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着的就是去家里教学生，为什么她的话听起来像是要再租一个房子给孩子辅导功课用。

还有……妈妈的书房？难道她不是妈妈？

对话实在过于奇怪，周羽燃和他们道别之后继续坐在咖啡厅里，将剩下的咖啡喝完。

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提到秦非易，周羽燃忍不住想，真的是表妹吗？

下午没有其他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几个垃圾广告，还有孙悦发来的消息。

“你爸爸真的把那个声明登报了。”

孙悦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打电话给自己，周羽燃想了想，回复了一下这条半个小时之前的消息。

“知道了，谢谢妈。”

他小时候是有强制看报纸的习惯，但是从高中之后，这个习惯就被自己拆掉了。

没有去找那个报纸看，周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他从来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都是自己决定，现在自己也不会在乎他的想法。

各自安好吧。

秦非易这天确实下班比之前要早很多，昨天其实也是因为自己从那边下班之后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做小时工，所以才会遇到周羽燃。

“工资给你结了，你看下手机上的转账。”走之前老板说。

秦非易当着他的面打开，看了一眼，没点接收。

“不是说一天一百五吗？今天给一百是什么意思。”

老板大概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上原本的开心也消失了，“今天下班的比昨天早，小同学，你还没有进入社会，这样的一天能挣到一百块，已经很不错了。”

秦非易不为所动，“今天就早下班了一个小时，如果按照小时算的话，也不应该只有这么多。”

周围还有其他的员工，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崇拜。

“我知道，没签合同，所以你觉得给多少都是看你的心情，我是学生，属于你看起来就好欺负的那一类人，但是既然你想在这边把你的补习班经营下去，最基本的就是诚信。”

旁边围观的人已经是在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他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暑假也没别的事情，在我这边登记的家长，我还会联系他们说出实情的。”

那老板的脸色是真的青了，没说什么话，掏出手机又给秦非易转了一笔钱。

“行了，你快走吧。”

秦非易冷笑一声，“十块钱？打发叫花子也不是这样的吧。”

“钱我不要了，等着警车来你这门口吧。”

老板这次是真的慌了，其他什么可能还行，但是警车停在这门口一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他直接从身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加上这些够了吧，年纪小小的就会惹事。”

秦非易接过钱，又将手机上的收下。

“嗯，你最好也别拖欠老师们的工资，毕竟我是小小年纪就会惹事的人。”他晃了晃手中开着录音的手机，“这段时间你和我们说过的话，都在这好好的录着。”

“希望永远也不会用得上。”

说完之后，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起放在一边的玩偶头套离开。

身后的气压很低，但是他才不管这些，他无亲无故，没什么可牵挂的，大不了就是再受伤一次，再去一次派出所，还能让周羽燃多来看他两次。

第10章 冷淡

周羽燃跟着那小姑娘到书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私人书店，着书房是独立的，空间也很大，书多的看起就像街角的书店。

小姑娘没什么表情的带着他穿过一排排书架，然后到了里面的空桌旁边。

这张桌子很大，被分成了两块区域，一侧是放了几摞他看不懂的书，还有一侧放的是两台电脑。

“小言。”周羽燃叫姑娘的名字，“现在可以开始吗？”

鹿言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有电脑的这一侧，周羽燃看了一眼她拿出来的课本和作业，现在暑假刚开始，接下来要上初三的鹿言拿出来的各种试卷全是空白，只有语文的卷子上稍微填了一点。

周羽燃看了一下她递过来的成绩单，“成绩不差，就是很不稳定，所以先不急着学初三的内容，先把之前的巩固一下，我看看那些地方还不够牢。”

小姑娘话不多，但是很配合，完全没有她家长说的那么难相处。

周羽燃甚至在桌子下面看见了一个白板，他看到这种东西就很有安全感，按照昨天家长聊的那些，他打算先把这孩子期末试卷上的错题给她改一下再做一遍。

上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周羽燃讲的口干舌燥，在手机铃声响了之后，便立刻停住。

“今天就讲这么多吧。”

鹿言点头，也开始收拾东西，就在他思考要布置什么作业的时候，鹿言忽然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