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闭上眼睛。
抖!
用力抖,抖得好像踩了电门似得,可劲哆嗦,床都给哆嗦的晃起来。
柏之庭放松的身体一僵,贺唳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柏之庭睡得有点蒙,抬着头感受了下,还以为是地震了。回头一看,贺唳缩吧着冻得发抖。可怜兮兮的就盖着一点点的被子。
再一看被子都被自己卷过来了。
柏之庭一拍额头,都怪自己,一个人睡觉习惯了,怎么翻滚都可以,被子经常卷在身上。
把贺唳给忘了,挨冻了!
赶紧翻过身来,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贺唳本能的寻找热源,往他身上贴靠。
柏之庭推了两次贺唳,贺唳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很不高兴被推醒了,一脸的不满意哼哼唧唧的。
推他也不行,推开他又挪过来,第三次干脆伸过胳膊搂住柏之庭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再次睡去。
柏之庭叹口气。
贺唳心里窃喜。
柏之庭再次推开贺唳,手快的抓过枕头塞到贺唳的怀里,然后起身下床。
贺唳装睡装的特别好,但心里一片卧槽,干嘛呀?你去睡书房吗?特么我都这么勾引你了,你还去睡书房?
大哥,求你狂野的对我干点啥呀!你是脑子大病初愈,不是小鸡久病不愈啊!
故意解开的睡衣领子,拉低露出内裤边缘的睡裤,炙热的气息,贴在一起的身体,我这张漂亮的脸,你都无动于衷吗?
血块压住的是视神经还是性神经?
微创手术把你的性神经给破坏了咋地?
内心在咆哮,但表面上还睡的一片岁月静好。
柏之庭却没有走,而是把被子紧紧地密实的给贺唳盖好,被角都掖进去,就差卷成一个卷了。
就露着脑袋,其他身体都被被子裹得紧紧地。
柏之庭很满意的点点头,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自己盖上。
再次躺到床上,拉着枕头距离贺唳远一些。
然后关灯,躺平,保持入殓姿势睡觉。
贺唳在黑暗中翻白眼。
柏之庭,我恨你是一块木头!
贺唳气呼呼的睡着了。
不睡也不行啊,和他真的生不起气的。能把自己气死,他还在奇怪你为什么要生气这种事,
很早贺唳就去了医院,凌阵不能吃喝,要做检查的。俩人就闲聊。
凌阵有病的事情没有声张,不是的话何必引起公司内部的恐慌。
只有贺唳陪着凌阵。
凌阵做了活检切片。等待结果的时间,太漫长了。
六婶做了汤饭送来,都是软烂可口的,凌阵吃了些,胃口不怎么样,贺唳也吃不下去。
萸蹊铮悝——
你看我,我看你。
突然笑出声。
“你快走吧啊,看着你我都发愁。公司多少事儿呢,都在这耗着也不行。”
凌阵嫌弃贺唳。
还是一个人煎熬着吧,不想让贺唳跟着一块操心了。
“你出院后请我吃饭吧。要没有我临时起意,你也不能早早发现。”
“本以为我是个工具人,没想到我这个工具也要修修补补。”
“是不是这段时间累着了?”
“你别烦啊,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回去吧啊,我要睡会觉,睡醒了护士告诉我没事啦可以出院了,我今晚就能回公司加班去。”
凌阵往床上一躺,侧卧过去不搭理贺唳了。
贺唳只好说先回公司。
可他没这心思回公司,就在医院的大门外抽烟,靠着墙壁,神情有些落寞的抽着烟。
孟延在侧面的楼层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唳。
第一次见面他个性张扬时尚精致,昨天见面精英模样稳重尊贵,今天又是忧郁惆怅,那漂亮的眼睛忧郁的能写一首悲伤的诗歌了。
明明是一个人,偏偏多彩多面。像个漂亮的谜团。特别吸引人。
贺唳丢下烟头,身边站了孟延。
贺唳心里画个问号,孟延也是私立医院的副院长,多少事情呢。怎么一直追着自己呢?
柏之庭特意拜托的吗?让孟延多关心自己的情绪?安慰自己别太担心?
但他在为什么反复的和凌阵询问自己的情况呢?
凌阵今天也和他说了昨晚上孟延问的关于他的内容。
年少时发生过什么事情,创业期间遇到过什么阻力,老家哪里父母做什么,喜好什么。
孟延可是知道他和柏之庭签了婚姻声明,他们是两口子的事儿。孟延这是做什么呀。
以不变应万变!
孟延对贺唳浅浅一笑,就能感觉如沐春风。
孟延个头和柏之庭差不多,白大褂穿在身上衬得他气质干净。
柏之庭的脾气有时候也很温和。
但是柏之庭和孟延的区别在于,柏之庭再怎么温和他身上也有一种威严霸气,那是强者的气场,上位者的自信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