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哥。”
贺唳灿烂一笑,被窝里手一握拳。
达到目的!成功!
这次吹冷风洗冷水澡非常值得!
“能起来吗?起来就去洗洗澡吧,这一身身的汗!”
高烧的时候不出汗,出汗了也就退烧了。那汗出的,下雨似得,两张纸巾擦额头,就湿透了。
贺唳答应着,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浑身无力,几次发力都撑不起来,柏之庭扶着他的后背把他抱起来。
拿过一边的大睡袍给贺唳披上。
六婶敲门进来,看到贺唳醒了,马上笑了。
“可算醒了,把你哥吓坏了,都想送你去医院,烧的都要抽抽了!饿了吧,六婶做了粥,吃点啊?”
“恩!”
柏之庭半抱着贺唳,扶着他去浴室。
六婶趁这个时候赶紧把被子掀开。
一摸床单,被子。干脆都卷了起来。
“贺唳啊,你这是发烧出的汗,还是又尿床了!这被子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柏之庭再次爆笑。六婶就说大实话!
贺唳的脸再次通红。
“我发烧出汗!”
盯着柏之庭,一脸委屈。“我不尿床了!”
柏之庭笑的更大声。
贺唳没脸,急匆匆进了浴室。
柏之庭笑的肩膀发抖。
六婶把床单,枕头,被子全都卷起来。
潮乎乎的,躺过的地方都能有湿湿的人形痕迹了。
“这孩子身体发虚啊,这汗出的,都担心他成人干了。”
柏之庭想起医生的话,身体底子不如别人,普通的感冒才会发展的凶险。
“六婶,家里有不少补品,给他做了吃。”
“好的。”
至少在家住这几天,给贺唳补补。
贺唳进了浴室没着急洗澡,而是东看西看。
看看那进口的水龙头,摸摸大浴缸的厚度,在摸摸墙壁隐藏的线盒。
贺唳皱着眉头摸着下巴。
“还真有点难度。”
什么东西都不太好破坏呀!
没关系,早晚会摸到破绽的。
洗漱出来六婶招呼他们吃饭。
一碗香菇鸡肉粥贺唳吃的慢吞吞的,看起来胃口不怎么样。
柏之庭给他夹点菜放到碗里。
“在这住几天,前两天就别出门了,多休息吊水。等彻底不发烧了再说工作的事情。”
贺唳病恹恹的嗯了声。
“在家住,不扯工作。专心养病不要趁机谈合同。知道了?”
柏之庭提出来,公私分明,别以为在家里利用生病难受撒娇的方式,要求签下合同。
贺唳还真没想到合同的事儿,他住进来的目的不是合同。
“我懂。”
柏之庭脸上有了笑模样。
“乖些,多吃多睡,有个好身体是关键。”
“好。”
说着吃了一大口粥。
乖得很。
柏之庭很满意。
一个病号,一个康复期,晚上的夜生活很简单,吃饱后柏之庭到健身房简单的慢走了一小时,洗澡回房。
贺唳吃饱后吃药,也躲在房间不出来了。
柏之庭的房间在楼上,一层都是他的,大卧室起居室的。
贺唳的房间在楼下,还是有些偏僻的地方,虽然也很大,也自带浴室,但是贺唳要想去柏之庭的房间,需要横穿一楼整个大客厅在绕到楼上去。
关键楼上好几个大房间,贺唳根本不早知道柏之庭住在哪个房间。
贺唳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顶着头顶造型华丽的灯,还在琢磨柏之庭房子的构造。
把他家承重墙给砸了行不行?
把他家的水龙头弄坏,水淹一楼呢?
这房子好是好,但不是自己的地方,很多事情不好施展啊。
突然开始怨恨天花板了。
不知道直线距离最短吗?
他就算是半夜摸到柏之庭的卧室,至少需要十分钟。
但是,他的头顶上方,很可能就是柏之庭的卧室。
你说,这要是把天花板给他捅漏了,柏之庭吧唧掉下来,哎,就掉自己床上,嘿嘿……
但是也只是想想。人家这房子,钢筋水泥加固在加固,不可能出现楼上掉人这种事儿。
不着急,贺唳自我安慰,住进来了,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这次感冒啊,还真的要了老命了。
贺唳半夜浑身疼,疼醒了。
就感觉自己身上这被子沉的压得慌,胳膊腿的都酸疼难忍。嗓子疼,上呼吸道这一块又干又燥,火烧火燎吞刀片的难受。头晕的天旋地转。
睡不着还难受,干脆掀开被子爬起来。
找点凉的吃,最好是冰块这些。
打开门,外边一片安静。
偌大的家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墙角壁灯开着,小小的灯让房间有些昏暗,但能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