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38)
直到左青带领未来科技公司军悄声登上客运舰,疏散所有乘客时,那些小研究员们早已遭到杀害,经现场的痕迹推测他们被反叛军集中在一间房间内被射杀,甚至未能留下一张死亡的照片。
星联一一慰问所有遇难者家属已是此事发生的整整60天后。
这样一场针对研究员的屠杀令科研界无比震惊,同时也使得“克隆实验体投入实验是否符合伦理及人性”这一议题再次掀起了讨论的浪潮。
天飘着雪,严在行下车时左青在门口打了把黑色的伞,他却摆了摆手,指尖压在伞柄上,刻意淋着雪站在车外。
不远处有来人也陆续下了车。
他穿着一件漆黑的大衣,黑色高领毛衣将脖子捂得严严实实,嘴唇因为空气太冷而有些微泛青。
冬月里的冷风刀子一样从每个人的身边削过,带着碎玻璃般细小破碎的雪花往人裸露的皮肤上砸去。
严在行冷眼看着一些研究员或是星联的官员瑟缩着从自己身前路过,其中一些人对他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华研的停车位离得很远,蒋识琛顶着风走了好一阵子,一抬眼就对上严在行。
碎雪几乎糊住了他的视线,上下睫毛都在寒冷中结了一层冰霜,白雪茫茫里,严在行一身漆黑,扎眼极了。
“严总怎么站在这,不冷么?”蒋识琛皮笑肉不笑地与他打招呼,“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聊?”
严在行嘴角微微翘起,冷哼一声:“这就是你说的牺牲?”
蒋识琛讪讪地笑了笑。
纪念园内,风雪依旧,但在侧边有相关部门搭了个临时的小棚子,供人们取暖。
严在行脚步缓慢地走到电烤炉旁,脱下一双皮手套拍了拍大衣上的积雪。
他环视园内,目光在中央一块已经打好基座的地上停留了一阵子。
今日星联将在这里为B639号客运舰上的遇难者立下一座纪念碑。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放弃他?”
严在行触电般回头,看见严成煜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自己,他肩头白色的薄雪正在融化,显然刚到。
“和你无关。”严在行冷冷道。
“我的弟弟将一名与我契合度100%的Omega关在自己家里,这种事如果放在莱茵星,就是对我这个主人的不敬,”严成煜微微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恢复得不错。”
“那恐怕让你失望了,这里不是你那恶心的莱茵星。”
严成煜笑笑:“你最近都没回家,有空回去吧,爸很想你。”
“他会想我?”严在行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他?”
“他最近一直不舒服,昨天去了医院……是生长病,脑部过度生长,已经到了中后期,”严成煜说着笑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怪异的狰狞,“也就是说人已经没救了。”
严在行对此毫不意外,他早就发现严成煜利用从莱茵星带来的奴隶将生长病传染给严家因,只是一直未能找到确切的发病时间。
令人厌烦的玫瑰味信息素淡淡地飘了过来,掺杂着严成煜走远的声音:“记得有空回家看看,爸等你呢。”
第35章
窗外有雪,积了很厚一层,阳光落在雪里,看起来有些刺眼。
戚故艰难地转了转头,后颈酸乏僵硬,传来一种躺久了的疲劳感。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让眼前的景象对焦,天花板上的吊灯变得清晰起来。
壁纸花里胡哨,墙沿都做了雕刻,复杂里透露出金钱的气息,像是某些人的家里。
戚故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房门被推开,有医生模样的人进来摆弄起各种小仪器,戚故看着他操作,认得出这是在给自己做检查。
但他对这位医生也十分的陌生。
对方记录了好一阵子,才转头来问戚故:“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戚故沉思片刻:“我应该有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将病床摇起来,指了指戚故的右手:“能动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戚故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毫无力量,右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医生说:“握拳。”
戚故依言握起五指,肌肉传来生涩僵硬的感觉,他分明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却只能勉强握上一半。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
***
严在行下了私人星舰,大步流星从停舰坪进了侧门。
纪念碑仪式刚刚结束,他听见戚故醒了,就立刻赶了回来。
被布置成病房的房间内,戚故坐在床边,配合地抬着手腕,医生正在记录他的各项读数。
“这个数值看起来很健康。”戚故指了指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医生赞同地点头,将各项数据导入电子档案中。
戚故好奇地歪头去看他的记录。
严在行刚一推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戚故闻声看向门口,落在严在行身上的眼神礼貌又陌生,他分辨得出这是个Alpha,干枯玫瑰味的信息素十分香甜,似乎对自己有一种本能的吸引。
他疑惑地开口:“请问您是?”
严在行一愣。
在戚故的认知里,自己应当不认识这位急匆匆闯进来的Alpha,但他却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复杂,像是关心之类的东西。
医生刚好记录完所有的数据,转身看向严在行:“严总,方便借一步说话?”
严在行盯着戚故片刻,才对医生点了点头。
客厅里,医生将电子档案展示给严在行:“戚故先生的指标都非常正常,暂时未发现任何感染生长病的迹象,只是……”
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严在行的脸色,见对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才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刚刚清醒的戚故用与方才同样的姿势坐在床边,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年龄,现在在从事什么职业吗?”
“戚故,18岁,我还在读大学,没有固定工作,”戚故想了想,“在老师的实验室当助理算职业吗?”
严在行沉默着看着他们的一问一答。
视频里的戚故如假包换,他刚刚亲眼证实过本人,但戚故的表现却与他所认识的那个Omega大相径庭,视频里的人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着的,轻快,活泼。
似乎是戚故少年时的样子。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戚故正在测试右手的握力和灵活程度,由于昏迷时间太久,他错过了最好的复健时间。
医生解开腕带时,他出声问:“我的手怎么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语速稍快:“神经受损。”
戚故“啊”了一声,继续问:“我发生什么了?”
“你乘坐的客运舰遭到反叛军劫持,他们在你身上进行了一些伤害很大的实验。”
戚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弟不知道这事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分心影响学习的。”
医生含糊地应了声:“嗯。”
严在行终于出声:“他的记忆?”
“他说的我们已经查过了,与戚故先生18岁时的经历完全吻合,有可能是遭受了巨大伤害后身体为了自我保护而进行了自我催眠,导致他认为自己还在18岁的时候,”医生道,“也有可能是反叛军造成了一些意识层面的伤害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损伤。”
严在行:“还能恢复吗?”
“根据我所接触到的患者来看,这种情况在给予逐步的引导和治疗之后,恢复的概率在60%,但不包括损伤过于严重的情况。”
严在行点了点头:“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按时进行治疗,除此之外多关注他的起居饮食,他患有腺体迟缓发育症,身体各方面机能要弱于正常人,要小心传染病。”
严在行应了声“好”。
戚故穿了件毛巾质地的睡衣,他看着别墅里人来人往,最终只剩下严在行和一个站在角落里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