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求放过,我只是个跑龙套的!(65)
一般情况下, 就是两个演员在里面踢踢被子就行。
但聂盛远是来真的,专挑余陶怕痒的地方捏。
余陶身上痒痒肉众多,敏感得不行,在被窝里被摸得哼哼唧唧团成一团。
导演没喊卡,他也不敢不配合,只好百般躲避,但地方狭小又哪里躲得开,被聂盛远占尽了便宜,生理性泪水都涌出来,眼圈红红的,好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还得可怜巴巴地说台词:“不要了……饶了我,夫君,桃儿不行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痒得忘了害羞,连这么糟糕的台词也顺嘴就给说了。
余陶气喘着说完,只求聂影帝能早点停手。
聂盛远相当没有职业操守地在心里暗搓搓吹了声口哨,低头亲吻余陶的眼尾:“这就不行了?桃儿昨晚可一直在要为夫呢。”
“哎呀……”
余陶羞耻地捂住脸,将头埋进被子里。
聂盛远在被子外面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乖,起床了,今日为你梳妆描眉。”
余陶两手捏着被头,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真的?”
聂盛远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当然,骗谁也舍不得骗我的小桃儿。”
探花郎谢蕴一手丹青功夫出神入化,用那专门挥毫泼墨的手来为小爱人施粉画眉,可说得上是大材小用。
但男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比给皇帝画画还要仔细,边画边嘀咕:“我的桃儿貌美无双,为夫得好好为你画。”
余陶受宠若惊地仰着小脸,一动不动,任由男人在自己脸上发挥本领。
片刻后,一张倾世绝伦的脸诞生,浅浅一笑,便可颠倒众生。
聂盛远抬起余陶的下巴左右端详:“桃儿,等回去宁都,嫁我做妻可好?”
余陶娇羞不已,半晌后才抿着唇点了点头。
聂盛远看着他的样子,思绪飘远。
曾几何时,在书堂里,谢蕴偶然转身总能对上同窗殷梵的视线,殷梵也总会这样抿着唇一脸害羞的垂下头。
一时间,桃儿的脸和殷梵重合,竟让谢蕴瞧出了几分神似。
“桃儿……你,认识殷梵吗?”聂盛远脱口问出来。
余陶身子一僵,拿在手上的小木梳“啪嗒”掉在地上……
“卡!这镜过了!”
导演大手一挥,招呼大家休息。
聂影帝却没动,伸手托起余陶的下巴:“啧啧啧,女人的妆容还真适合你,难怪之前骗我也看不出来。”
余陶拧过头:“您怎么又来了……”
您是祥林嫂吗?
一天说十七八遍烦不烦。
他骗人是他不对,但他认错又赔罪,给捏来捏去也不吭声,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从嘲讽的行列里删除出去。
余陶也不求聂盛远能像原来那样对他好,只求不要天天忽冷忽热的,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不行吗?
聂盛远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陶陶,你这张脸……流量小花都没你好看。”
余陶没好气道:“您也不差,咱俩凑一块儿勉强算是豺狼虎豹……”
聂盛远眉毛一拧:“什么?”
“哦,错了,是郎才女貌,”余陶干笑着解释,“我这不穿着女装呢么……”
聂盛远捏捏手里Q弹的小脸蛋:“你就跟我贫吧,照片的事儿不管了?你这身戏服在剧组里独一无二,很容易就会被人扒出来。”
余陶也不是没想过这事。
既然早上剧组里已经有人在议论他,说明照片里是他已经被组里的人发现了,传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我的粉丝能把你给活剥了。”聂盛远吓唬他。
余陶打了个哆嗦:“……那怎么办?”
聂盛远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们可以再来几遍,引蛇出洞。”
余陶:“……”
余陶无力地趴在床上:“您想咬我就直说,没不让您咬,不用拐弯抹角的。”
“说什么呢?”聂盛远瞪起眼睛,“我是这样的人吗?”
余陶看他:您不是吗?
那他还真是……
聂盛远被男孩子晶亮亮的眼睛瞅着,一时竟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反话。
他是想咬小蜜桃精怎么了?
小蜜桃精就是老天派下来故意诱惑他的!
聂盛远俯身,凑到余陶耳边恨恨道:“想,我简直想把你咬死。”
威胁多了,余陶已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对聂盛远说的恐怖语录毫不在意。
他搓了搓发红的耳朵,问出藏在心里好半天的话:“您为什么相信我呢?我不是骗了您么,为什么这次的事情您一次都没怀疑过我?万一真是我自导自演找人拍了照还炒作什么的呢?”
聂盛远悠哉哉地瞅着他:“就凭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