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语气不是很自然地说：“那麻烦你了。”

蒲晓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走回了卧室里。

柯厉凡换好了衣服便出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不远处倚靠着墙壁站着的人也终于回神看过来。

柯厉凡睨霍境野一眼，“你不用看我，我不可能放你进去。”

“今天学校有揭幕赛，你一起去吧。”

霍境野步子没动，哑声问：“他醒了吗？”

柯厉凡没回答他这句话，只是说：“有人照顾他。”

便先一步往电梯口去了。

霍境野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到底跟了上去。

往冰场去的路上两个男人一路无言，霍境野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自知理亏，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吞回去。

柯幼凡现在的模样全然是他造成的，是不是故意的，前因后果又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了。

看见自己的弟弟被折腾成这样，柯厉凡生气才是正常，或许不只是生气，可能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

在柯厉凡任锦北大学冰球队队长之后，锦大冰球队进入了黄金时代，当时也顺势确立了一个庆祝周，本意在纪念校冰球队的成立，不过后来发展成了学校每年的一项固定活动。

锦北各大学本就极其推崇冰球运动，因此这些年，“庆祝周”活动也是越办形式越丰富，花样越多。

其热闹程度不亚于学校每年刚开学时社团纳新。

说是揭幕赛，但其实主要以宣传娱乐为主，基本没什么规矩的，学生老师一起上，专业的非专业一团混战，有时候学校里完全不会打冰球的“知名人士”们也会上来打两把。

柯厉凡作为校冰球队的“老队长”，几乎年年都被邀请，这种场合他通常也就是来露个脸，但是今年不一样，“拓荒者”成立了，前些日子他便应下今年会亲自上场打一会儿。

柯厉凡自从退役之后上场的次数便很有限了，上一次还是大半年前的一次省际赛的表演赛上，他上场打了一局，就那二十分钟，当天晚上那段比赛视频便直冲各体育赛事频道头条，被他的球迷们捧着看了大半年。

这一回，是大半年后的头一次。

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但是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所以，当柯厉凡和霍境野一同出现在锦大冰球馆的时候，场馆里瞬间沸腾了！

“我靠！霍境野今天也要上吗？”

“他自从那天暴揍黄骋之后消失好几天了哎，怎么看上去好像脸色不太好？”

“哎呀……揍了黄骋又不等于跟柯幼凡重归于好了，心情不好也正常啊。”

……

时间紧迫，两人直奔后场更衣室。

曲侃老早就在等着了。

“哎呀厉神您可算到了，你……”

他话说一半愣住了，脑袋向后一探，“老霍也来了？你好了？”

柯厉凡回头看霍境野一眼，霍境野没解释，只是回答说“没事了”。

曲侃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略显古怪的气氛，犹豫了一下问：“你今天也上？”

霍境野其实毫无心情，纯粹是不得不跟着柯厉凡来，他正想说自己不上，柯厉凡却已经先开口了：“他上，把队服给他。”

柯厉凡先从曲侃手中取了队服要去换，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挑着眉头看着霍境野，“我瞧着你精力挺好，场上发泄一下好了，对打一局？”

曲侃心中一惊，连忙给旁边挤在休息室门边上的唐峥几个使眼色：火药味过重，大家快撤！

霍境野站在那里，很平静地接受了柯厉凡的审视，半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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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现场的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今天是我们锦北大学一年一度的冰球庆祝周的揭幕赛！今年与往常不同，大家前几天应该就已经听说了，我们的‘传奇队长’厉神将亲自上场！相信此刻现场坐着的大半同学都是为他而来，让我听到你们的欢呼声——”

“不过，我刚刚得到消息，除了厉神之外，今天还有一位‘重量级嘉宾’现身！相信刚才已经有小伙伴看到了，他们几乎是前后脚进场的，没错，就是霍境野！来来来，支持霍境野的同学在哪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两位高端选手的第一次同台竞技哦，感觉我们的比赛规格一下子提高到了世界水平……好了，话不多说，下面就有请双方队员上场！”

主持人的声音落下，穿着红白两色队服的球手缓缓滑上场。

大家都抻着脖子向场上看，果然看到了穿着1号红色队服的柯厉凡以及穿着11号白色队服的霍境野。

“我靠！真的对打！”

“我还当主持人在逗我，这是我可以在锦大学校的比赛里看到的吗？两大神同台了我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