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佬心怀不轨(132)
他就知道,宫徵那个人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怕他偷偷做坏事,所以让这些可爱的孩子跟他说话,让他舍不得。
可事实上,商洛最舍不得的就是宫徵啊。
他从床头的柜子拿出一对戒指,提笔写下:“这是我结婚的时候…”
仅仅几个字就让他泣不成声,那次的婚礼体验太美好,美好的让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泪流满面。
他抹了抹眼泪继续写:“我和他的戒指,送给你们两个,年轻时要肆意,这么多父辈给你们撑起了一片天。”
季忆和商思徵当初是试管婴儿,两个人本身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发展比血缘更为亲密的关系。
“老话都说烂了,爱情本质上是不分任何东西的,爱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我能看出来,你俩个爸爸也能看出了。”
点到为止,两个二十岁的青年一人拿着一枚戒指红了眼眶,心里落了泪,滴在了脑海里。
商思徵想,这大概是来自长辈最诚挚的祝福和最美好的礼物。
后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实际上商洛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但看的很愉快。
商洛不经意的想起一句话。
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我是垂眉摆渡翁,却独独偏爱侬。
他沉沉睡去恍惚间又看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听到对方喊他洛洛。
听到对方叫他宝贝。
他有很多爱称,都是宫徵取的,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称呼,这是很新奇的。
但商洛印象最深的还是“吾爱”二字。
第一次听到,是在宫徵的手机录音里。
他说:“吾爱洛洛,你等我,百年后我去接你,届时你不认识我,但我们一眼就能感觉到彼此。”
那是一封遗书,说出来的遗书,他能清楚的听到宫徵时而哽咽,时而轻笑。
听的人心头恍惚,忽酸忽甜。
什么是情爱?
你问商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知道,因为一个人他爱上了整个世界,连带着肮脏和不堪通通接纳。
这大概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爱屋及乌。
没有生死与共,但却也白头偕老。
“病人心脏骤停!立刻推进急救室!”
紧张又危险的电子器械的声音荡在手术室里,商洛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自己睁开了眼睛。
甚至眼底清明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到手术室的门口站一个人,那人嘴角含笑,满目温柔,极尽宠溺。
他听到那人说:“我想你了,等我去接你。”
不,不用等了。
我现在就想跟你一起去,一个人活着太累了。
一个人活着,没有你,坚持不下去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
主治医生看着嘴角含笑的商洛竟是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摘下口罩那一刻,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胸口的名牌上写着:张绍禹。
他带着清风和挚爱,勇敢且坚定的去找等待自己的爱人了。
这一年,商洛60岁,宫徵68岁。
…
春去秋来不相待,水中月色长不改。
花开花落自有时。
少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另一只手里还紧紧的攥着碳素笔。
少年睡的极不安稳,隐约做了好些梦,凌乱的很。
教室里其他学生似乎都刻意降低了声音,毕竟这个高一新学期第一天就被请去校长室的小少爷是真的壕无人性。
“诶!祖宗!”一八班的教室门口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声音。
睡梦中的少年彻底醒来,原本迷蒙的眼神眨了一下就恢复了清明,眼下的红色泪痣映的少年整张脸都妖艳异常。
他放下手中的笔,搓了搓手指从桌洞拿出一颗奶糖放进嘴里,苍白的脸色才带上一丝红润。
门口喊人的憨批一进来就坐到他旁边的空座位上:“祖宗,怎么样?还适应吗?要不要我调班过来陪你?”
“禹大宝声音小点!”洛遇悄悄扯了扯他袖子提醒他,这二货恨不得把天花板掀起来。
宝禹愣了一下,抬手挡住嘴巴在他耳边低语。
听着听着,洛遇眼睛一亮,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那人不会撒谎吧?”
“不会,说是有人有准确的消息,之前看到过,所以咱们要是在那等着肯定能见到!”禹大宝郑重的点点头。
洛遇挑了挑好看的桃花眼,眉目流转间带着青涩的别样风情,他点点下巴:“那咱们就去会一会吧!反正小叔他们最近都不在!”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被发现了和以前一样啊!”
两个人经常去赛车,都是一些娱乐性质的比赛,太危险的他俩没有成年上不了。
但即便是这样,家里的人也看的特别严,基本上他前脚刚到,后脚就被小叔拎着领子给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