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醉神迷(133)
卫生间里,容浅依然赤条条地贴着门站,腮颊微红地看着用一根手指就能轻松挑起来的轻薄裙子,想不通为什么严律清那么想看自己穿这个。
他一个男人穿这个怎么可能会好看?
想到这,容浅强压住几乎能自燃的羞耻心,对着镜子把裙子抖开,手指捏着那两条肩带贴在锁骨上,镜子里的画面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低头捂眼睛。
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真的能穿进去?!
严律清是不是偷偷改过裙子了?!
容浅羞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下不光是耳朵和腮颊红了,连身体都因为突然间的情.动发热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他一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去想自己穿上这条裙子后会发生什么,一边抖着手把裙子往身上套。
几分钟后,卫生间被反锁的门把手终于被人从里面拧开了。
严律清见状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神直勾勾看着那条被越开越大的门缝,先露出来的是白得透粉的脚趾,往上是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一寸寸往上挪的视线好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每一秒钟带给他的都是无可比拟的惊喜。
哪怕这具身体他早已万分熟悉,哪怕这上面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能回忆起抚摸时的手感,却依然对他存在着强大得不讲道理的吸引力,就像容浅本人之于他。
这条月光一样的裙子确实就如严律清想象的那样,很适合容浅,他身材高挑清瘦,穿这样一条裙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真正难得的是他的气质和身材在完美消化裙子。
裙子本身设计放.浪,布料又是遮不住皮肉的近透明,那是因为裙子本来就是给那档子事增添情.趣用的。
而容浅本人的气质是带点疏离的清冷,这薄透得好像什么也没穿的裙子在他身上不仅不会让人感觉yin乱,反倒艳而不俗,月光般的布料衬得他皮肤莹润剔透,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不可消除的印子。
严律清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像怕这偷偷下凡的月亮跑了似的,连伸手的动作都轻缓至极。
容浅肩头抵在门上,腮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抬眼,更不敢看严律清,只嘴唇嗫嚅着道:“我能脱了吗?”
“不急。”
严律清嗓音温柔得容浅心脏紧缩,下一秒又跳动得越发剧烈,连他挡着腿.根的手指都不住微微颤抖。
“别看了……”
“为什么?”严律清执起他遮挡腿.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照过镜子了吗?你比阿尔忒弥斯还美。”
容浅挣了挣手没挣动,抵着门板的肩头改用额头抵住,原本清冽的嗓音此时闷得发黏,像咕哝也像在撒娇,“你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从门里出现的时候,好像月神从天上下来了。”
严律清伸手扶住容浅的侧脸,把他面对着门板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情不自禁地贴着他微红的唇瓣吮.吸,梦呓般低声,“我都害怕了,怕你飞回天上去。”
容浅和他交换了一个极致温柔的吻,桃花眼潋滟轻柔的水光,因为严律清手指的爱/fu,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我本以为花蕊会对不上。”
严律清垂着眼,一手xie.玩容浅的腿.根,一手时轻时重地捻.弄镂空的刺绣,“没想到刚刚好。”
容浅喉间不住溢出轻.吟,眼底的水雾浓得几乎要凝成泪滑落。
严律清往他湿润的眼角亲了亲,深邃的眼眸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雾,雾里馨香盘桓,贪得无厌地思考要怎么勾.引“月亮”。
“浅浅,宝贝儿,能站得住吗?”严律清温柔地吻着容浅的耳朵,把他刚“吐”出来的东西抹进他身后。
“你要是站得住就在这了,站不住我们就回房。”
容浅的意识已经掉进“蛛网”里,大腿酸得一阵阵发软,他无力地攀在严律清身上,嗓音低哑又委屈,黏得像蜜。
“我站不住。”
第二天中午。
容浅出门的时候扶着腰走的,乘电梯下来后还要走几层楼梯才能到地面上,严律清伸手要扶他被他一巴掌拍开。
“不要碰我。”
这一下就是听着响,但也一点不疼。
严律清被打开手了也没收回去,虚虚环在他身体周围,怕他不小心摔了。
容浅绷着张脸朝车子走去,严律清走在他前面帮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在容浅要坐进车里时问了句,“要不要垫个枕头?”
容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尾情韵艳丽生动,毫无杀伤力,但严律清一下心虚得低头摸鼻子。
去严家的路上,容浅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座,车子安静地行驶一段路后,他低低骂了一声,“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