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46)
顾乐以顿时就乐了,说:“那可得上好酒。”
景承点点头,笑了笑:“这是肯定的。”
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反正无论喝什么好酒,我喝的都不是酒,没区别。
景承自然知道这事,因此也没问我。
顾乐以向杨柳吐槽我:“你是不知道,傅欢他来酒吧,从来不喝酒。”
杨柳笑眯眯地看向我:“那他喝什么?”
顾乐以哈哈笑出声:“他喝肥仔水。”
我:“……”
“哈哈哈哈!”耳边响起女人欢快的笑声。
清脆又响亮,在我听来,那是在有声地嘲讽我。
我冷冷盯着对面笑得忘形的顾乐以,无声启唇:顾乐以,你玩了。
虽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但顾乐以把这些事说来讨他心动的人的注意力就过分了。
他眼里的意思藏不住,谁让杨柳刚好是他喜好的那一款。
杨柳话里带着笑意:“傅欢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顾乐以脸色一垮,幽怨地瞪我。
我看得分明,却装作看不见。
就当是回敬他刚才的话好了。
手里的烟转了一圈,顾乐以早就习惯了,我便问杨柳:“介意抽烟吗?”
杨柳笑了笑:“酒吧里不就是烟酒?你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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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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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杨柳没意见,我便不忌讳的点燃了烟。结果没多久,她也从包里摸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当着我的面点燃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顾不及自己嘴里的烟,猝不及防地被烟呛了一口。
好吧,难怪她不介意。
许是被我的反应给笑到了,杨柳乐得又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你别那么惊讶,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
“确实。”我咳了两下,终于缓过被呛到的劲儿了,见她这么淡定,便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第一次看到你抽,有点惊讶。”
其实我也有认识的女孩子也是抽烟的,杨柳不是第一个。只是或许是她和我记忆里的高中同学印象有所不同的缘故,才会那么惊讶。
如今知道这事了,再者她一脸无所谓,习以为常,我便也释然了。
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一惊一乍徒增笑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压方式,至于利害,大多是知道的。可有些时候,并不会考虑那么多。有人是侥幸心理,有的是应酬的无奈,而有的人,对生死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危害有人提过了,至于剩下的,看选择,生死由命吧。
酒很快就送来了。
在杨柳的邀请下,景承也坐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他们曾在国外见过,算是朋友。
难怪见面就说好久不见,景承这几年很少出去了。
顾乐以见他们聊得高兴瞧着不大高兴,也是,杨柳和景承算是久别重逢,难免说起了国外的事,那些都是顾乐以插不进话题的。
不过他也没黑脸。
就是没能待多久就借口上洗手间了。
见状,我起身笑了笑:“你们继续,我也去去洗手间。”
杨柳和景承对此没说什么。
都是成年人,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流动的尴尬怎么会没人看见。
洗手间里,我看向面色隐忍的发小,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真生气了?”
顾乐以撇嘴,垂着眼瓮声瓮气:“没有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不是他脸色难看,我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吗。”
“我知道我和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许是被揭穿后的恼怒,顾乐以冷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顿了顿,他声音小了些,也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再说了,他们就是朋友而已,正常的朋友之间叙旧,我要是生气了岂不是很小气。”
嘴上这么说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爽利。
被宠大的人,向来无忧无虑,心里想些什么都没藏着,什么心情都显示在脸上。曾经受的最大苦恼,大概就是被我隔三差五折磨。
我看着他不说话,被盯久了,他有些恼怒地瞪我一眼,我收回目光,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搓洗着手,不咸不淡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呢,你摆个脸色,在座谁不尴尬?”
“人家好好叙旧,景哥要是因为你的不爽走了,在场我们都得尴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他要是不走——”
“显而易见,你我现在在洗手间。”
我觉得他想得太多了,有些人总是会被‘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说服,可谁规定异性之间一定会有什么呢。
顾乐以抹了一把脸:“傅欢,你别说了。”
他这般连名带姓叫我,我也不好说的太过让他无地自容。
我想了想道:“景哥谈过的对象都是男生,你在多想什么,别因莫须有的事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景承是我邻居哥哥,顾乐以是我竹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虽说不上多了解,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顾乐以眼睛顿时就亮了,虽然看着仍旧不大高兴,可脸色到底好了些。
“我知道了。”顾乐以说
等我们回来后,气氛尚好。
景承站起来,冲我们点点头:笑着跟我们说:“我和杨柳叙完旧了,就先去忙了。你们好好玩,想喝什么去柜台点,调酒师你们也认识。”
都是年轻人,又做过同学,加上有顾乐以这个“别有用心”的在活跃气氛,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仿佛不曾有过尴尬。
台上乐队在唱着歌,是贰佰的《嘿,抬头!》,歌手带着沧桑的烟嗓慢悠悠地唱着歌,像是歌手的自言自语,平稳又真实。
空气里是酒味烟味,人声。
像个人间。
听着慢悠悠的歌,人陷在卡座里,骨头都仿佛在平常里变得慵懒起来。
随后在这平稳的旋律里陷进一场大梦里——
梦里的一切仍然在最好的时候,眼里有光,还带着憧憬,一切还没有被打碎重组。
多么美好。
直到被一点点碾碎。
*
傅杨拦住我的时候,我一时没把人认出来,还是他自报了姓名,我才知道这人是他。
我登时就愣住了,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上次在商场洗手间见到他时,他眼里还是有光的,脸上带着憧憬的害羞,如陷入爱情里的毛头小子,如今不过一个月后再见,人却瘦得可怕,那双眸子漆黑空洞,瞧着怪渗人的。
我探究地看着面前拦住我的人,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直白,他垂下眼眸,揪着手指似乎有些无地自容。
对于他拦住我的原因,我其实多多少少有些知道的。
傅杨嗫嚅了许久,也不知心里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挣扎,直到我不耐烦了:“好的,我知道你是傅杨,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你知道景承最近怎么了吗,他……好久不理我了。”
他垂着眼没看我,可小心翼翼的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和难过。
我垂下眼睑。
果然。
景承身边的对象来来走走,从来就没有谁能留在他身边太久的。
他那个人,曾说过不喜欢太久的关系,习惯会让人陷进虚假里,以为那些都是情意,等摊开来却发现腐烂又无趣。
可他表现得很好,曾经一直都是别人家里的孩子。
我怜悯地看了傅杨一眼,觉得他有些可怜。
那些没把他的感受、羞耻放在眼里的行为,不管是酒吧后巷还是洗手间,或许只是心血来潮,是什么让他觉得那些都是情意呢。
明明就是一个随时随地想要就要的不需要顾忌他想法的玩意啊。
见到他这样,我沉默半晌,叹了一声:“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你能考上不错的学校,应该是个挺聪明的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