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不成被老公强制爱了(45)
秦岱坐在教学楼外的长椅上,看放寒假的学生扫了雪,在广场上用薯条喂雀儿。
忽然一只胖乎乎的小麻雀飞进了秦岱的视线。
“先生,我结束啦!接下来要去哪里啊?”秋 驿洛眼睫毛上落了寒气凝结的薄霜,他揉揉眼睛,眨着雀跃的星光。
“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面试在早上,朝露还没有完全散去,风也格外的冷。秋驿洛裹得像个小企鹅,胖悠胖悠地跟在秦岱身后。
“先生怎么不问我面得怎么样?”秋驿洛有点憋不住了,皱着眉头恨不得秦岱多问两句。
秦岱笑道:“还有洛洛搞不定的老师吗?”
秋驿洛眉开眼笑,“是啊,那个教授好和蔼,长得很像圣诞老人,说话也很有趣,我们讨论了英国的诗人,他也很喜欢济慈。”
秋驿洛倒核桃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岱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越来越活泼的小朋友,不仅为秋驿洛面试顺利而高兴,更欣慰的是秋驿洛终于原因敞开一点心扉,伸出小爪子,接触他不曾触碰过的陌生世界。
秋驿洛什么都不需要怕,秦岱想到,他这个大十一岁的监护人,足以护秋驿洛周全。
“先生,你怎么不说话?”秋驿洛走到秦岱面前,侧着身笑问道,“济慈诶,原来真的有教授会喜欢没有用的浪漫主义。”
秦岱勾了勾唇角,“你和教授讨论的诗人,原来是济慈吗?”秦岱看了眼阴沉的天,不紧不慢地念起了诗句。
“With beaded bubbles winking at the brim,
And purple-stained mouth,”
秦岱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一月厚重的积雪,却如列松苍翠清晰,在耳边飒飒作响。
广场上的灰鸽子从堆满白雪的喷泉台上扑棱而起。秋驿洛接上优美的诗句,
“That I might drink, and leave the world unseen,
And with thee fade away into the forest dim”
阳光短暂地穿透了云层,打下一束具体的光,驱散了林间的寒鸦。
“我记得先生说要给我建一座乌托邦,我都记着呢!没想到是真的,我做梦都没想到真的可以学自己喜欢的领域。我以为,从生下来我就该学习经济金融,帮我爸爸打理事物。谢谢你先生。”秋驿洛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声音却晴朗非常,“对了,我和今天的教授提起了你,他很惊讶我已经结婚了,还说想要见见你。”
“见我?”秦岱侧过头,有些惊奇,“见我做什么。”
秋驿洛想到面试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他说想要看看是什么男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和他结婚。教授可是第一个没有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人哦?你不会生气吧?”
秦岱皱了皱眉头,“很多人觉得你配不上我吗?”
秋驿洛戳戳下巴,思索道:“也没有吧……但今天这样的话,我确实第一次听到,还挺新奇的,也很……开心。觉得自己好像和先生其实还挺般配的。”
秦岱听了心疼得不行,当时只顾自己想要得到香香软软但小媳妇,所以把秋家搞得有点难看,没能考虑到秋驿洛和他结婚将受的舆论和非议。
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自己消化了来自社会的所有恶意,而自己却不能做什么,甚至还是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
秦岱把秋驿洛搂进了怀里,使劲搓揉了几下。
“先生你轻一点!我走不了路啦!”秋驿洛挣扎了两下,发现没有用,便不再反抗。
秦岱凑近秋驿洛蓝白条纹的毛线帽,在他耳边呼出热气,“是我配不上洛洛,将来洛洛长大了,可不要嫌先生老。”
“不会的……”原来先生这么在意自己的年龄啊……秋驿洛心揪了一下,先生那么好,可不能自卑!
秋驿洛被埋在羽绒服里,瓮声瓮气的,“先生不会老,先生很厉害的。”
“很厉害?”秦岱把埋在自己胸前的小团子掏出来,却见秋驿洛脸红得不敢抬头,“什么很厉害?”
“哎没什么,”秋驿洛摇了摇头,安慰人的经验不太足,刚才口不择言,好像说了奇怪的话,于是努力找补,“等我考上了大学,平时有假期,一定会回来看先生和爸妈的,不会让你们当空巢老人……”
话出口又看到秦岱挑眉凌厉的目光,秋驿洛干脆闭嘴。
秦岱叹了口气,“到了。”
“到哪儿了?”秋驿洛环顾四周,大大的草坪花圃和精致的铁艺围栏,白砖铺成的蜿蜒小道通向远处古朴典雅的城堡,“这是……庄园?先生要带我来这里吃饭吗?”
身边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忽然打开了车门,里面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英国男人戴着白色的手套,绅士地半鞠着躬,请他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