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17)
傅海权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傅欢,但凡你有景承的一半好,我也不用这么丢人。
后来景承换情人如换衣服,傅海权眼里容不得沙子,就再也没当着我面说过这话了。
他是真爱我母亲,看不惯这种行为,原来再欣赏也不由地恨屋及乌。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毕竟景承好与不好,好似与我也没多大关系。他好,有了对比傅海权便会看不惯我;不好,也不会改变傅海权对我的看法。
说到底,即使我喊他一声景哥,还不是别人,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纷杂的思绪不过转瞬即逝,我这会儿看着曾经大人们眼里优秀的景承,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听着就很渣。
顾乐以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景承,眉头微拧,似乎有些为难:“可是,那是你的人啊。”
景承神色淡淡道:“没关系的。”
景承说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对他熟悉的顾乐以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傅杨垂着眼,自始至终模样乖巧,没有说什么,仿佛他开始的僵硬只是我的错觉。
他们的关系,或许本来也只需要他乖巧就行了。既然在了一起,不管是否自愿,但也没什么好说的,从在一起的那刻起外面的一切他都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
景承喜欢年轻漂亮的男生,也不是喜欢强迫人的人,至于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就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该窥探的了。
我不再纠结他们的关系,白了一行堵着宛若门神的几人一眼:“行了,既然没关系,那就别在这儿磨蹭了,再磨磨蹭蹭,一天就要过去了。”
“就是”顾乐以哈哈笑,神色自然,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忘了我们来这儿可不是当门神的。”
“就是!”我笑着附和。
景承看向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正想说‘景哥你有话就说,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他忽地笑出声打断了我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我就是这样的人,阿欢他总得学着接受。”
顾乐以眉头轻蹙,似乎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不解地看向他,却对上了景承平静的目光,整个人倏地一顿。
他担忧地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心中惊骇,面上极力维持着平静,按着顾乐以的肩膀,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我转而看向景承,笑了笑:“放心吧景哥,只要你不违·法·犯·罪,你就一直都是我景哥。”
景承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半晌,他垂下眼,到底是没有说。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有些事真的没必要说得太明白的,那没意思。
*
我知道自己这样出现在这里的后果,有些话总有一天会传到他们耳朵里去。可我们如今又吵了一架,父亲还打了我,报复的事已经发生了,我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
这里是一个赛车场,我们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外面那了。有人有了钱就会喜欢寻找刺激,我们也一样。
“这位是?”不少相熟的人凑到一块聊天,面前的人上下打量着我,眉头微拧,似乎有些疑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我眼皮动了动,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傅欢,你忘了?我们上一次不是才见过么,你当时可是还要我做你女朋友呢。”
那人闻言脸色一变,声音都变了,死死盯着我,一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们性别根本不一样,别想骗我,她是个女人,你可是个男人!”
我慈爱地望着面前的人,勾了勾唇:“我怎么骗你了?”
熟悉的女声一出,我瞧着他宛若突然被人按下暂停键,叫嚣的嘴还张着来不及合上,脸色青白交加,顿时心情一片大好。
这会儿心里头高兴了,就又有点想哼歌了。
情绪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宣泄口才罢休。
肩膀上却是一重,我偏头,看见了景承。
我顿时失笑,道:“好吧,我不哼。”
他这才罢休。
身边的人互相太熟悉也不好,彼此什么小习惯都知道。
顾乐以在一旁颤抖着手指着那人,一边笑一边颤,宛若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李少东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他们体型身高面容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个人,怎么换了套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
李少东铁青着脸,狠狠地瞪着我,像是终于信了,咬牙骂道:“你是变态吗?”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却落在旁边的那两个小动作不停的人身上,眼睛下意识地眨了眨。
李少东大概是见到我不理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冲上来要捉我,我脚下往旁边一挪,躲开了。
没有抓到我,他瞧着更生气了,指着我:“你别卖萌,卖萌我也要骂你,傅欢你就是个变态。”
我抬了抬眼皮,冷着脸盯着他:“你再说试试?哥等会儿教你做人!”
骂就算了,变态这种话实在不能忍。我没病,也不是变态。
“来啊!”他大概是真的气狠了,涨红着一张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顾乐以拉了拉我,让我不要吵架,我没想吵架,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生气,本来就是假的,我又没向他表现过什么,值得这么真情实感么。
本来看戏的朱文庆和吴营大概是真怕我们打起来,连忙拉住李少东,苦哈哈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劝李少东:“人家也没说自己是女的,也没有玩弄你感情,是你自己非要往人家面前凑,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少东,算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闹得难看。”
李少东不可置信地瞪向他,怒道:“你是那边的?”
朱文庆抹了一把脸:“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少东骂道:“少他妈忽悠人,你们的话都偏到边去了还装路人?真当我傻啊。”
我瞧着他本身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了。
顾乐以搭着我的肩膀,笑得停不下来:“欢欢呐,你真是个蓝颜祸水。”
“滚!”我甩下他的手,一脸冷漠。
顾乐以不在意我的粗·暴,仍旧笑个不停。
我看了一出有关自己的戏,戏外热闹,内心却毫无波澜,如今我只想看看那两个人想做什么。
不得不说,景承和傅杨这两人也怪有意思的,我们这边热热闹闹,他们那边却搞了一出两人世界。
还不如直接去酒店开房,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只是下一刻我眼睁睁地看着傅杨看向景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景承却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垂着眼眸:“嘘,别出声。”
傅杨一下就顿住了,瞧着似乎有些委屈。
景承没管他,摸出烟抽出一根含进嘴里,垂眸点燃。
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我皱着鼻子,看着他们不吭声。
景承抽了一口,没什么表情道:“你该知道跟着我都会发生什么,你要是觉得难堪,现在马上可以走人,我不拦着你。”
我脑海里忽然想起景承按着傅杨强吻的画面,一时间竟然有些闹不明白他们是恋爱关系还是包养关系。
说恋爱瞧着也不太像,景承对傅杨太过不在意,可要说不是,那晚景承发疯似的眼神又该怎么解释。
我听到傅杨小声说:“景承,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你要是不想走,以后就别在其他人面前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
半晌,我听到傅杨说:“我知道。”
也是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李少东他们几人说了好一阵,只是看着效果好像不太大,李少东大概还是不解气,仰着一张脸,一脸嚣张:“傅欢,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我挑了挑眉,冲他笑了笑:“行啊。”反正这会儿也有些没意思了,倒不如和这个人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