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钱?行,他们床头柜里,书房抽屉里,现金都有十来万,贵重物品就在衣帽间的柜子里放着,把那几块手表拿走也行。但现在看来,不是冲着钱来的?
小偷还很了解他们这小区,这里的电梯和管理模式,是有目的性的袭击了六婶,拿到了电梯卡和门钥匙。
偷东西而已,把六婶打伤做什么,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了,这么一下还能站起来吗?
贺唳火冒三丈,又一头雾水。
就很莫名其妙。
手机响了。
贺唳一看柏之庭打来电话,心里的委屈就往上涌。
“贺唳?打这么多电话怎么了?家出事儿了?你出事儿了?”
柏之庭下飞机开机,未接来电二十多个,柏之庭就知道不对劲,肯定出事了。
“咱们家进小偷了,六婶被打了,在医院,家里被糟蹋得特别狼狈,东西全都丢出来了。”
贺唳乱七八糟的说着,家里一团乱,他也一团乱。
“你在家吗?你和小偷正面对战了?他要什么给他什么,你受伤没有?”
柏之庭关心的是贺唳受伤没有,按时间来算贺唳应该在家遇到的小偷!
“我没事,我下班后发现的家里很乱,六婶被打了以后还藏到了绿化带里。”
“六婶怎么样了?”
“在医院,孟延说颅内出血,还在昏迷中。警察刚走,咱们家丢了一块绿水鬼,其他没什么损失,但是家里特别的乱。”
柏之庭挂了电话,随后打过视频过来。
贺唳举着手机要让他看看书房。
“我先看看你,真没受伤吗?”
柏之庭担心贺唳受伤了不说,从头到脚的看一遍,贺唳没受伤,他松口气,不再紧张。
“你看看咱们家!我都要疯了!”
贺唳到了楼上,通道内,卧室内,都看了一遍。
他们俩的衣帽间全都乱了,东西扔的哪都是,衣服被子丢在地上,床垫子都挪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倒扣在地上。
“我想收拾一下,但是我不收拾了,我要去医院照顾六婶,六婶被打的挺重的。”
“你把书房的门关上,文件资料的回去我收拾。你先去衣帽间,把咱的手表饰品值钱的东西收起来。锁起来。其他的都不要动了。做完这些后,回别墅睡觉去。”
“但是……”
“你累了,你要先休息。睡好了才有精力处理其他的事情。”
柏之庭轻柔的安哄着贺唳。
贺唳烦躁郁闷憋火,都被柏之庭安抚了。
“哥,我觉得不对劲,偷东西有必要闹这么大吗?闹这么大他应该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而不是就那一块绿水鬼。这不对啊!”
“我也觉得蹊跷,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赶紧的把手表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后,就回去睡觉。代驾我给你叫好了,半小时后就到咱们小区楼下,你回别墅啊。把别墅的防御系统打开。”
贺唳答应着。
挂了电话后,去衣帽间。
他们俩的衣帽间很大的,转圈的衣柜,按照春夏秋冬来划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柜子上放着他们俩平时戴的腕表,袖扣,抽屉里就分门别类的放,腕表一个抽屉,袖扣领带夹一个抽屉。
现在所有抽屉都扯出来了,倒扣在地上,还故意踢得哪哪都是,地上散落了很多袖扣,好几块腕表也被踢到角落去,衣服全都扯下来丢放。
贺唳把腕表饰品收集起来,放到盒子里丢到书房。再把书房锁死。
手机响了,代驾来了。
贺唳上车后,本想回别墅,但是告诉代驾,去医院。
他不放心六婶。
六婶的脑袋裹着纱布,平躺在病床上,孟延安排得很好,单人单间,那些仪器显示六婶的神明体征很平稳。
又找了主治医生询问,医生说虽然颅骨骨折,但是颅内的淤血不多,应该很好的自行吸收了。倒是老太太有点失血过多,先观察着。
六婶还在浅昏迷,护工在这也是玩玩手机,偶尔的看看吊瓶还剩多少液。
贺唳坐到床边,拉住六婶的手。
六婶是个很好的小老太太,贺唳小时候寒暑假都在柏家老宅生活。
六婶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他淘气上树下荷塘的六婶怕他出事就守在树下,每次看他下来都伸着胳膊准备接他。看电视的时候遇到那母子情深的场面,六婶就抱着他,轻拍他。
放学路上也会遇到六婶,那不是六婶说得买菜经过,其实是六婶故意等他呢。会给他买点小零食,会给他擦汗,还给他买衣服鞋子。
他和柏之庭有时候意见不合声音大了,六婶就叨叨吵什么吵,他们俩就不吵架了。
说是保姆,其实他们俩谁都依赖着六婶,哪怕是搬家了,也要六婶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