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
柏之庭觉得自己又被监听了,肯定是贺唳在家里安放了什么监听设备,不然他怎么每次这么凑巧的和自己遇上?
“我问问!”
齐秘书车子开过去,又倒了回来。
贺唳戴着口罩帽子,有些纳闷疑惑的看着这辆车,车窗放下去,贺唳恰到好处的诧异,发现后车座坐着柏之庭。
“贺总,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
齐秘书问,柏之庭沉着脸。
“我白天在这边监工,下雪了就没回去。”
贺唳状似随意的瞥了一眼柏之庭。
“这边不是有监工吗?”
齐秘书继续追问。
“公司有烦人的人,在这我躲清静。”
齐秘书哦了一声,看看柏之庭。
躲得肯定就是杨轶呗,不胜其扰就到这边来了,这很正常。
柏之庭的脸色也有些缓和。这也很好理解的。打不行,骂不管用。只能躲出来。
“那你这个时间出来做什么啊?多冷的天气,怎么没休息?”
“我听到你去借车就起来了,想过去帮把手,但……”看了看柏之庭,那意思是他在那,我就没去!
“凌阵给我打个电话,明天早上我和国企蒋总有事详谈。本想天亮再走的,可是我发现车子借给你们之后我没车回去了。”
贺唳叹口气有些无奈似得。“买菜车不能开走,采买的皮卡也不能开走,监工的车明天吃喜酒去。我开来的商旅被你们借走了。早知道我开着商旅送你们回去,我也能回去了。可现在一辆车都没办法开,耽误和蒋总的约会也不好,我想叫辆网约车,人家还不接单。我没办法,只好走路回去。”
“哼。”
柏之庭冷哼一声,我听你在鬼扯!
开车走高速都要一个小时,走路回去?走到明天天黑也许能到,但少说要背着两双鞋一背包的水和干粮才可以。
贺唳假装没听到。
“那也走不到啊!”
“我走到国道上,拦一辆车,多给钱,只要把我送到市区就行。”
“这走到国道上也有二十多里路呢。”
“这边太难打车了。”
贺唳看看时间。对齐秘书挥挥手。“你们走吧。我溜达着前进。下雪天还挺浪漫的。”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把口罩帽子都戴好,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高,双手插兜,迈开大长腿这就往前进。
不要小觑了走路,二万五千里长征长不长?走下来了!
所以不就二十几里路吗?走着!
迈开大步,喊着大胆的往前走,不回头!
“柏总,是我的错,我把车借来了,害的贺总回不去。总不能看着他这么走回去啊!”
齐秘书也不点破贺唳的谎话,这辆商旅是贺唳公司的不假,但是一直在工地里放着,贺唳的私家车就堂而皇之的在办公室外停着呢。
贺唳说什么走路回去?全是假话,那辆雷克萨斯大SUV估计要等几天才能享受主人的临幸了。
但这时候就没有什么真相,只有急人所急,为未来的总裁夫人创造机会,顺着夫人的套路往下演。
也是给柏总一个台阶下,其实柏总很担心贺总的,就是碍于面子不能说。
秘书吗,背锅的挨骂的拿奖金最多的!
贺唳往前走,不回头,可特么内心在焦灼。
咋还不喊我?咋还不让我上车?特么真不管我了?真让我走回去吗?老天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一个败家老爷们,一点都不会疼人!
求我呀,命令我呀,哄我呀,让我上车呀!
发现破绽了?我戏演过了?还是没演到位?
贺唳故意脚下一滑。
路面结冰不想摔跤都会摔跤呢。故意一滑,呲溜啪叽,一个屁墩就坐在地上了。
贺唳疼的哎哟,尾巴骨都给摔炸了吧!
“柏总,你看!贺总这么回去还不摔坏了?”
柏之庭今晚睡觉前又接到了威胁短信。
和贺唳走太近,贺唳出危险怎么办?
让他这么走回去明知道是假话还是要信,大冷天的路那么滑。
“让他上车。”
齐秘书赶紧踩油门滑行到贺唳身边。
下车去拉贺唳。
“贺总,上车吧,是我害得你没车回去,说什么也要把你带回去啊。”
“我走回去,我不做他的车!我和他没关系!”
贺唳这就有奶不喝就嘬(作)。
白了一眼车里的柏之庭!
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啊?我那咋不值钱呢!
“太冷了,走了走吧!”
齐秘书拉着贺唳,贺唳甩开齐秘书的胳膊。
盯着柏之庭。
意思很明白,你不请我我不上车!
柏之庭火大,凌晨三点,在大马路上闹脾气,这是脑子有包!额,也对,贺唳脑子是有包,被杨轶打的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