅后,他下一次依然会故技重施。
如今,这些部分组合在一起站在面前,而他竟然不敢直视他。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将他邪恶的欲念扒开,把他内在的虚伪与肮脏驱揪出来使它们无处可逃。
徐宇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他扭过脸不敢直视他。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里的黎朱白还是现实中的黎朱白。
而事实上在黎朱白眼中,这个心烦意乱的小孩只是蔫蔫地站在门口而已。
高中的男孩子窜得跟春笋一样快,黎朱白几乎得仰着脸和徐宇说话。
“怎么那么晚过来?你怎么过来的?”黎朱白看了眼徐宇被冻得通红的脸蛋,“骑自行车吗?”
和徐宇想象中不同,黎朱白并没有说催促着他赶紧回家之类的废话,只是絮絮念着诸如“大冬天的还骑自行车”之类,把他拉进门里坐下。
“冬天骑自行车不围围巾?你就这么想着凉?快高考了可经不起折腾,万一生病下周去画室又要赶不上进度了……”黎朱白嘴里没停,一边说着一边走回房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围巾,围巾看起来刚从盒子里拆出来,还带着商标。
徐宇没插上半句嘴,黎朱白已经不由分说的,三两下用围巾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围巾上的商标在一旁翘了起来,黎朱白顺手把商标扯了下来。
他手里抓着商标,双手抱在胸前开始审问他:“说吧,是不是吵架了?”
“不是因为吵架,”徐宇看着黎朱白说,“就是想见你。”
黎朱白的反应显然没往歪处想,他皱起眉头教训徐宇:“想见我也不准骑自行车来,起码得搭个公交车吧,这么冷,一会儿感冒了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把你赶出去哦?”
分明已经进了屋里,还围围巾。他闻了闻围巾,上面只有一股毛线的气味,没有其他的味道。徐宇眼睛圆溜溜地瞅着黎朱白假装生气的样子,偷偷地在围巾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