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雌虫有点叛逆[虫族](2)
洛非尔刚才被恶心到了,现在虽然到了正常吃饭的时间,却没什么胃口。
只是他肠胃娇贵,此时不吃,一会儿就要难受,还是坐了过来,看到了餐盘旁边的礼品小盒子。
洛非尔随手打开一看,是最近帝国最著名设计师的新作,被称为天微星的项链,这里面的是仅一条的紫色款。
艾克斯道:“我一看到就猜你会喜欢。”
“还不错。”洛非尔的确喜欢,把礼盒交给了机器管家:“收起来。”
“是,家主。”
艾克斯看洛非尔似乎心情不错了,就开始试探他此行来的目的了:“你今天去哪里了啊?”
“随便逛逛。”
“你一个虫去那些太偏僻的地方还是不太安全,最近治安不太好,以后再要出门的时候,就叫上我吧。”艾克斯敏锐的嗅觉让他在洛非尔一下飞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刚才去哪里了。
“有管家。”
“管家虽然具备战斗能力,但终究是机器而已,不通情理,遇到突发情况也难以应对。”
洛非尔没说话,艾克斯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接着道:“我怕哪天你又……不舒服了,管家也起不了缓解的作用。”
“这么大的屋子,只有你一个虫,太冷清了……”
洛非尔有些不耐烦,吃了口艾克斯做的肉排,味道不错,但是和管家做的也吃不出什么区别,他道:“我喜欢冷清。”
艾克斯一听便失落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但还是得打起精神笑脸相对。
所有虫都以为艾克斯可以顺其自然地嫁给洛非尔,他是少数能和洛非尔说得上话的雌虫,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
可是洛非尔拒绝他的时候,是那么坚决,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尽管如此,艾克斯也想为自己尽力地去争取。
后来艾克斯一直待到了洛非尔要睡觉的时间才离开,要不是未婚雌虫实在不适合在雄虫家里过夜,说不定他还想留下来睡一晚。
洛非尔吃了药,在机器管家的服侍下休息,躺在床上,他觉得脑袋突突地疼,心里好像有火在烧,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药起效了,才没那么难受了。
洛非尔的病需要他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他其实脾气并不好,要保持心平气和实在是有些困难。
今天被雌虫骂的时候,就没忍住生气了,现在回报就来了。
也正因这比洛非尔本身还不讲理脾气差的病,所以他想做什么别的虫都尽量地由着他,生怕惹到他了。
但是在娶雌这件事上,帝国虽然一再宽容,却是生病了也要想办法克服的。
本来就不愿意的他,再加上被施加给雄虫的责任一强迫,就是双重的不情愿,艾克斯其实一直在洛非尔生气的边缘试探而不自知。
在睡意来临的时候,洛非尔还在想,过几天帝国雄虫部的虫又要来给他介绍雌虫了,真是烦死了。
第2章 要不要跟我回家
洛非尔坐在客厅里,他的面前放了厚厚的一摞雌虫资料,就算是每张都只瞥一眼,也要花好些时间的程度。
雄虫部的部长是一个叫米修的雌虫,他长相帅气,性格严谨,就坐在洛非尔的正对面,无论洛非尔拿起哪一张资料,他都能快速切换,见缝插针地为洛非尔介绍。
他做的功课很足,却注定要白费了,因为洛非尔左耳进右耳出,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米修的背后是虫帝撑腰,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他都不会坐在这里勉强应付。
洛非尔耐心还是宣布告捷,他把手里的资料一放:“说了这么多,要不你嫁给我算了。”
米修只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道:“可以。”
洛非尔有被他呛道,和雌虫真的是开不起玩笑,他打算要溜了,站起来道:“我和虫约了一起去听音乐会,就先失陪了。”
米修也站了起来:“但我记得,您似乎没有可以一起去听音乐会的朋友。”
总所周知,洛非尔是雄虫里的禁区,没有敢和他交朋友的,他以前的朋友,就是因为惹他生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现在就出去找。”洛非尔面不改色地说完,他作为主虫,丢下了一众来客头也不回地走了。
雄虫部的虫是想拦又不敢,再一起无功而返。
洛非尔习惯性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恰好每一条都选在了虫少的那一条路,不知不觉他又越走越偏僻。
突然,空无一虫的道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墙角的阴影里面跑了出来,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
灰扑扑脏兮兮的幼雌身高还没到洛非尔的腰,他挡在洛非尔面前,手里拿着很多钱,全是最大数额的,举到了洛非尔的面前,说话不怎么利索地道:“给……你。”
一个身上穿的衣服都满是破洞脏污的幼雌,却能拿出这么多钱随便给陌生的过路虫,很难相信其实没有古怪。
竟然还能骗到他的头上,洛非尔皱眉道:“留着给你自己用吧。”
幼雌却执拗地道:“不……你、的。”
这还是个结巴的幼雌,洛非尔没打算继续搭理,正要走,幼雌有些着急地道:“那天、你,给的。”
洛非尔一顿,这才想起几天前,曾随手扔给了一个紫色眼睛的幼雌钱,原来就是他啊。
看在曾经相遇的份上,洛非尔态度稍缓道:“给你的你就拿着,不用还我。”
幼雌小小年纪,却很有雌德:“不能……拿,雄虫的……很、没用。”
“哦?”洛非尔挑眉:“那你之前怎么收了?”
幼雌抓着钱的手不自觉扣紧了一点,他低下了头,刚才还能看得见下半张脸,现在就只能看他灰色的蓬乱头发了。
“我、的,雌父……病了。”
“所以你雌父现在病好了?”洛非尔随口道。
“不。”幼雌的声音带着艰涩和沙哑,无比失落又悲伤,滞涩地道:“他……死了。”
洛非尔一愣,脑海中久违地又出现了那个虫的脸庞。
你的雌父也死了啊……
幼雌很快收拾好了情绪,他把钱更递向洛非尔:“不要……了,我一直……等,还你。”
洛非尔看着幼雌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异地在这断断续续的话中补齐了他要表达的完整意思。
雌父去世了,所以不需要这个钱了,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把钱还给你。
多傻的一个幼雌,他雌父还在的时候生存就已是不易,现在成了孤儿,正是缺钱的时候,却死脑筋地要把钱还给富有的雄虫。
洛非尔问:“你雌父什么时候死的,现在在哪里?”
“前……天,家里。”
“蠢笨,用这钱还能给你雌父换身衣服,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
洛非尔都提醒他了,但是幼雌虫死倔死倔的,他固执地摇头,说什么都要把钱还给洛非尔,把钱举得高高的,就是不放下。
有风吹过,稍微掀起了幼雌的灰发,他全身上下都很黑很脏,就一双紫色眼睛不染尘埃明亮透彻。
洛非尔的心底被什么碰了一下,突然有了个想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雅赫……斯。”
“反正你的雌父已经死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雅赫斯可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久久没有回应。
洛非尔没有催促,等他回答。
过了一会儿,雅赫斯道:“我……不会。”
“不用你做什么,我就当养个小宠物解闷。”
雅赫斯似有犹豫,频频看向贫民窟的地方。
洛非尔不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他面前,别的雌虫求都求不来,他有什么好犹豫地,便道:“你想好了,机会只有这一次。”
“不过要先告诉你,跟我回家后,你就完全是属于我的东西了,不可能有反悔的机会。”
按照虫族的法律和社会共识,属于雄虫的雌虫未经允许出逃,是偷窃雄虫财产行为,是重罪,严重的甚至可以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