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82)
何毅听完这话,立刻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竟然会有这种事?云笙,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贺云笙怔怔地看着他:“何毅,你真的让我感到好陌生。”
靳光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无言地塞进了贺云笙的手中,偏过头去叹了口气。
【拿孩子来威胁人,何毅的那些合作对象还是不是个人啊?!】
【我现在开始相信晏久拿出的那些证据了,何毅真的好狗啊】
【这么快就相信晏久了】
【何毅到现在都还在叫贺云笙宝贝,我为什么觉得他好恐怖,竟然可以这么淡定】
“所以……你的想法就是‘只要在大家的眼中,贺云笙和何毅是一丘之貉,那么何毅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被原谅’,”晏久的声音不徐不疾,似乎在有意地控制着事情发展的节奏与方向,“是这个意思吧,何毅老师?”
何毅不吭声,眼神阴戾地看着他。
晏久不以为意地垂下眸子,继续翻动着相册里的图片,慨叹道:“只可惜,你想拉人下水的计划落空了。”
“好,我就算是在外面有几个红颜知己,也只能证明我跟贺云笙的感情破裂了,我既没违法,也没乱纪,你即便说出这些,也奈何不了我,”何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挑衅地笑道,“出轨而已,顶多算我道德败坏,我承认,然后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晏久笑笑不说话,指尖灵活地切出了手机当前的界面,点开另一个图标——
【“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没有。”
“趁着上节目的机会,想给我戴绿帽子是吧?”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你他妈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话?凭什么只有你可以大呼小叫?我跟丘丘就一点动静都不可以发出来?只要我吭声,你就要动手打我?”
“你是老子花钱娶回家的,我打你怎么了?是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是那个晏久吗?长了一副狐狸精样儿,你他妈跟他混不出好东西!还有,别总是让我儿子跟那小王八蛋在一起玩儿,你他妈听清楚了没?!”
“你才是王八蛋,你从来都只会指责别人,冤枉别人,却总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陷。”
“你他妈给我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贺云笙,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你放心,我他妈迟早弄死你。”】
何毅死也想不到他和贺云笙的这段对话会被爆出来,语气不可避免地变得激动起来:“我没有家暴他!他身上的伤都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原来从那时开始,贺云笙就已经想要反抗,妄图毁掉他了吗。
晏久关掉重复播放的录音,唇角的笑意加深:“我没说你家暴他,也没说他身上有伤啊。”
何毅一时语塞。
要镇定,不能慌。他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晏久切回到之前的界面上,显然是还有后手,不过却没继续投放在大屏幕上,而是一副打算等着何毅自己交代的态势。
然而何毅似乎不见棺材不掉泪,仍旧挂着不要脸的笑容解释道:“我只是想强调一下,以免大家被你带歪了节奏,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对他动过手,我们是两口子,偶尔发生争吵是很正常的事情,晏久先生何必大惊小怪呢。”
何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些没底气的。
因为他不知道晏久究竟还能拿出多少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证据。
毕竟话说回来,连他自己都未必能集齐这么多的照片和录音,居然就这样被晏久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这么多。
听完何毅的诡辩,晏久下意识就把指尖悬在屏幕中的投放键上方,刚要按下,余光却突然瞄到了贺云笙正咬着嘴唇低头落泪,根本不敢看屏幕上即将出现的画面。
将贺云笙的满身伤痕公之于众,虽然能够成为击垮何毅的有力证据之一,但对贺云笙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错处,可还是难免会在事后被某些心术不正的混账拿去做文章。
晏久想了想,便放弃了投放照片的决定,改用诛心的方式让观众们看清本质:“也对,两口子嘛,被威胁着陪陪酒,吵吵架拌拌嘴,或者是吵得上头的时候说句‘我迟早弄死你’罢了,好像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确实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所以我相信大家也可以看得出来,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何毅今天真的刷新了我对好男人、好爸爸的认知了】
【啊啊啊云笙宝贝,离婚吧,我们独美,有颜有钱还有娃,去父留子不好嘛】
【结合着云笙之前的那些反应,我无条件地相信晏久】
【晏久说这些废话有个屁用,直接放证据啊】
【说白了,晏久就是没有证据在口嗨咯,建议何毅老师反手给他一张律师函,告他诽谤!】
【何毅是靠实力吃饭的好吗,别搞粉圈儿那一套,没有用,也没意思】
【前面那个没长心肺的,是不是你爸你妈在家里吵架也用“我迟早弄死你”来交流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当我没说】
何毅随时都在关注着弹幕的风向,当他发现还是有一部分人在为自己说话时,不由再次振奋了起来。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不屑一顾地掸了掸戏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讽刺晏久道:“你想毁我,有本事倒是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啊。”
靠演技吃饭的演员确实不在乎这些虚名,观众并不完全会因为一名演员是否出轨、对家人的态度如何,就彻底拒绝这名演员的任何作品。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所以何毅丝毫没有觉得晏久的这些话会对他构成什么真实的伤害。
靳光和栾池转过头看向晏久,坐在楼梯拐角处的丁思胤也充满期待地望着晏久的手机,仿佛都异常坚信他所掌握的东西绝非于此。
晏久似是坐得有些累了,手肘搭在扶手上,随意曲起的两根修长手指懒洋洋地撑着轮廓清晰而雅逸的下颌。
见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晏久摊了摊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何毅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难道这小子手里……还有别的证据?
不可能,他做事一向严谨,就连当初选择合作伙伴时,都会想办法跟对方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绝不会让人得到丢下他跑路的机会,所以不会有人宁可自爆也要背叛他。
姓晏的一定是在诈他,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何毅不禁稳了稳心神:“晏久老师就别卖关子了,你大可以给我讲讲,我还对我家云笙做了哪些过分的事啊。”
“何毅老师别急啊,既然你提出来了,我肯定是要满足你的,”晏久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浅啜了两口,继续道,“那我们就直奔主题,谈谈您的税务情况吧。”
何毅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为什么还会涉及到税务方面的问题?!
晏久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家都混迹在圈里,想必对拆分合同和阴阳合同并不陌生……”晏久笑吟吟地说道,“还有,我得先声明一点,我是个法盲,所以不是很懂这方面的知识,如果说错了的话,还请何毅老师多多包涵。”
何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晏久懒得瞅他,仍旧语气沉然地叙述着:
“据京海热心群众了解,何毅老师去年下半年共拍摄了两部电影,一部名为《出逃》,另一部名为《清捕》,其中《出逃》的片酬为三千万,《清捕》的片酬为两千万,税前共计五千万,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增值税一百四十五万、附加税十七万以及个人所得税后的三千八百八十万左右,因此何毅老师最后应当缴纳一千一百一十五万的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