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
贺唳一听他翻身就醒了,知道他肯定是睡不着了。
还没开灯就听到柏之庭嘶了一声。
贺唳行动迅速,马上翻身而起去开灯。
“哥,你怎么了?”
“手疼得厉害。”
柏之庭靠在床头,有些叹气。
贺唳拉过他的手看看。
一只手五个水泡,每个水泡都有五毛钱硬币那么大。
手指下掌心那边,水泡都连到一块了,估计在这么肿下去,那真的从四个变成一条了。
大拇指下边也有个大水泡。
另一只手呢还好,也就三个,但是食指有道血口子,虽然不深,但也肿起来了。
柏之庭也很娇气的,没干过重活儿,突然间这么干活手就出水泡了。
贺唳赶紧叫起六婶。
这要怎么弄啊,是不是要戳破了?不自然会一只长大的吧。一条水泡那太疼了。
六婶就数落他们俩,干点什么不好啊,非要去干农活,那是你们俩会的吗?庄稼人干农活那是巧劲,你们俩就是蛮力,可不就弄出伤来嘛。
戳破,挤出里边的水,在包扎上药。
柏之庭彻底睡不着了,疼呀。
本来就睡不好,着丝丝拉拉的疼,搞得他很崩溃,很烦躁,更睡不着了!
贺唳很自责,特么没把他弄得睡沉,把他弄得睡不着了!
这可怎么办?
还没办法,第二天又去孟延那里重新上药,包扎。
医院的大夫更狠,剪掉了水泡上的皮,露出掌心的嫩肉,说是怕感染化脓,掌心啊,没了那层表皮,疼的呀,日常的洗漱都是问题。
贺唳帮他洗手,洗脸,洗澡,穿衣服打领带。
贺唳怀疑柏之庭趁机撒娇要伺候呢。
趁着手疼可劲撒娇呢。
宝宝,我要喝水。
宝宝,我拿不了筷子。
宝宝,你摸摸我的后背。
上厕所都要宝宝扶着那!
贺唳觉得他不是手心受伤,他是手骨折。
想说他什么吧,他真疼啊。
大老爷们在外头呼风唤雨,手上包着纱布也能去谈判大杀四方,回到家就赖叽了。
特别有损他霸总形象。
不过话说回来,他就在霸总,是将军是元帅是刀砍十刀都屹立不倒的战神,那也是人呀,肯定有喜怒哀乐疼的,所以撒娇也在情理之中。
睡不好,丝丝拉拉的疼,一开始是一涨一涨的疼,后来就不小心碰着了疼。入睡有些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生物钟作乱,三点多又醒了,手疼睡不好,柏之庭看起来格外的烦躁。
沉着脸不爱说话,工作的时候经常发脾气。
齐秘书小声的给贺唳通报,并代表广大员工请求夫人,安抚好这头暴走的野兽!这几天没有几个不被骂的!工作忙很辛苦,被老板骂很痛苦,别让工作成为煎熬,那会有太多的人离职!
贺唳就在家里哄他,给他按摩,逗他开心,就差彩衣娱亲了!
柏之庭心情这才变好。
能有十来天,手好了,可他睡眠问题没得到改善。
贺唳也深受影响,柏之庭睡不好,后半夜醒了,怎么躺着都不舒服,他就要翻身,他一翻身贺唳就会醒。
醒了以后就把柏之庭抱到怀里,摸索着柏之庭的后背,一下下的捋,帮他放松。和幸运的话,柏之庭在一个多小时以后会再次有了困意。柏之庭睡了,贺唳确定他睡了,才敢不在死撑着,一秒睡去。
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柏之庭假装的,柏之庭假装不动了,贺唳误以为他睡了,贺唳马上睡着,柏之庭在很小心的拿开他的手臂,偷偷下床去。不能打扰贺唳啊!贺唳也要上班,贺唳工作也很多,贺唳不失眠,人家倒头就睡的,困意正浓的时候要死撑着俩小时不睡觉这太痛苦了!一个人失眠总不能扯上一个陪着啊!
贺唳正发愁他睡眠怎么改善呢。
柏之庭炙热的气息传来,从背后抱住他,亲吻贺唳的脖颈肩膀。
“恩?”
贺唳抚摸着他的手臂,侧过头和他亲吻。
柏之庭的手从他小腹伸进他的内裤里。
“想要你,宝宝。”
贺唳在他怀里转身,和他拥吻在一起,倒进大床。
一夜缠绵温柔缱绻,耳鬓厮磨。
贺唳懒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反正周末,睡到中午正好。
刚一动,腰上多了手臂,把他往怀里搂。
贺唳笑着随着他的力气往他怀里钻。
枕着柏之庭的手臂,和他相依相偎,回笼觉就要到的时候,贺唳猛的睁大眼睛!
一激灵抬头看向柏之庭!
柏之庭迷糊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
“没怎么,睡。”
贺唳赶紧哄着柏之庭。
柏之庭搂着他的腰又把他按倒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