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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283)

作者:云起南山 阅读记录

“我没情绪,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哪惹着祈老师了。”周禾委屈巴巴的,“高老师,要不,你帮我问问?”

高仁皱眉笑笑,心说——不用问,除了专业上的事,我师父绝不会浪费一个字在你身上,你以为你是罗家楠啊,能让我师父从头发丝操心到脚后跟?

他这一念叨,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家楠忽悠打了个喷嚏。彭宁坐他对面,条件反射往后一闪,问:“你感冒啦?”

“没,鼻子突然痒痒,估计谁念叨我呢。”罗家楠皱眉抹了把鼻子,“移交手续办完了么?”

咽下嘴里的大米饭,彭宁说:“还差拘留所所长的签字,他出去开会了,说四点钟能回来,晚点我再去他办公室找他一趟。”

“嗯,抓紧弄完,刚陈队给我发消息,订的明早7点半的车票。”

估摸着祈铭正在尸检,罗家楠点开对方的微信聊天框划了划,到底没发“骚扰”信息。说是七年之痒,可他俩不但没痒痒反倒是更腻呼了。最近也不怎么搞的,老想黏祈铭身上,小南瓜动不动起立致敬。按理说春天这样,正常,可眼下说话就入冬了,万物休憩的时节,咋还蠢蠢欲动?一天天的,造不出孩子也不耽误造孩子的运动,好像有点找回当初俩人刚在一起时候的激情了。

——难不成,真是二吉给那补血口服液的功效?

关于补血口服液的由来,是他那天去悬案组移交卷宗时正赶上人家那换柜子,看唐喆学拎出一提没开封的口服液说要扔,他就给要过来了。说是过期了,他本来想着拿回去浇陈飞办公室里那盆死活不结果的金桔使,后来一看也没过期太久,随手拆了一瓶尝尝味道。还行,甜滋滋的,就是有点铁锈味。喝完没多会就感觉不知道身上打哪冒出股子邪劲儿,非得使出去才行。正赶上午休,于是拽着祈铭开车钻了一地下停车场,午饭都没吃还折腾了一个小时。

晚上回了家,接着折腾。而对于他的超常“表现”,祈铭经过严谨的分析推理,给出了科学的解释:“你上次进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你有点贫血,我给你买了蛋白琥珀酸亚铁口服液,你可不喝啊。”

罗家楠当场抗议:“内玩意太特么难喝了!”

“那行,以后我给你买二吉给的这种……经期补血口服液?”

“啥?这玩意是经期喝的?”

“你喝之前不看说明书?”

“我喝什么不都有你管么?”

于是祈铭认真管理了一番,看完外包装说明,语气稍显惊悚的:“罗家楠,这东西已经过期一年多了!”

罗家楠不以为意的:“你说的,只要没拆封,过期三年以内都能用。”

“这是保健品,不是药!再说也不是所有药过期了还能用!”

“别管那个了,来来来,你看小南瓜这精神劲儿,咱再来一次。”

“你——”

一边吃饭,罗家楠脑子里一边刮着黄色沙尘暴。所以说之前欠缴公粮不是因为年过三十走下坡路了,而是因为贫血。贫血人就没劲儿,虽然他自己不觉着,但身体是诚实的。至于贫血的原因,可以排除器质性病变的隐患,最大的可能是由胃溃疡导致的慢性贫血。之前那两次胃出血都是因为旧伤引发的溃疡,治倒是治了,不过医生说复发的几率很高,毕竟破过一次了。

吃的差不多了,彭宁拽过餐巾纸抹抹嘴,小声问:“楠哥,你说这案子要最后查出来真不是丁奇干的,超时羁押他,他是不是可以申请国家赔偿啊?”

听到这话,罗家楠脑子里的沙尘暴忽的消散,琢磨了几秒,反问:“他的行政拘留是到哪天?”

彭宁记得很清楚:“到三十号。”

“那就赶在月底之前查清。”

“只剩一礼拜了……”

“只剩一天也得查啊。”罗家楠抬起筷子,隔空虚敲了下徒弟的头,语重心长道:“干咱们这行的,别一上来就给自己设置那么多障碍,确定不了是不是他干的就扣着,比起放跑真凶,我宁可背行政诉讼的锅。”

“天啊楠哥,你真有魄力。”彭宁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仰望,“别人都怕担责任,你倒好,顶着锅跑。”

罗家楠无所谓地笑笑,笑过又有些惆怅:“我说正经的,能到咱手里的都是人命,我爷爷跟我说过,干这份工作,不要想着对的起死者对的起家属,那都是场面话,就问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凭良心做事,错不了。”

彭宁那俩大眼睛闪闪发亮的:“老爷子真睿智,可惜我没机会跟他老人家学习了。”

“那是,你看陈队,谁都不服,就服我爷爷。”

说完罗家楠感觉好像有点把话说窄了,不光罗明哲,陈飞对罗卫东也挺服气的。每次跟他爸一起喝酒,陈飞从来不在酒桌上当他爸面吹牛逼,倒是他爸吹牛逼的时候,说什么陈飞信什么,不许任何人反驳。互相吹捧到旁人都尬得不行了,他俩还兴致盎然的。

别说,这老哥俩倒是挺有灵魂伴侣的潜质。

TBC

作者有话说:

老赵:【仰天长叹.JPG】唉~~~~~~~~~~~

老陈:酸!酸死你我图一清净!

双十一祈老师可能一口气囤了一年份的补血口服液【不是

有点想老队长了,找机会让他出出镜【不是闹鬼啊!回忆的方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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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眼下正值世界杯期间, 一帮子熬夜看球的,就算头天晚上没值夜班白天也精神萎靡。早晨陈飞进办公室看欧健哈欠连天那德行,路过时顺势“爱抚”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 笑眯眯地问:“昨儿晚上看球看到几点啊?”

“没有陈队,我没看球。”整个哈欠被拍回去一半, 欧健使劲吞咽了一下,清清嗓子仰脸为自己辩解道:“大师兄让我查嫌疑人案发时的行车记录来着,我捋了一宿。”

陈飞背手而立,低头看了眼桌面上写满时间点和地段的复印纸, 问:“发现点什么没?”

欧健面露难色:“根据运输公司提供的行车记录,从案发前一周到推断死亡的时间点,嫌疑人并没有驾驶车辆经过相关路段……陈队,这事儿我还没跟大师兄说呢,感觉这次好像真抓错人了。”

“……”

眉头微蹙, 陈飞心下疑惑道——抓错人?可DNA证据板上钉钉。这丁奇还特么是个独生子,难不成真有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

“把丁奇的家庭成员信息调出来我看一下。”

听得老大的吩咐, 欧健立马照办。等家庭信息调出来一看,陈飞眉头皱得更紧——丁父现年八十三, 丁母已去世,如果活着也得八十一了, 减去丁奇的岁数, 算得两口子是四十大几才生的这儿子。

——岁数差的有点多啊, 不会是买来的孩子吧?

一边琢磨着, 陈飞的记忆随之倒推三十多年,别说, 那段时间还真是拐卖儿童案的高发时段。记得当时有个从内蒙来的事主, 找孩子找到他们这边来了。说是听说有很多内地的孩子被拐卖到沿海发达地区, 一路寻一路打听,到他们这已经是最后一站了,再走就得进海里了。

本来这事不归他们管,无凭无据的,上哪找去?但事主是从阿拉善来的,算罗明哲老乡,也是七拐八拐托关系才找到罗明哲诉冤屈。出于同乡之情,罗明哲带对方去步行街的馆子里吃了顿饭,席间听老乡提起有好几个孩子在同一时间段走失,感觉是遇上大型团伙作案了,回办公室就给老家那边的公安局打了个电话问清缘由。

那边告诉罗明哲,前些日子是在一个月内丢了八个孩子,在查了,可地广人稀的,羊有数,人没数,有些孩子六七岁了还没上户口,案件调查着实举步维艰。深思熟虑过后,罗明哲让那边发了个协查过来,又拿着协查去找领导,直接就把案子给揽过来了。

丢的地方不好找,那就从买的地方下手。那段时间陈飞曹翰群盛桂兰他们上山下乡到处走访,打听哪有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鞋都不知道磨坏了多少双。他们了解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重男轻女观念极深,尤其是独生子女政策开始实施之后,有些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去买儿子。还有那种自己生了一个不够,得再买一个回来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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