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一切啊,人家敢轻易就能和好。
贺唳推门进去了。
柏之庭没睡着,贺唳走过来的时候,柏之庭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也不意外接待秘书放他进来。
靠着办公椅也不睁眼睛。
熟悉的草木香气由远而近。
随后一只微凉的手贴在额头上。
柏之庭哼笑了下,还是没睁开眼睛。
贺唳知道他醒着呢,绕到他身后去,给他捏捏肩膀。
“胳膊好了吗?”
按了两下,柏之庭舍不得他用一只手给自己捏肩膀了。拍拍他放在肩头的手,示意他停下。
“我来的时候换的药,医生说有点感染。问题不严重,你坐直了我给你按按头。”
“都成独臂大侠了还按什么。过来我看看。”
柏之庭坐直了,让贺唳站到他面前来。
贺唳执意给他按摩肩膀。
“哥哥头疼呢,我就变成杨过也能要给哥哥按摩。”
“嘴巴甜。”
柏之庭笑着,握住他放在肩头的手,往自己面前拉。
贺唳就被拉到他面前站好。
看着这么一身打扮的贺唳,柏之庭眼睛一亮。拉着贺唳的手捏了捏。
“打扮的真帅。”
这大衣显得他身材颀长,风度翩翩。
贺唳笑着,心里狠狠吐槽,我穿这件衣服虽然也是为了耍帅,但是主要的是能漏出手臂。看到了吗?我裹着很多纱布的手臂,我是伤员,我受伤未愈,我为你受伤的。
关心我心疼我,赶紧的!快!
柏之庭捧住他受伤的胳膊,小心的看了看。纱布过的很厚。手也有些肿。
“还没拆线吗?”
“没有,医生说伤的有些重,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挺深的。”
“肩膀那呢。”
“也贴着纱布呢。我现在就是个布娃娃,缝缝补补了。”
贺唳嫌弃自己了都。靠在办公桌上和他面对面的闲聊。
“这身皮哪哪都是伤疤,说是男人勋章吧,但是摸起来都赖赖巴巴的,都不性感迷人了。”
瞥着柏之庭,要不要来安慰我啊,说一句你就毁容了我也爱你,那死也值得了。
“正好我这有淡疤痕的药膏。”
柏之庭打开抽屉,还真的拿出来三支。
“你不来找我,我也去找你了,给你买的。拆线后自己抹抹。”
贺唳想翻白眼。
特么我想听的话,你就不说!
行了,不和他撒娇了,撒娇他也不可能顺着心意来。
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柏之庭站起身帮他脱下大衣放到一边挂起来。
“你二叔被抓了。”
“恩。”
柏之庭让秘书从茶水间拿来一些零食饼干的。
贺唳喜欢吃点小零食。
“工地脚手架坍塌,和咱们在半路遇袭,警方说这是两件事,脚手架的事儿你二叔干的。被袭击这事儿找不到幕后凶手吧。”
也不坐在办公桌前,有桌子阻隔他们俩,坐在沙发上,贺唳特别不见外的还脱了靴子盘腿和柏之庭面对面的坐着。
柏之庭拿过一包开心果,去壳后放到贺唳的手里,让他吃。
“这些事儿都是明摆着的,你不知道吗?”
别重复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
“你我都知道,这事儿就是魏堂干的,他都给了你二叔钱了,就是想惹出事儿来阻止二十八号地的开发,阻止医院建起来。但证据不足。”
柏之庭这个开心果仁没有给贺唳吃,说这种大实话也没用,警方那边证据不足。
“半路遇袭的事儿你没头绪吧。”
“你这兜圈子没完了?”
“这就绕到正题了。我和你说,不是你牵连我,是我牵连你,要杀的是我。”
柏之庭动作一顿,眉头皱起来,神色阴沉了。
贺唳往他身边凑凑,膝盖顶着膝盖。
“是杨轶干的。他砸我车的时候说,我死了我的财产都是他的,这话我引起警觉。你想想当时,他们攻击的是我们俩!并没有躲开我!”
柏之庭点头,但那是因为藏于幕后的人说了,杀自己不够还要杀身边最重要的人,并附上了六婶和贺唳的照片。贺唳是因为自己才有了这次生命危险。
“这几天你忙我也忙,我去了警局,提交了谅解书,就把杨轶弄出来了。”
“把他弄出来做什么,他只要袭击你你就报警,抓起来蹲十五天,不断抓,连续那么三两次他也就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杨轶出来只会找贺唳麻烦。
“我派人跟踪他。他就和李健康见面喝酒了。就录下了他们的对话。”
贺唳拿出手机把录音放给柏之庭听。
“你从哪找的人?办事儿也太不利了吧!人怎么没死?”
这是杨轶的声音。
“你也没告诉我他们俩那么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