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不成被老公强制爱了(10)
秋驿洛有些心烦,推开在自己身上黏黏糊糊撒娇的安童,“说说吧,张主任要我们做什么样的期刊?”
安童:“那倒没有明确要求,你看着办吧。”
秋驿洛点点头,这样就好办多了。
“那我们从学校里征集优秀文章,体裁不限。还可以和美术社团合作,让他们选一些适合做插画的作品放在期刊里。”
秋驿洛说起这些滔滔不绝,仿佛心里早已构思,只等着这么一个机会。
安童由衷地佩服,“哎洛洛,我觉得你才应该呆在国内学个文学,这才对得起你的才华。不像我们,对这些不来电,出国学个金融什么的也算物尽其用了。”
秋驿洛笑笑,“文学是互通的,我倒没觉得看看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秋驿洛从有记忆起,就被秋文栋灌输经济金融至上的理论,让秋驿洛今后接手他的产业。
谁知道秋霖集团几番摇摇欲坠,还有妈妈陈霖的去世,让秋文栋更坚定了这个决心,却让秋驿洛对财富的意义产生了不一样的思考。
钱对他来说真的是最重要的吗。秋驿洛在痛不欲生的时候思考。值得奉献一生,值得换走挚爱的家人吗?
至少现在的秋驿洛不这么觉得。世界上明明有和钱一样重要的东西可供一生追逐。
尽管秋驿洛现在的想法,也由金钱堆起来的高等教育决定,但他还是勇敢地坚持这么想。
所以秋驿洛很珍惜文学社的活动机会。
自己学的是英文课程,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能胜任以中文文学为中心的社团,但是他对文字的敏感和灵性,是认识他的人都会赞叹出国屈才的程度。
秋驿洛思索了一下,“明天让小雯拟一个征文海报,贴在教学楼的楼道口。这期的主题……我想定为春天。”
安童自然答应,“不过为什么是春天呢?”安童忽然想到了什么,揶揄道,“别是洛洛的春天到了?”
秋驿洛脸一红。今早在林碧女士的要求下,他穿的是秦岱小时候的毛衣。这也太厚了,热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今天不是立春嘛……不然你想一个?”
安童连连摆手,“听你的听你的社长大人,小的这就替您吩咐下去,保证下个星期就让海报传遍校园。”
冬天的公园里,一直临湖坐着会很冷。天也快黑了,秋驿洛忽然想起秦岱说要要来接自己的,现在时间也快到了。
秋驿洛裹紧了校服外套,站起身,跺了跺脚。紧身的牛仔裤勒得血液不太循环。
“童童,该回家了。”秋驿洛远远眺望着公园的入口,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一边支开安童,免得又让他笑话自己。
安童站起身,“是啊!今天出来忘记说,我妈又该骂我了!明天见了啊洛洛!”说着一溜烟没影了。
秋驿洛如释重负,准备坐下慢慢等秦岱。
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就忽然看到面前一个长长的影子覆盖住了自己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倒影。
“可以回家了吗?”
秋驿洛诧异地回过头,“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
“没有偷听你们讲话,看你同学走了我才来的。”秦岱见秋驿洛的脸颊和鼻尖被冻得红扑扑的,不由皱眉,“怎么不多穿点。”
秦岱刚从办公室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没有羽绒服松软,却也能抵一点寒风。说着便解开了大衣的牛角扣,搭在了秋驿洛单薄的肩上。
“走吧,回家。”
“嗯。”秋驿洛起身的时候嗅到颈侧是秦岱的味道,应该是他常用的古龙水,很沉的木质香。
“这是你的吗?”秦岱指指秋驿洛的脚边。
是一艘纸船。
秋驿洛有些惊讶,想起了昨天忘在石桌上的那一只。明明是一样的纸张,不知怎么换了个样式。
秋驿洛四下张望,真的看到有个人影在合抱粗的枯柳后一闪而过。
是那人留下的吗?他看到里面的字了!还把纸折了回去……不会那人在纸里写了什么吧?!
秋驿洛越想越尴尬……
秦岱见秋驿洛迟迟不动,自己弯下腰想要把纸船捡起来,却被秋驿洛抢先一步。
“是我掉的,我们走吧。”秋驿洛迅速把纸船握在手里,往前走了两步。
小朋友害羞了。秦岱觉得秋驿洛心虚眨眼睛的样子像是冬天的新雪,沁得心里冰凉酥麻。
秦岱赶上,一只手搂住秋驿洛的肩膀,不含任何暧昧因子,只是想让宽大的衣服和身体的间隙能小一点。
秋驿洛的脸蹭在秦岱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上。痒痒暖暖的,直到站在车门口,秋驿洛才反应过来。
秦岱替秋驿洛打开副驾驶的门,护住车门的顶部,看见秋驿洛愣愣的站在那里,“想什么呢?小朋友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