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99)
但坏处也不少。
就像一个团队用七个85分的人就能带得不错,但这里有十多个100分的人挤一起,对于上面来说就是一种人才的不合理浪费。
而且组里一向对总办的服从性不强,上线了就被拆伙,也不算太意外。
这时候能被委以重任来接班的人,必然是总办信任的嫡系,过来当缓冲剂和监控摄像头,想都不用想。
“以后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啦。”前辈感慨。
“哟,你们怎么氛围这么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儿奔丧呢。”
苏应钟调侃着,在会议室里随便挑个位子坐。
他发现除了Island,居然其他人全到了,连最爱迟到的主程都没落下。
“策划那边要来新的老大了是不是?”主程问。
苏应钟抱起胳膊:“不清楚,我和策划他们不熟,也不认识总办的股东们。”
“你的导师都可以和董事长一起搓麻将了,你还能消息这么不灵通?”
“抱歉,自从我放着美术中台的三把手不当,执意调来业务组,我导师就把我这个逆徒逐出师门了。”苏应钟笑着说。
他们两个互相恭维了一会,接着谢屿走进来,会议室瞬间变得安静。
谢屿说:“新主策已经到沪市了,除非出现极端情况,上任的就是这个人,昨晚我俩见了一面。”
“谁啊?哪个项目来的?”主程序问。
“比较好奇他性格怎么样。”音频部的部长咳嗽了两声。
苏应钟掺和:“帅不?”
“略油。”谢屿说。
苏应钟一脸没劲,咬着自己的奶茶吸管,感觉这场会议到此就没有听下去的意义了。
颜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包括新主策这个人,也没有任何了解的必要。
谢屿说:“如果你们喜欢职场社交的话,应该会喜欢他,之前他做过三款FPS游戏,项目和《燎夜》算是同品类。”
“履历挺丰富啊,叫什么名字啊?”
谢屿顿了一下,打开手机:“你等等。”
苏应钟受不了他这副德性:“你特么开了一晚上的会,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是吧?”
“你要是替我去开,也是差不多结果,从没听过那么水的报告,而且还不能半途偷偷跑掉。”
谢屿解释完,问:“叫唐律然,你们有认识的么?”
屋内六个人齐齐望向他,表情非常匪夷所思。
“早聊啊,你居然不认识?”主程序诧异,“要是你能提前说一声,我就把这儿布置成送葬会场了。”
谢屿挑眉:“布置成他的,还是布置成你的?”
苏应钟把果汁放回桌上,抬手撩了一下松散的发丝。
“唐律然在鸿拟七年多了吧,确实是在做FPS,最成功的项目有点难以启齿,是跟在其他厂商的爆款游戏后面做了换皮。”
大公司研发的游戏类型非常丰富,除了财大气粗,舍得砸钱去试错,还是为了抢占该赛道的市场份额。
有时候竞争手段上不来台面,要想用最少的投资赚最多的钱,抄捷径提高成功率,就会做一些既视感强的换皮游戏。
包括行业巨头鸿拟也是如此。
同个公司里,有的组一门心思做自研,有的组东拼西凑搞缝合。
不过坐落在沪市的开发组靠真凭实力,几乎没有玩碰瓷的,嫌那些事情败坏行业风气。
“撇开我个人对他的成见,他的工作能力还行,在穗城那边算拔尖,我记得高层们很喜欢他。”
苏应钟说完,忍不住嘲讽了句:“又听话又能赚钱,还不挑剔脏活嘛,是我我也喜欢。”
主程序挠头:“我被他拉去应酬过,卧槽,我一个做后端的居然能有饭局,当时我以为自己干的是销售。”
这让谢屿有点惊讶,说:“你还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
“可说呢!他还是个挺有拼劲的富二代,很会来事儿,这种人最难弄了,不知道家里有矿的少爷干嘛要上班?”
主程序是个不折不扣的苦出身,对隔壁部门的Clear有种同病相怜之情,可惜Clear一心加班,并不怎么搭理他的叹息。
这些年来,主程序的人生愿望就是天降十套坐落二环的成品房,那样就可以原地辞职,直接飞升为包租公。
也正是因为愿望只想躺平,他非常不能理解那些吃喝不愁的富家子,为什么要来公司找罪受?
他的感叹回荡在具有隔音效果的屋内,一时间没人理睬。
随后主程序往右一看,苏应钟看似玩世不恭又亲和近人,实际把美术组一群出身优渥的艺术家们治得服服帖帖。
再往左一看,谢屿是他这辈子接触过的背景最牛逼的公子哥了,别说治几个富二代,总办都拿他没辙。
听到主程序的抓狂,谢屿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