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老婆就跑了+番外(84)
他说得对,但也不对。
“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了?”纪严海继续说,冷哼一声,“搞这个就是有病。”
他那些非富即贵的圈子里也有不少玩男人的,这事儿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因为上不了台面,只当是娱乐消遣,图一乐呵,也没见谁娶个男人回家,结婚跟玩玩恋爱不能放在一起。
白兰心点了根烟,重重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回道:“纪严海,徐若云和她儿子跟你吹了多少枕边风?纪衡从来没说过你们谁的不好,你们能有多恨他这么编排?”
纪衡从小就不是个机灵的小孩儿,和纪焕一对比就显得呆,不怎么会察言观色,说实话他的性子并不怎么讨喜,但也从来不做坏事,遵纪守法,不胡混,也没惹过麻烦,尽管容易冲动,会莽撞,但他还算乖,知道心疼家人。白兰心当年抑郁那段时间没少给纪衡脸色,他没对白兰心冷过脸,就连不耐烦也是少有的。
“跟你说着纪衡,别牵连别人,”纪严海声音一沉,不愿意说家里面的事情,说完又忍不住叹息,发愁说,“兰心,你的职业自由,不受影响,我不一样,你设身处地想想,别人要是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背地里怎么说我?”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个原因,白兰心说不透的心凉,她知道纪严海偏心,甚至偏得不加掩饰,可因为纪衡是他儿子,纪衡小的时候他也是很上心的,这世界上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
她跟纪严海的事情终归跟纪衡没关系,他怎么怨恨自己都无妨,但他连纪衡都连带着了。
白兰心突然笑了,说:“纪严海,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看到熟悉的白色车子从外面慢慢驶进来,继续说,“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再商量也出不了结果,这次我听纪衡的。”
纪严海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着急问:“什么你听纪衡的?”他语气稍缓,似是退让,“你给他说,图好玩、想换个口味尝鲜也行,只要最后能结...”
白兰心直接挂断了。
纪衡把车停进车库,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白兰心正往太阳穴涂着精油,他去洗个手,擦干后走到白兰心背后,接替她的手,慢慢按摩,问:“妈,又头疼了?”
白兰心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吹风了,累不累?”
纪衡摇头:“还好。”
“什么味道?”白兰心闻了闻,纪衡身上带着一阵轻微的檀香味儿,又问。“你去庙里了?”
纪衡吸了吸,反应过来后噢了一下:“去了,求到一个护身符,”他按着白兰心的太阳穴,垂下眼睫,看眼自己的口袋,轻笑着补充道,“阿禹给我求的。”
白兰心睁开眼睛,头顶的灯光亮晶晶的,照得她又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笑了一下:“还挺有心。”
纪衡以为她在说姜禹,笑意加深,语气都开始雀跃:“阿禹可好了,妈...”
你也会喜欢他的。
后面的话他只在心里说了,没真说出口,白兰心以为自己没听到,微微偏头,问:“什么?”
纪衡摇头笑:“没什么。”
他一直记得白兰心之前说过的话,说得给她时间,她现在还是无法接受。
纪衡不怪她,他就没这个心理,反对的话听得多了,听到中立的话都会觉得感激,虽然白兰心也跟他说过不用感谢,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接受。
他不愿说白兰心也没继续问,按了下他的手:“好了,不用按了,快去洗澡休息。”
纪衡把手放下去,眼神闪烁一下,犹犹豫豫地问:“妈,你呢?”
这座房子白兰心不经常回来,大多时候是纪衡自己住,她一般住到姥姥姥爷家,喝酒了或者回来晚了才会住到这边,怕姥姥姥爷担心,也怕他们念叨。
纪衡回来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今天喝酒了,走近了并没有闻到酒味,心中有猜测,但不好直接问。
“我也休息,今天晚上住这边。”
白兰心起身,往后拢下头发。纪衡看着她,不太好说出口似的别过头,别别扭扭地问:“妈,你是不是又分手了?”
他就问了这一句,耳朵尖突然就红了,这可不是害羞,而是不好意思。
当儿子的不好打听妈妈的感情状况,尤其当她那些约会对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时候,想到这里后纪衡眼神躲避一下,不敢跟她对视了。
白兰心后忍俊不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说:“什么分手,约个会就在一起了?”
约会对她来说是最直接的社交方式,前些年她把自己封闭在房子里,不停地画画,后面才走出去跟人接触。
纪衡不赞同她的交往方式,可他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她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