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283)
谢屿嗤笑:“我每年都要被小学生家长举报八百回,次次都没让他们占到便宜,业务经验非常丰富。”
林秋宿顿感自己和男朋友也能算作是天涯沦落人,这方面竟然互有共鸣。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没对眼下情况避之不谈,说婶婶目前就职于四零七所下面的子单位。
“那你在哪儿?”谢屿话锋一转,“这些天你最好别在学校,省得她来纠缠。”
林秋宿失笑,说:“我是什么豌豆公主么,需要被供在你家保护?”
谢屿摊牌:“你没那么脆弱,是我放心不下,也不愿意你和他们再见面。”
为此,他在明城就找过特助做事后处理,可惜对方没有安排到万无一失。
不过也怪他忍着火气,交代对方收着点分寸,别把事情直接做绝。
因为有个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去收尾,也有能力将其画上句号。
然而这几天林观清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处在失联状态,难道打击太大直接被压得站不来?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人间蒸发,谢屿懒得继续等,更不想林秋宿被几个下三滥咬住半天脱不开。
他马上就联络人脉,期间还用了点爷爷的关系,不出半小时,便与那家子单位的所属集团总部搭上线。
说告状就告状,他约了集团经理与设备厂老总面谈,都不准备等到第二天,今天便要解决。
经理年近六十快要退休,与谢家爷爷是深交,也清楚谢屿的为人,对方尽管个性强烈,却做事意外地沉稳靠得住。
看谢屿这么来势汹汹,他以为谢家有什么风急火燎的商业投资要与这边面谈。
但电话里,谢屿讲:“我家属被你们的员工颠倒黑白使绊子,你们一定要给个说法。”
经理:“……”
他们单位涉及一部分军工领域,不比其他管理松散的企业,一直有私人作风要求。
闹到领导面前的家务事不止一桩两桩,大多数是夫妻之间因出轨、打牌一类的纷争而吵架。
自己倒是第一次遇到为家属撑腰的,当事人还是被自己接过幼儿园放学的小辈,感到头大和无奈的同时,还有些新奇。
“晚上七点钟,我们加个班,会议室等你。”经理说。
谢屿转头与林秋宿讲起这件事,但没透露自己对经理说了些什么话。
他只概括了一下,表示他们约定了当晚就做商议,看邹丰芹具体违反了哪些规定。
林秋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并且作为当事人,自然不可能全都让谢屿代劳,要求自己也跟着过去。
“反正确实不用和婶婶见面,事情也是由我来讲比较好。”林秋宿说,“去完了还能和你一起回望江公馆。”
后半句话显然极具诱惑力,谢屿鬼迷心窍,将人接上了车。
林秋宿顺带捎上了提前收拾完的两箱行李,等到所有课程的考试结束,就可以轻便地搬到谢屿家,到时候两个人结伴去鸿拟园区上班。
他也将举报信拿在手上,交给单位之前,先给谢屿看了一眼。
“她公报私仇还知道心虚,不敢提你和邹嘉赐的过节。”谢屿说。
林秋宿扶住额头:“教授一看就猜到是私人恩怨,因为她完全没证据,所以根本不会被往上报。”
这又不是小城镇的邻里之间以讹传讹嚼舌根,还能无中生有借机伤人。
高校和公司都有缜密的风险处理流程,邹丰芹应该没想到,暗中使坏只会害了自己。
他们两人提前五分钟来到会议室,经理和老总按时推门而入,林秋宿感觉经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十分诧异。
林秋宿:?
他以为这是由于自己看着年纪小,不像会卷入这种事情里,于是没有深想。
双方打过招呼后,林秋宿礼貌地递出了匿名信件,以及从保安室下载打印的监控记录,还有自己独立完成课题的过程存档。
经理和老总翻阅材料需要一些时间,偶尔经理问起一些论文审查的步骤,是谢屿代为解答。
眼下没自己没什么事,林秋宿越过他们的身影,看向后面的窗户,欣赏起外面的葱郁景色。
紧接着,他猛然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狐狸眼。
我没出现幻觉吧……他匪夷所思地想。
为什么自己会看到林观清匆匆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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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塞完匿名的揭发信,今天邹丰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盼着学校里赶紧有下一步动作。
可惜她吃完晚饭装作游客,特意跑去打听了一圈,实验大楼风平浪静,压根没有自己所想的彻查学生。
她猜想,大学里的老师可能今天没上班,或许过几天才能知道。
但被这么耽搁,林秋宿顺利入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