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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风来(35)

作者:春日夏禾 阅读记录

沈风来却不愿意放开手,他的喘息一声一声落在林出的耳边,随后重重揉捏林出的后颈,在他耳边说道:“听话,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伴随着荷尔蒙带来的黏腻性感,一下子钻进了林出的耳朵里。林出停下了动作,声音颤抖着说:“沈风来,你喝醉了。”

“没有,”沈风来停顿了一下,回答了一句,“我不会醉的。”他继续吻着林出的嘴唇,黏腻湿热的吻落在林出的脖子和耳垂上,然后一路向下滑去,到最后伸出手拉扯着林出的衣服下摆,另外一只手死死扣着林出的后颈,不留下一点后退的空间。

林出什么都没法想了,只好配合着沈风来的动作展开身体。他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呼吸之间全都是浓郁的烟味和酒味。他并不喜欢这两种味道,可一想到它们全部都来自沈风来,他就完全无法排斥,甚至有些沉迷其中,最后怀疑自己也醉得厉害了。

激情像岩浆一样吞噬着他们的意识,激烈的亲吻和纠缠带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在无人的暗夜森林里清晰得叫人头皮发麻。

林出的衣服很快就变得皱巴巴的,沈风来用手掐着他的腰向下揉去,揉得林出觉得疼了也不舍得放开。

林出的眼角很快浸润出了泪水,他轻轻地喊了一声:“风来哥。”

然后,沈风来的动作立刻停下了。

作者有话说:

注:

[1]USPA:高空跳伞执照。游客去玩的时候可以花钱感受跳伞(很贵!!),新西兰虽然很小,但有很多个跳伞中心。没有执照的只能跟教练绑在一起跳啦,也就是双人跳伞,叫做“Tandem”。

双人跳伞的时候,教练一般坠落30秒左右就会打开伞包。作者亲身体验,并没有很强烈的失重感,从天空俯瞰大地就像鸟一样,非常爽,确实容易上瘾。(但同行一个耳朵不太好的姐妹表示跳过之后一直耳朵疼,还是要注意自身情况哦)

而“Free-fall”指的是专业跳伞爱好者们会尝试的一种跳法,从飞机上坠落,一直自由落体,直到最低限度再打开伞包,这是一种比较危险的玩法,主要玩的是心跳和刺激。

文里就都直接写英文了。

第33章 住在雪山下

周围的环境很暗,但林出还是看见沈风来的目光像水一样,那里面浓烈的情感和炙热的欲望都一点一点褪去,再次变得清明。他的手还停留在林出的腰上,贴着皮肤慢慢抚摸,动作不轻,仿佛一直在压抑着什么。

从林出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垂下了目光,神情好像非常难过。

那一瞬间林出觉得自己醒了,但脑袋里依然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不明白沈风来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甚至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于是疑惑地伸手去摸他的脸,“怎么了?”

沈风来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从林出的衣服里抽出来,站直了身体,然后揉了揉太阳穴。

林出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沈风来说。

过了好一会儿,沈风来握住了他的手,“我刚才有没有弄痛你?”

林出说:“没有。”

沈风来低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亲,自然而然地放开手坐到椅子上,说:“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我都不会喝这么多酒了。小出,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林出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脸颊和眼眶都还是滚烫的,衣服下面被揉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沈风来的体温。他主动抓住了沈风来的手掌,认真地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沈风来这回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紧紧握着林出的手,将它贴到了自己脸上。

林出感觉到掌心相触的地方是一片火热的。

沈风来确实喝多了,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出不一样的绯红,他看着林出,只是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出呼吸一滞,喉结随之颤抖了一下。

他们两个沉默地对视着。过了很久,林出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沈风来,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吧。对我好一点……之前的事情,我们就都一笔勾销。”

说完这句,沈风来迟迟没有回应,林出感到有些无措,在黑暗中努力看向沈风来,想要看清楚他的眼神。

可是沈风来没有再说别的,只是亲了亲林出的手指,然后十分疲倦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就这么放缓呼吸睡着了。

一楼唯一的客卧被丹尼尔霸占了,林出没有自信能把一个喝醉的人扛上二楼,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好在这栋房子虽然有些年份了,却也有一个干净的燃木壁炉,此时里面的木柴熊熊燃烧着,热度一波一波地传递过来,把偌大的空间都烤得温暖而舒适。

沙发很大,也很柔软,完全足够手长脚长的沈风来睡下。

林出上楼了一趟,选了一条薄毯子盖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自己背靠沙发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喝醉酒的沈风来很安静,只是平躺着睡觉,侧脸在光线下也显得柔和。有那么一瞬间,林出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完全睡着,于是低头凑近他耳边小声喊道:“沈风来?”

沈风来的呼吸依然是安静而平缓的。

夜风很急,窗外的松林如同海浪一样翻涌,声响从遥远的雪山深处一直响到林出的耳边,壁炉里的木柴燃烧发出让人安心的白噪音,他逐渐开始犯困,最后干脆就趴在了沈风来的身边,将侧脸贴在沙发上,也缓缓沉入了梦境。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很快,林出感觉到沙发往下凹陷了一下,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不愿意动,依然保持着侧趴的动作,没有睁眼。

随后,他感觉到沈风来似乎是坐了起来,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气息缓缓凑到了他的耳边,在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

住在雪山下的第二天,是个温暖晴朗,极其适合出行的日子。

按照原先的计划,今天他们要经由胡克步道进库克山,深入中土世界,去近距离接触上天赐予新西兰的宝藏——万年冰湖和福克斯冰川。

林出睡到了自然醒,又赖了一会儿床才下楼。他环视了一下客厅,看到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只有丹尼尔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林出走过去,一边把外套脱下来,一边跟他说早安。

宿醉的感觉非常难受,丹尼尔扶着脑袋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冲着他笑了笑。林出觉得他脸色十分不好,于是关切地问道:“丹尼尔先生,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Finn的酒量还是这么可怕,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喝酒?我发誓,我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再跟他出现在同一张酒桌上。”丹尼尔痛苦哀嚎了几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瘫在椅子上,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坐起来郑重其事地对林出说,“Lin,昨天晚上很累吧?真是谢谢你。”

“没什么的。”林出想了想,淡定地说,“其实我力气挺大的。”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也许昨晚就该给沈风来和丹尼尔煮点醒酒汤或者蜂蜜水什么的。但是就像宋唐说的,除了音乐,林出几乎什么都不擅长,更不太懂得该怎么照顾别人。

说了一会儿话,沈风来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换了身衣服,上身是宽松的米色长袖T恤,下身是灰色的运动裤,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软软地垂落到额前,看起来是年轻而随意的。

一看到林出,他就微微笑了起来,走过来很自然地在林出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并没有避着丹尼尔的意思。

沈风来的状态看起来比丹尼尔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怪不得连丹尼尔都说他酒量很好。林出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外,问道:“你把房车开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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