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手电在前面摸索着走，女孩紧紧跟随着他，他只到过二楼，三楼对他来说，还是个未知世界。

到了二楼拐角处，他仰头向上望，是无尽的台阶，不过有了女孩壮胆，也便没那么怂，踩着台阶“噔噔噔”走了上去。

通往三楼的台阶大概有三十多级，他走上去后，已是气喘吁吁，女孩靠在门上，鄙夷的瞅着他。

三楼紧闭的朱红铁门锈迹斑斑，他用手电筒照到锁孔，然后找了钥匙挨个儿试，终于打开了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一个没忍住，干呕起来。

女孩也同他一样，呕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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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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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他终于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又按照先前的经验去各处寻窗子，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窗户，倒是在墙上摸到了电灯开关。

开关一摁，头顶上方的吊灯亮了起来，灯丝噼噼啪啪作响，明明灭灭的橘黄色光芒笼罩着老旧的屋子，他环顾了屋子一圈儿，到处摆放着生了锈的冰箱。

“快点儿。”女孩已经爬上正对无影灯的破旧手术台，然后躺平闭眼。

凌霄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过了许久，才慢慢向手术台的方向走过去，只是看着手术台旁繁乱的仪器和各式各样的工具一脸懵逼，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

在女孩的反复催促下，他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拿起一把普通手术刀，刀尖刚触碰到女孩的耳朵，女孩猛地蹦起来，瞪着黑眼睛大叫：“你不给我打麻醉剂，直接生切啊?”

凌霄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孩，这才想起忘记打麻醉剂，放下手上的手术刀，在阴暗潮湿的手术室里转悠了半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靠墙的消毒柜找到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经过仔细辨认瓶身贴着的标签，找到了麻醉药品。

照着说明书，他把白色的粉末用水调匀后，慢慢吸入针管，然后走到手术台前，反复深呼吸五六次，一鼓作气将麻醉剂全数注入女孩胳膊，女孩当场便晕了过去。

他定了心神，又重新抄起手术刀，每将刀尖对准女孩的耳朵时，手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心一横，一边想象切肉的场景，一边用刀顺着女孩的右耳朵根切了下去，当场血肉分离，殷红的血顺着刀口汩汩流了出来。

他把切下的耳朵迅速丢到一旁的盘子里，急忙翻找出金线和针，用最快的速度给女孩儿的伤口处进行了缝合包扎，以免失血过多。

做完这一切，他又到消毒柜里找来保鲜盒，将血淋淋的耳朵丢了进去，并且密封，然后打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冰箱，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他的手立刻冻得通红。

冰箱很大，但里面的保鲜盒拥挤不堪，他完全没有打开的兴致，他怕自己会被吓死。

冻好耳朵后，他抱起手术台上昏迷的女孩，关了灯，打着手电快速向楼下走。来到二楼，他顺手提了保险箱，飞也似的下到一楼。

一楼很宽阔，屋里除了玻璃柜台和柜台后的货架外，再无其他。临街的方向安装着一面宽阔的落地玻璃，赤白的阳光照进来，使得整个屋子很明亮。

女孩在转椅上醒来时，已是下午。

“给你金币，”凌霄将一袋金币送到女孩的手上，“数一数，一万。”

女孩得了金币，哪顾得上自己那只断掉的耳朵，直接背了包，跳下椅子向外奔去。

凌霄嘴里默默说了句：“欢迎下次再来。”

但他希望，这个断耳姑娘可以在一月之内赎回耳朵，如果不能，他希望她永远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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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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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白天无缝衔接了五六个顾客，顾客们的典当物各不相同，他照着《阴阳典当铺使用手册》笨拙的操作着，一天下来，心情比早上低落了不少，这份工作实在太残忍。

傍晚，红云满天，他吸着烟窝在转椅里，厚厚的阴阳薄摊在膝头，他正准备查一下夜青玄的阳寿还有几年。

“尊敬的顾客，欢迎光临阴阳典当铺。”

他合上阴阳薄，抬起头，向门口望过去。

来人又是夜青玄，依旧是一身黑，黑夹克，黑工装裤，黑板鞋，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他站起来，将烟头掐灭在柜台上的玻璃烟火缸里，嘴角还未挤出笑容，夜青玄就走过来，冷冷开了口。

“典当十年阳寿。”

“稍等。”

凌霄打开阴阳薄，按照首字母的方式一行行查询，终于看到了记录在册的“夜青玄”三个字。

他看到夜青玄名字后面跟着的阳寿时，瞳孔缩起，他的肤色是正常人肤色，这会儿竟也苍白成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