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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110)

作者:云起南山 阅读记录

旁边罗家楠一个劲儿点头。关于祈铭抽血这事儿,他可太有发言权了。他的血算好抽的,血管够粗脂肪层够薄,住院时护士采血,针头一扎进去血“唰”的进管子了。到了祈铭这,妈耶,快给他扎漏了管子里还没见血,不是扎穿了就是没扎进血管。

术业有专攻,实操少自然功夫不到家。罗家楠是可以为了祈铭豁出命去,但要说拿他当猪皮练手扎血管?免谈,除非他上尸检台。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抽完血,祈铭又去找医生开盐酸异丙肾上腺素气雾剂,备着,以免现场再有人突发过敏性喉头水肿窒息,来不及抢救。如果白天的时候他手头能有一支喷雾,大概率无需给那姑娘切气管。盐酸异丙肾上腺素气雾剂是处方药,外面药店买不到,只能找医生开,而且医生也只能开一支。

中间罗家楠联系了考古队那边,问女研究生的过敏原测试结果如何。那边给的答复是没查出来,皮肤测试和血液测试都是阴性。这是祈铭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不会喊杜海威打辅助。那位女研究生的既往病史他不清楚,但常见的致敏物,他没有过敏的,突发如此剧烈的过敏反应,肯定是他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

过敏反应因人而异,轻的痒痒一阵就过去了,重的危及生命。像女研究生没有外伤,得考虑过敏原气传,他是手指被扎了一下之后出现的过敏反应,考虑过敏原入血引发。那么这些骨头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中招?墓道中那具疑似盗墓贼的尸体,是否也是因此而死?

答案都在骨头上。

没戴眼镜,祈铭和瞎子无异,只能让罗家楠牵着手走。等他戴上眼镜又重新站到工作台前,罗家楠不满道:“我说你能不能休息会?刚差点死了!”

祈铭一边刮取骨末做镜检玻片,一边无所谓道:“症状严重而已,就当发一次哮喘了。”

“我可是跟着犯了次心梗啊,现在头晕眼花的。”罗家楠歪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哎呦”,德行劲儿大的,真跟犯了病要死一样。

此时此刻,抢救室里的温情在祈铭脸上荡然无存:“别装了,你安静几分钟,我很快。”

“媳妇儿,男人不能说快。”

“我揍你了啊!”

祈铭气笑——简直了,给这孙子一水坑,丫就能荡起双桨。特别理解陈飞方月亮他们这些领导对罗家楠的态度,爱恨交织,前一秒还能让人感动涕零,下一秒恨不能活活掐死,完全是凭实力升不上去。

一听要挨揍,罗家楠瞬间端正态度:“说正经的,我下午去村部开会的时候,在周围走了走,扫听出了点东西,那村子以前确实出过几个盗墓的,有的是被抓了,有的就没消息了,有个老头儿说,以前听村里一盗墓的念叨过,下墓得脱光了进去,最多留条裤衩,所以死墓里这个还真有可能是盗墓贼。”

“为什么?”

“说是因为要背尸,穿着衣服下去,容易沾染阴气,还有,这活儿必须得男的干,女的阴气重,不能下去。”

“封建迷信。”

“别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反正就这么个说法。”

等了一会没见祈铭搭理自己,罗家楠凑上前:“看着什么了?”

从显微镜镜头前挪开视线,祈铭摇摇头:“都是常见的微生物和杂质,另有一些细小的虫卵,我不确定是什么,等拍个照给金钏发过去。”

“虫卵会致敏?”

“有一种引起肝囊包虫病的致病寄生虫,其卵囊内含大量高致敏性蛋白质,一旦卵囊破裂,宿主会迅速死亡。”

罗家楠听了赶紧抓起祈铭被扎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你不是中这个了吧?”

“那个是人畜共患病,不是一回事,你别瞎琢磨。”

撤回手,祈铭对光观察针尖大小的创口——都快看不见了,但就是如此微小的一个伤口,却几乎要了他的命。不过很奇怪,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惊心动魄,大概是因为有罗家楠在的缘故,令人格外有安全感。

提及虫卵,罗家楠顺势发散了一下思维:“诶,对了媳妇儿,既然虫卵致命,那你说,蛊毒是不是利用这个原理?下蛊不就是下虫子卵么?会不会是墓主死后,亲属为防盗墓在尸体上下了蛊,谁来谁死?”

“虫卵孵出来之后没食物无法一代代繁衍下去,从可操作的技术层面讲,蛊毒是生物毒素的可能性比较大,比如蝎毒、蛇毒、蜈蚣毒、蟾蜍毒素等。”对于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祈铭不轻易给出答案,“具体情况你可以等金钏到了问他,我对蛊毒没进行过深入研究。”

问张金钏?罗家楠不以为意地撇下嘴角——那还不如问黄智伟呢,那小子净钻研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TBC

作者有话说:

黄智伟: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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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大早, 黄智伟曹媛张金钏都到了。有机会掘古墓,黄智伟异常兴奋,到地方套上防护服、挥舞着改装过的洛阳铲朝目标飞奔而去。

“唉, 金钏,麻烦你, 帮我系一下绳。”

听到曹媛的要求,张金钏收回看智障的视线,转头帮对方系上防护服的带子。来的路上听黄智伟叨叨,说自己当年是想学考古的, 却以一分之差与北大考古文博学院失之交臂。去刑事技术学院是因为听说学刑技可以考相关专业的研究生,却因为在校成绩太好直博了,最终“沦落”进了公安干警的队伍。

所谓的“高考没考好才来当警察”,搁他身上一点不算凡尔赛。

坑边的土阶是临时挖出来的,没铺板子, 下完雨又是水又是泥,湿滑难走, 一个不留神就得摔个屁墩。下坑时张金钏走在前面,抬起胳膊, 让曹媛搭着借力保持平衡。

这让曹媛不由感慨:“哇哦,你真绅士。”

一直下到坑底平坦的地方确保不会因说话分神而摔倒, 张金钏才回应她说:“家里就这么教育的, 我爸一直这么对待我妈。”

边朝黄智伟那边走去, 曹媛边怅然道:“果然, 男孩最好的老师是爸爸,女孩是妈妈, 我小时候很羡慕班里的一位女同学, 她妈妈每天都能给她扎不同样子的辫子, 不像我爸,只会扎马尾。”

忽然想起曹媛父母双亡,张金钏迟疑片刻,轻声说:“抱歉。”

“嗯?没事的,都那么多年了。”曹媛随即岔开话题,“你和你老婆是大学同学?”

“不是,她是我室友的双胞胎妹妹,和我不是一个学校。”

“哈,室友变大舅哥,你有没有挨揍?”

“没,用她哥的话来说,把妹妹嫁出去等于嫁祸于人。”

曹媛梗了一下:“你老婆很厉害?”

张金钏无奈地笑笑:“不厉害,就是有点娇气,家里惯的,我丈母娘说,他们兄妹俩出生的时候,哥哥七斤,妹妹才三斤半,医院说妹妹太小了不保活,于是一家人就都把重心放在妹妹身上,弄得我那哥们从小跟野孩子一样,刚上大学爸妈就跟他说——跟宿舍待着,别回来了,你的房间得重新装修,以后给你妹结婚用。”

“所以你一直住老丈人家?”

“嗯,我丈母娘不愿意离开女儿,我算半个上门女婿。”

“那你爸妈乐意啊?”

“事实上,他们一直嫌我多余,”张金钏无奈耸肩,“有机会可以带你跟我爸妈一起吃顿饭,你能坚持全程不起鸡皮疙瘩,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话传黄智伟耳朵里,不乐意了:“小钏钏,怎么说话呐,我们媛媛可是办公室里一枝花。”

旁边罗家楠照屁股给了他一脚:“干你的活儿,少惦记我妹!”

“我没惦记,我结婚了!我就是说——诶!”又被罗家楠踹了一脚,黄智伟直腰皱眉,“罗家楠,你再攻击我我就撂挑子了啊!”

“我求着你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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