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不成被老公强制爱了(15)
他没弄明白秦岱为什么这么说,但应该是不高兴了。于是犯了错误似的低下头。
“要是想吃,可以让张姨给你做。”秦岱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像是一个婆婆妈妈的长辈,越说越来劲,“要是吃坏了拉肚子怎么办?林女士听到了肯定也不允许你吃。”
秦岱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秋驿洛看向窗外,卖炸串的小摊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却像是被锡纸包裹住一样,在车内暖洋洋的空间里有种,婴儿蜷缩着身体的温热安全感,接收着来自家庭的保护。
“这次就算了,下次想吃就和我说。”快到家时,秦岱终于结束了苦口婆心的劝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路。
车里安静了半晌,秋驿洛听出广播里播放的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钢琴曲。
“我是不是还挺烦的。”秦岱停好车,有些错愕地回想一路上的喋喋不休,这真的是平时的自己吗??
他没有按下车门的解锁按钮,烦躁和不安紧紧地压在心底,喉结滚动,“怎么不说话。”
秋驿洛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弯成月牙,盛着清泉,“没有嫌先生烦。”
“那怎么盯着窗外不说话。”秦岱靠在头枕上侧脸看去,秋驿洛还举着那根淀粉肠无辜地眨眼。
因为肉在眼前吃不着……
“吃吧。”
秋驿洛像听话的小狗一样,啃了一口,湿热的舌尖舔过竹签,卷走了一截开了花的淀粉肠。水红色的嘴唇沾上了一点暗红色的蕃茄酱,秦岱恍然明白,原来红色也不都是一样的。
小朋友吃到了肉,他却吃不着!!!
想起这个,秦岱不由得暗暗盘算着。已经过去快三天了,小朋友怎么还没有发现他的回信。
等秋驿洛看到,说不定他们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如果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那就日久生情听天由命吧……不过看小朋友这反应,应该是还没有发现。
秦岱认命地把头扭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好吃吗?”
“好吃。就是有些冷了。”
秦岱错愕,“不是才买的吗?回家也不过5分钟,天气有这么冷吗?”
秋驿洛舔了舔嘴唇回忆了一下,“刚才陈宇直接就从身后拿出来,所以这应该早就炸好放在盘子里了。”
“等等?陈宇?”秦岱扶着方向盘转身,“哪个是陈宇?刚才和你说话的?”
秋驿洛不明所以,“是啊,他还送了我一本杂志用作社团期刊的参考资料,是很好心的学弟呢。”
“就是那个长头发,衣服穿得拖沓,还带了个乞丐帽的?”秦岱两手在耳侧划拉了几下,努力形容那个看起来就像gay的男生。
“是啊,不过那不是乞丐帽,是画家帽。”秋驿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他的装扮在学校受到好多人追捧呢,怎么到先生这里,听着像是济公?”
秦岱按下熄火按钮,“下车,要开饭了,别吃了。”
先生这是…生气了?好吧,下次不吃淀粉肠了。
秋驿洛抓起书包追上秦岱的步伐,“先生等等我!”
虽然看着像是生气,但是他好像不太害怕。
乌篷船
今天作业不算很多,秋驿洛在学校就做完了,但还是要整理一下明天上课需要的书本。
晚上张姨又做了很多他爱吃的菜,秋驿洛挺着肚子撑的慌,决定彻底清理一下书包。他把书包里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部倒在了桌上,准备一点点清理。
“笔袋…文件夹…物理书…草稿纸…”秋驿洛按照纸张的大小有序排列着,“告家长书…杂志……嗯??”
秋驿洛忽然停了下来,在陈宇给他的杂志下面,揪出了一小枚纸片。虽然被压扁了,但是仔细分辨,依稀能看出小船的形状。
是一艘窄窄长长的乌篷船,七八条组成船身的流畅线体交汇于尖尖的两头,繁复却又因为精妙的准星变得简约。
外婆教过他乌篷船的折法,但三岁的秋驿洛没能记得住,反倒是祭奠妈妈的元宝,因为简单好看,学了个十成十,用银箔纸折了好多送给没能谋面的妈妈。小孩子到底耐心不够,折了小小半箩筐,就把元宝的样式改改,变成了小船,在乡下的小河里放了,竟然也能飘好远。
外婆过世后,秋驿洛就没有机会再学了。
所以他不会折乌篷船。
应该是夹在杂志里掉出来的,被揉搓得已经有些磨损的纸张上,隐隐透出黑色的字迹。
秋驿洛别过头,只留模糊的余光对着小船。
对不起陈宇,我不会看里面写了什么的!就拆开看看你怎么折的,学会我就给你恢复回去。
一边带着窥探别人隐私的不安,一边小心翼翼地,展开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