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3)
仿如一个怎么也捂不热的漂亮瓷人,心事和情绪都藏在自己的瓷片里。
像现在这样,他失态地跪坐在地上,惶恐地求饶地看着自己,是极为少见的。
攻蹲下来,重新伸手将他抱起,他的双臂就揽在攻脖子上,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呢?”攻倒是没有放开他,姿态亲昵地靠在他耳边说,“不离婚?继续这样和你生活?”
大美人连连点头,动作不足够,又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带泣的“嗯”。
“可是这样我也很疲倦。”攻笑着叹气,气扫在他耳朵上。
已被丈夫从头到脚调教过一番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颤了一下,耳根立刻发烫。大美人瑟缩着,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衣服,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
攻道:“你不喜欢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从举办婚礼到现在,七个月的时间,你只对我笑过三次。第一次是你的父母要求你对我行礼,第二次是我挠你的痒,第三次是我的外甥女来家里玩,你被她逗笑时顺便对我笑的。”
他的话仿佛在细数自己的罪状,大美人不知如何是好,低下了头。他的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了,眼中满是迷茫和惭愧,攻每说一句,他就咬紧嘴唇一分。
“别咬了,会出血。”攻忽然提醒他一声。
他松了牙关,攻才又笑笑,将他重新放到床上。
“你不喜欢我,你和我的生活中没有快乐。”攻摸摸他的头发,“你笑过三次,你知道自己哭过多少次吗?”
大美人张了口,说:“我……”
“九十八次。”攻直接告诉他,“不过这其中算上了我们做爱的次数,可能有些夸张?”
他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精确的数字,愣愣地看着攻。
“应该也不算夸张。”攻自顾自地说,“床事属于婚姻生活的一部分,本来应该双方都快乐的事,你却总是这样不情愿。这是我的过失。”
本就嘴笨,自己提出的事情被这样精准有力地驳回,他思考了许久,才委屈地为自己辩驳:“我……”他本能咬咬嘴唇,抓住攻袖子,眼巴巴地说,“先生没有错。”
攻没有对他说一句重话,他却开始掉眼泪。
他一只手抓着攻,另一只手捏上了自己的胸前的纽扣,一边抽噎,一边解开。他将攻往自己这儿拉,攻在他想要自己站起来时才俯下身去,被他拽倒在了床上。
睡衣被他解开了,他便抱住了攻,泪眼汪汪地看着。
雪色的皮肤在夜灯下白得几近透明。曾经那上面会有许多性爱痕迹,但近来攻没有碰过他,原有的痕迹便都消退了,干净得像未经人事。
“我不讨厌先生……”他笨拙地说,“对不起。”
他的长发滑下来,扫在攻的肩头。他则抬着头,不甚熟练地亲吻攻的下巴,又去亲吻嘴唇。
鲜红湿润的舌头舔了两下,他才又含糊地说:“我现在就想和先生做爱。”
他并不算聪明的人,大脑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事情。
过去他需要做的事只有待在房间里不出来碍人的眼,父亲和正妻不喜欢他,兄弟姐妹见到他就嘲笑。他的饭菜会由佣人送来房间,吃完便收走,佣人同样不待见他,极少与他交谈。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人打交道。
攻提出离婚,他只能一个劲地重复说不想离婚。攻指出他在婚后的一切无礼行为,他便感到害臊,急切想要弥补。
攻用温和的口气说他不喜欢双方的性事,那他应该马上证明,自己没有不喜欢。
他只有一开始是不喜欢的,后来他只是觉得害怕。
因为这样的快感他没有感受过,他在攻的手下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淫荡的、不男不女的人。
那种快感让他觉得陌生、罪恶。
他趴在攻的胸膛上,手指发抖地解攻的睡衣。
“我想和先生做爱。”他舔吻攻的胸膛,可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太过心急了,眼泪还在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您可以操我吗?就,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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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与他的性急相比,攻反而十分冷静。
任由他在自己胸口舔吻,不断向下而去。
攻是个成熟有情趣的男人,他们在床上玩过的花样自然不少。大美人知道该如何取悦他,如何让他舒服。
柔软湿润的嘴唇印下一个个吻,有时候泪水也会掉下来,落在胸口,落在腰腹上,温度与自己的体温相比,不相上下。
于是到最后大美人用嘴咬开了他的睡裤,脸碰到那个早已热气腾腾的地方。
藏在里面的东西将纯黑内裤顶起一个不小的弧度,可见身体主人的反应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