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好。

韩清越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看见林画眠这个样子，他就已经知道了七八分。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韩清越看着林画眠道，“小眠，你不想说的话，我们就先不提以前的事情。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跟在江寒身边？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提到江寒，林画眠恍然惊醒了一般。

看见韩清越就让他有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他差点忘了，江寒还在包厢里面等着自己。

“我，我……”

林画眠更加支支吾吾了，眼眶红红的，抬着眼睛看着韩清越。

他要怎么跟清越哥哥说呢，要怎么说他现在已经不是自由身了。

他把自己卖给了江寒，仿若成了他人的玩宠。

这么肮脏的金钱交易，他不想让清越哥哥知道。

更不想让清越哥哥觉得自己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身体。

但是韩清越紧紧的盯着林画眠，不把事情弄清楚，他是不会轻易放走林画眠的。

回国之后韩清越才知道了林家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他原本以为林画眠是单方面想跟自己断了联系，但是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因素。

韩清越费了很大的功夫，四处打听林画眠的下落，但是林画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其实，刚才在酒桌上看到了江寒跟林画眠之间的暧昧氛围，有眼睛的都能够猜得到七七八八了。

只是韩清越不愿意相信，他想亲耳从林画眠嘴里听到。

只有林画眠亲口告诉他，他才肯信。

“清越哥哥，可以，不要问了吗……”

林画眠低了低头，不敢看韩清越的眼睛。

韩清越心里最后的一点防线都被林画眠的举动轻易的打破了。

不要自己问，也不愿意告诉自己。

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肯定不清不白。

韩清越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才刚找到林画眠，对于林画眠经历了什么事情也不够清楚。

但是就算是现在这样，眼前人这种唯唯诺诺，遇到事情就害怕的后退，巴不得把自己缩进壳子里的模样，跟以前的那个被娇宠上了天的小少爷完全不同了。

“好，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韩清越道，“但是你今晚要跟我走，我带你回去好好休息，这样的酒会最累人，是不是早就想离开了？”

林画眠听了，眼神中闪烁着泪光，满眼的感动。

他确实不喜欢这样的酒局，他觉得很累。

刚才在桌上韩清越就一直盯着他看，一定是看出了他的小情绪。

但是……

“清越哥哥，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韩清越眼神中有些受伤，“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跟我去我家里睡了吗，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多呆一会吗？”

林画眠唇瓣动了动，“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清越嗓音放的柔了些，认真的看着林画眠道，“小眠，虽然这几年我都不在你身边，但是既然我回来了，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你了，叔叔阿姨不在了，我会更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韩清越柔声，“所以，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害怕，知道吗？”

林画眠心里挣扎的厉害，他自己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现在身边真的有人能够让他支撑了，他差点就要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直接告诉韩清越了。

但是林画眠还没来得及张口，有道冷冰冰的声音就从韩清越身后响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林画眠身子一激灵，闭上了嘴巴，看向来人。

江寒站在两人不远处，眼神冷的可怕，目光落在韩清越攥着的细细的手腕上，脸色阴郁。

韩清越见林画眠看着江寒，便也转过头去，看了眼来人。

“江总，好巧。”

江寒冷笑一声，“不巧，我要是来的再晚一点，还不知道二位要演一出什么好戏。”

韩清越被江寒的语气激道，察觉到他目的不善，便轻轻的拉了一下林画眠，把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江总要是去洗手间的话，那就不妨碍江总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就是了。”

林画眠被韩清越挡着，看不见江寒的脸。

他一直默不作声，也不敢去看江寒。

韩清越拉着他走，他呆呆的被拉着走了几步，要从江寒身边过去。

但是路过了江寒身边的时候，林画眠的另一只胳膊却忽地被江寒紧紧拉住了。

林画眠慌乱的去看江寒，就见江寒眼神里的冷意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样，吓得林画眠下意识的缩了缩被江寒拉着的那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