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求放过,我只是个跑龙套的!(133)
……我那么大一颗桃子呢???
刚才众人七手八脚把他俩从坑里弄出来以后,余陶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屋外。
余陶抠着卫衣下摆的松紧边边,垂着脑袋,活像放学后被老师单独留堂的学生。
“我不是让你一定要原路返回,怎么不听?”严司柏推了推眼镜,语气严厉。
余陶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是我害聂哥受伤,对不起……”
虽然是聂影帝自己要往深山处走,他只是跟在后面而已,但聂盛远要不是为了护着他也不至于掉猎洞里,现在整个全剧的顶梁柱受伤了,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延误拍摄,严司柏作为编剧肯定担心。
“谁管他。”
严司柏皱了皱眉,拉住余陶的手腕,“我是问你怎么样?那么高摔下来……疼吧?”
余陶摇头:“没……聂哥护着我的,我没事,能蹦能跳。”
摔下坑洞的时候聂盛远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严司柏还是不大放心:“不行,你明早跟我去镇上医院拍个片子。”
“你给我松开他!”
突然,横空伸过来一只手将两人分开。
聂盛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横眉怒目地瞪着严司柏:“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严司柏挑眉看他:“你不也动手动脚?”
“我跟你能一样?”
聂盛远看了余陶一眼,差点儿没把“我们两情相悦”说出口。
但一来还没公开,二来陶陶今晚才松口说喜欢他,暂时也不方便告诉别人……
聂盛远斟酌着,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噎得胸口发堵。
严司柏大概是全剧组唯一不鸟聂影帝的人,他也看向余陶:“陶陶,今晚去我房间睡。”
“呵,你可真能做梦。”聂盛远嘲讽地一笑。
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来挖他的墙角,还挖得那么明目张胆。
严司柏不为所动,继续劝说余陶:“陶陶,聂影帝受伤了,你跟他一起睡不好的,还是来我屋。”
……这话有点儿道理。
余陶有些动摇。
倒不是他怕自己会睡不好,而是他害聂哥受伤已经很罪过了,要是再害聂哥睡不好觉,岂不是更加罪无可赦……
“没必要,陶陶睡着以后像只小猪,乖的不得了。”
聂盛远直接替他回答,话里话外都带着得意和炫耀。
余陶脸颊滚热:才不是小猪呢!
……聂哥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经常睡一起似的。
聂盛远扯了他一把,低声道:“跟我回去,你想不照顾我?”
“当然不是!我……”
不等他解释完,人就被聂影帝拽走了。
留在原地的严司柏望着两人的背影蹙起眉头,眉心就再也没舒展开……
屋子里已经清场。
聂盛远将余陶拽进来,转身把人壁咚在墙上:“说!为什么跟严司柏眉来眼去?”
聂影帝因为肩膀绑着绷带垂着一只手,只剩一条胳膊能用,并不能起到将余陶完全禁锢住在怀里的作用。
但余陶足够乖,放弃逃跑,安分地靠在墙上:“……我没有呀。”
“不信。”聂盛远垂眸注视着他,咬了下嘴唇,“老实说,刚才要不是我追出来,你是不是就跟严司柏回房了,嗯?”
有可能……
怕影响到聂哥养伤,还有就是……今天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怕晚上睡一块儿出事……
余陶不好说,只能别开视线:“……”
聂盛远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捏住他的下巴不允许他回避:“你敢去严司柏的房间睡,信不信我把他三条腿儿都打折了?”
余陶茫然:“严老师只有两条腿呀……”
在聂影帝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他逐渐明白对方的意思。
余陶羞得满脸通红:“哥!您能不能……能不能……”别总扯这个呢!
“哼,天下男人都一样。”聂盛远翻了翻眼睛,“严司柏那种人肯下力气勾搭你,肯定是有目的,我看他就是想跟我抢桃子!”
余陶又开始抠衣摆。
聂哥天天担心有人来抢他,他哪有那么好呀?
这十八年来,他都是被人抛下的命,妈妈抛弃了爸爸和他们兄妹俩,爸爸又因为病故丢下他和余小小,从来……从来都没有人喜欢他的呀……
聂盛远忽然偏过头,在余陶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呀……”余陶被吓了一跳,闪烁着水汪汪的眼睛都不敢看男人。
感觉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墙上的囍字扎眼得要命!
聂盛远却觉得这一切无比正常,得意道:“还好老子发现的早,把你抢回来了,以后你再乱跑,我就揍死严司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