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122)
城道已经不再那么拥堵。估计有人报警,远处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警笛声。他给熟人打了电话,报了时间地点,对方爽快地答应会帮忙解决这事儿。
他看了眼晕死在后座的谈栎,心脏跳得几乎比刚刚还急。头疼,身体疼,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之前赶谈栎下车,没过多久就开始下雨,到李缘家楼下时,雨大得吓人,视线都有点儿受阻。
他想到谈栎没伞,别傻站着淋雨。于是连李缘都没顾得上,调头就往回开,想着先送把伞,如果谈栎可怜巴巴求自己,他就带上谈栎去办事儿。
他没想到自己能撞见这幕,也从没想到都这样了,谈栎居然还能跟别人搞到一起去。
他想不通他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也想不明白谈栎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在看到谈栎主动缠上文朔的那条胳膊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愤怒蚕食。怒火战胜所有理智。
那一刻他踩下油门,是真的想把文朔和谈栎一块儿撞死。
周钦沂一路开到一百二十多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到楼下后他直接搂着谈栎的腰把人扛到肩上。谈栎腹部本就被他踹过,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里,被顶得干呕连连,瞬间就疼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到家,周钦沂将谈栎扔在浴室地板上。他将浴缸里的喷头拉长,又钳着谈栎下巴逼迫他把嘴巴打开。冰冷的自来水瞬间涌进喉间。谈栎呛得直咳,却挣不开周钦沂的压制。就这么冲刷了四五分钟,谈栎不断配合着吞咽冰水才不至于让自己呛到。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生水,只觉得小腹都涨得隆起,周钦沂关掉龙头的时候他只想扣着嗓子将刚刚喝下的东西全吐出来。
但周钦沂很却用皮带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他们彼此离得很近,周钦沂粗重的呼吸全喷在谈栎脸上。他一错不错盯着那双眼睛,哑着声发问:“除了嘴,他还碰过你哪?”
谈栎无力地仰着脑袋,没有说话。
“你们做过没有?”
谈栎依旧沉默。
周钦沂眯起眼睛,他用手掌握住谈栎的胳膊,带了点儿力,向手肘反方向掰去:“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这么把你胳膊掰断,你要不要试试?”
眼见着谈栎屏住呼吸,眼睛里重新爬满恐惧。周钦沂这才重新问道:“你和文朔,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谈栎闭了闭眼,轻声开口道:“半、半个月前……”
“怎么搞到一块儿的?”
“你把……你把手机还我了……所以……”
“所以我家里出事,忙得顾不上你,你就用我给你的手机去约男人操你,是吗?”
“不、不是……”
“我刚刚要是没去,你们打算去哪?回家干一炮,还是去酒店?”
“都不是……我们、我们只是……”
“嘘……嘘。别说了谈栎,你别说了。”周钦沂用手掌掐住谈栎的下颌,连带着鼻子嘴巴也一起捂进手掌里,“谈栎,你搞不搞得清状况?你真把自己当香饽饽?”
“你知不知没我你算个屁啊?他们想操你,那是因为我说你好操。你以为文朔对你认真啊?你就是个飞机杯,是他妈个尿壶。有人会对飞机杯动真感情吗?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谈栎哆嗦了几下嘴唇,没再接茬。
周钦沂却仍不依不挠:“哎谈栎。”他将谈栎的大腿分开,塞了两根手指进去,很快就又加一根,“被我操得这么松,文朔能爽到吗?你逼都烂成这样,他也不嫌你恶心?”
“他多大啊?持不持久?能不能把你这骚逼操爽?我说你……”
“他不嫌弃。”谈栎被捂着嘴巴,声音含糊,听不太清。
周钦沂愣了愣,手上松了劲儿:“你说什么?”
谈栎哽咽了两声,咬着牙再次开口:“他不嫌弃!他不嫌弃我!”
“所以你们做过了……是吗?”
“是,做过了!他不嫌弃我。”
“什么时候?你骗鬼呢?你他妈出过这个门没有?”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偷偷见面……我们……啊!!””
周钦沂抬手,重重扇了谈栎一个耳光。
谈栎被打得偏过头去,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接着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光。
周钦沂心里憋闷,他掐着谈栎的脖子,两掌都是用尽浑身的力抡下去的。他整条手臂都疼得发麻,谈栎的脸也迅速而明显地高肿起来。他痛得大叫,每挨一巴掌双腿都向上一抽。他嘴里全是腥气,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别……打……”谈栎的双颊已经痛得发麻,口水不断顺着嘴角流下。他双颊高耸,碰一下就辣。说话都口齿不清。他脸上眼泪混着鼻涕和血水,狼狈不堪,人形都没有,疼得下意识地求饶,“别……打……呃呃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