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4)
徐医生与他寒暄几句,刚聊到展销会的事,听筒里传来一片喧嚣。徐医生匆忙留下一句“又有病人家属闹事了,改天再聊”便挂了电话。
戚故面对着一片忙音的终端语音,“腺体不舒服”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算了,反正腺体这方面徐医生也不是专业的,等回去再检查一下,也就三天。
戚故关掉通话界面,起身检查了一下提前邮寄到房间的参展商品,随后缩进了酒店松软的鹅绒被里。
低烧令他疲倦得厉害,腰背酸软,眼皮发粘,沾着枕头立刻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无梦,只觉得越睡越不舒服,身上的不适感难以舒缓,戚故在燥热里醒过来,喉咙干渴得要命。
睡前窗外的一片霓虹灯光此时已经熄了大半,冷白的月光与隔壁大楼投影的青绿色灯光落在屋内,映着被子白得发亮。
他借着窗外的光摸索着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并不解渴。
体内有什么在躁动,愈发滚烫起来,鼻尖忽然嗅到一丝浓郁的干枯玫瑰味。
在门窗封闭的酒店内闻到这样明显的信息素味是很少见的,戚故第一反应是酒店的中央空调出了问题,他抬头看过去,但香味好像不是从通风口处传来的。
大腿传来一些湿润的感觉,像是有水珠在皮肤上流淌。
戚故吸了一口气,浓郁的干枯玫瑰香直冲腺体,小腹热得发慌。
***
酒店顶层的观景套房内,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接过身边一个青年递过来的热茶浅浅呷了一口。
热茶微苦,在舌尖爆开青涩的香。
虚拟投影的屏幕被视频分成了6个格子,除了正在喝茶的这位外,其他五人喋喋不休,半晌其中一人将话头甩给这位:“严总,您觉得呢?”
若有其他公司前来参展的人在场立刻就能认出来,这位正是如今排在星联富豪榜第三名,在年初刚刚被蒋识琛超了一位的未来科技生物技术公司创始人,严氏家族的小儿子严在行。
他有一双深灰色的眼睛,瞳仁像被冻住的冰雪湖泊,透彻但冰冷。在他那张肤色冷白的脸上,五官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抿着,刀削似的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皱着眉头抬眼看向屏幕,说话的那人与他隔着网线对视了一眼,立刻噤声,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cue自家老大。
凡是在这行混的,谁没听说过严在行的脾气秉性,堪称当代“宁要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但凡有丝毫的怀疑无论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直接搞垮,不留一点余地。
此人畏畏缩缩起来,觉得自己当真是吵架吵昏了头了,这张破嘴怎么敢说出“严总”这两个字的?
严在行今晚或许是心情还不错,声音并不严厉:“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挺好,我只说一点,咱们开的是公司规划会议,不是你们个人的职业前景展望,提意见或者争取资源,还是得尊重现实情况。”
他说完这句话把耳机摘下来放在一边,不再理会那五人焕发活力的继续争吵,对青年说:“左青,拿药给我。”
左青愣了片刻,谨慎地询问道:“少爷,今天的药已经用过了?”
“不是腿的药,”严在行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是抑制剂。”
按日子来说离易感期还远着,但不知为何今夜这一时半会心里越发焦躁起来,不舒服得很。刚才如果不是理智在拼命拉扯着,大概要把那位副总给痛骂一顿了。
一阵压迫感极强的干枯玫瑰味信息素溢出来,压得左青几乎喘不过气,他踉跄着找出严在行的药随温水一并递过去。
信息素随着对方的吞服减淡少许,左青险险吸了口气,后退一两步才站稳。
“你下去吧,”严在行看见身后的动静,他放下温水捏了捏眉心,对身后随意地摆了摆手,“有事我再叫你。”
左青无声地点头后退,转身拉开门却惊了一下。
一个衣衫不整的Omega站在门口正按着把手要进来,浓郁的信息素扑鼻而来,显然正在易感期。
左青立刻皱起眉头,伸手将人拦在门口:“走错了吧,我家少爷今晚没点服务。”
他说着转头去看,生怕惊动了严在行,少爷今日状态不好,等会烦躁起来指不定要出什么事,但这一看左青心里一凉,严在行的轮椅已经转了过来,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身前这人。
眼神里有一丝贪婪和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像是欲望。
但左青知道绝不可能是欲望,他的腺体自8岁时车祸受伤产生了永久的伤害,自那以后便对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毫无反应,也辨识不出Omega的信息素味,绝不可能会因为一个易感期的Omega而动情。
大概只是烦躁吧,他想,正要将Omega向外推去,身后却出声:“左青。”
手上的动作一顿:“少爷?”
“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
什么味?
左青打量着眼前这个眼下有一颗红痣的Omega,他美得简直令人惊心动魄,仿佛多看一眼就要丢了魂了,也难怪少爷会感兴趣。
但味道……他使劲嗅了嗅,只能分辨出一股甜味。
他试探着说:“甜的,像是花香?”
严在行唇角微微翘起来:“橙花香。”
“少爷,那?”
“让他进来。”
房门被关上,严在行从里面上了锁,看向站在门口的Omega。
“谁让你来的?”他伸手勾住Omega的衣襟,迫使他弯下腰来,指尖捏住下巴,借着市内暧昧的暖黄色灯光看他的脸,目光在对方左眼下睫毛中的一颗鲜红小痣上流连片刻。
这样强迫的姿势,对方不得不看着自己,严在行看他的眼睛,浅灰色,透亮。
他从这个Omega的眼睛看到一种纯粹的单纯。
是单纯对欲望的饥渴与索求。
他不是个从事服务行业的Omega,或许只是头一次经历易感期,还不知道应当怎样办才好。
严在行如此想着,指尖从下巴一路上滑,抚过脸颊的轮廓,轻轻按在后颈。
他很瘦,指腹能感受到后颈的骨节,手感很好。他轻轻用力把人带进怀里。
橙花香甘甜清澈,愈发盛开起来。
“难受吗?”严在行抬手关掉会议,声音在甜味的促使下不自觉地柔和起来,低沉的磁性男声像蛊惑的毒药。
Omega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传来一声乞求的呜咽。
他这副样子,显然已经被折磨了许久,严在行思考着。
他按住Omega的后颈去亲吻他眼下那颗鲜红的痣,附在他耳旁低声询问。
Omega点了点头。
作为Alpha的天性本能已经被完全勾了起来,但严在行不急不躁,靠坐在轮椅里看着对方,完全掌控着这场彼此之间信息素纠缠中的节奏,他心底生出一种刻意折磨的快感,偏偏要在这会儿消磨着时间:“听不到。”
Omega显然没有鹰那样耗费时间,他蹙着眉头,紧咬着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微弱:“嗯。”
一声满意浅笑从严在行喉咙里滚落出来,他命令道:“来。”
戚故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好像灵魂出了窍,身体与脑子各干各的,明明是清醒的,却又像是醉了酒般不受控制。
干枯玫瑰香令他理智全无,明明在拼命克制着,却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看着自己被那烙在灵魂里的渴求推进了欲望的囚笼。
甘甜与浓郁的花香交织在一起,严在行托着戚故,抬头看他白净的脖子与微微滚动的喉结,在橙花香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的间隙问他:“你叫什么?”
戚故并不理会这个的问题,他出了很多汗,皮肤滚烫。在一片玫瑰香里扶着冰冷的轮椅靠背想要借上几分力量,严在行却强势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双手反剪背过去,按住动作问他:“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