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33)
这两年星际服出了不少高手,棋路比戚故念书那会复杂了许多,这位前星际服冠军罕见地陷入了胶着,甚至有些被动。
走错一步就会输,偏偏对方逼得紧。
戚故盯着投影的棋盘正思考着,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走了一招险棋。
他看过去,方才想得出神,竟然没注意到严在行什么时候回来。
转眼的功夫严在行已跟对方下了四步——把人将死了。
戚故看着棋盘有些许惊讶。
“一盘好棋被你打得稀烂,”严在行说,“你守的那两个棋子放弃了也不会输,但你不吃他就一定会输。”
戚故已经学会了他的方法,解释道:“很久没玩了。”
严在行:“也是,把自己工作到营养不良还胃出血的人,应该没时间玩游戏……左青,帮我换衣服。”
他在家里时是阿烟伺候着,出门时大多只带左青在身边,有需要便是左青来做。
戚故看着左青手脚利索地帮严在行换上睡衣,将他穿着的深灰色西服拿走,端了两杯水进来放在茶几上。
严在行指向其中一杯:“这是送到你房里的水。”
戚故疑惑地看了看水,又看了看严在行。
严在行端起杯子喝了大半,舔了舔嘴唇:“有人在你的水里下了药。”
戚故:“?”
左青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守在小套间外边打开终端搜索了一下方才听说的药名。
搜索结果显示该药是近五年来好评率最高的AO诱导剂,非常持久,药效至少能坚持4-5个小时。
左青:“……”
忽然有点为戚故先生担心。
戚故终于躺在床上时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后背酸疼。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会阻止严在行喝那杯水。
严在行在左青的帮助下躺下来,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彼此都很清醒的状态下睡在同一张床上,气氛相当微妙。
戚故转了个身,背对着严在行小幅度将自己蜷缩起来。
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他不大想碰到严在行。
快睡着时他听见严在行问:“最近有什么需要我签字的吗?”
戚故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思考片刻:“没有。”
严在行:“实验室的工作安排了专人对接,接下来的进展你不必向我汇报,如果有需求再联系公司。”
这句话很奇怪。
叙川实验室与未来科技之间的合作本就应该由下属职工来对接,戚故与严在行之间更像是以工作汇报为由头的见面,彼此心照不宣。
戚故完全清醒了,他转过身去,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严在行身上,在他脸侧留下一片阴影。
“你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吗?”他看着那片阴影问。
严在行喉结微微动了动:“会有些忙。”
不像是忙,倒像是交代一些事。
戚故眉头皱起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不会。”严在行说着侧过头来,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里不似从前那样凌厉,蒙着一层放松时的疲倦。
戚故看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两天里反叛军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戚故成功签下了比目前市面上所有加钱都要便宜的克隆实验体长期供货合同,至少能将目前叙川实验室的耗材成本降低10%。
交流会结束后,戚故带着甲方合同回到实验室,他准备把近期的工作整理一下就申请提前结束休假回归授课。
办公室桌子上摆着一张存储卡——黑成岩给他发过邮件,里面是法莱菌株全部的实验数据和分析报告。
再过一周生长病防治委员会将在宓诃星召开年度工作会议,戚故准备在会上汇报法莱菌株的相关研究情况。
他关掉网络,将存储卡插进电脑,仔细检查了黑成岩的汇总后将小小的卡片塞进文件袋里写上了标号。
戚故在台账上登记了存储卡的相关信息,开启网络后离开办公室,前往了第三实验室。
第三实验室是克隆实验体专用的观察实验室,配有手术台及必要的医疗设备。
对法莱菌株的实验告一段落后,戚故准备对义脑建模进行人体实验。
黑成岩已经提前解冻了两个克隆实验体,正在检测生命体征。
“老板。”听见开关门的动静,黑成岩看过来,对戚故打了个招呼。
戚故穿着实验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对他点了点头,走进看了一下生命体征读数:“差不多了,再有五分钟他应该就醒了。”
另一个研究员问:“要先推麻醉吗?”
“不用,等他醒来先记录一下各项数值再做手术,”戚故拿起一把印章枪在两个克隆实验体身上分别盖了一下,每个头上都留下一个带着数字的条形码,“对照组先录入系统建档。”
研究员们有条不紊地在克隆实验体身上连上各种小装置并埋下了读数芯片。
戚故问黑成岩:“上过实操课了吗?”
“上过。”
“期末得了多少分?”
“90。”
实操课满分100分,单课时优秀学生的平均得分在85-95区间,期末打分要综合计算,90分是个不错的成绩。
“等一下你给我做助手。”
戚故接下来要将制作好的义脑模型植入克隆实验体的大脑。
如果有在华研交流会上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会发现解冻的两具实验体都十分眼熟,正是那日视频中出现过的实验体3号。
实验体3号的各项指征及生长病患病曲线与现代人们的平均数值更加接近,因此广受实验室喜爱,工厂也随之增加了生产量。
叙川实验室库存的克隆实验体几乎都是3号。
戚故将小型记录仪别在防护服领口处:“义脑植入实验第一次记录,希望我们成功。”
第30章
义脑植入第一次实验的克隆实验体死于手术四天后,义脑建模成功介入了大脑,但也在实验体脑部引发了严重的感染。
戚故连夜拉出一张材料清单,但防治委员会年度会议召开在即, 第二次实验只能在戚故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
他在星舰单人舱里远程指挥研究员们将更换过材料的义脑置入新的克隆实验体大脑中。
手术结束,路途才过去了五分之一,宓诃星距离首都星最远,普通客运星舰的路程要以天为单位计算。
戚故捏了捏眉心,长时间盯着屏幕眼睛有些酸涩,他看了一会儿窗外,起身出门去买饭。
星舰上的餐卖得很贵,虽然也出售便宜的蛋白棒,但后者实在是难吃到了某种地步,非必要情况下几乎没人吃。
戚故点了份全素的盒饭,转身正要回自己的单人舱,身旁一个声音传过来:“戚教授?”
他闻声看过去。
肖真手燙淉里捧着餐厅舱的高档鲜榨果汁对他笑了笑。
“肖真教授,”戚故说,“真巧。”
“你也是去参加年度会议的吧,”肖真往人群边缘走了走,避开买饭的人们对戚故说,“就吃盒饭?”
戚故:“盒饭也很好,蔬菜很健康。”
肖真上下打量着戚故,眼神在他手上的饭盒停留了尤其长的时间,才开口:“听说你的母亲去世了,节哀。”
戚故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脚下并未有过多的停留。
“听说你分化成Omega了,”肖真偏偏跟过来说,“真是可惜啊,你要是个Alpha,未来在委员会兴许也能像我一样担个一官半职。”
戚故终于停下来,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肖真:“您想跟我说什么?”
肖真唇角翘起一抹讥笑:“不想说什么,就是看见你现在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觉得当初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会上见,戚教授。”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走出了一种洋洋得意的步伐。
戚故未有过多的停留,拎着盒饭回到单人舱。
肖真是他与赵云听的师兄,其父亲是人体工程学开疆拓土的元老教授,因此他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