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49)
“该着急的人是我吗?应该是你!”闻崇明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看着他:“你以为你爷爷能给你留多少股份,顶多和你叔还有他儿子一样,到时候你怎么办。”
闻璟行扯了下唇角,“我能有什么办法。”
闻崇明简直要气死,闻珏劝道,“爸你别急,到时候我把我的那份转给小璟,小叔那边也不敢怎么样。”
“问题是你想转就能转,想动就能动的吗?你现在不参与公司的事情,到时候董事那几个老东西只会逼着你卖出去,费劲心思移到到他们手里!”
闻璟行听得头疼,叼了支烟点上,“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安静两秒,只听闻崇明低声问:“顾志元他有个女儿,比你小两岁。”
顾志远是闻氏董事之一,算是中立,持有可观的股份。
听言,闻璟行重重咬了下齿尖的烟,皮笑肉不笑,“大晚上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来掰扯半宿,合着就在这等着我呢?”
闻珏轻轻拽了下他的手臂,“小璟。”
“你别给我摆这幅脸,这是现在最快最有用的办法。”
“说完了?”
闻璟行眼神冷戾,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闻崇明猛地拍了下桌子,冲着他的背影怒道:“我现在是为了谁,到时候遗嘱出来,你以为你能拿到什么,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
窗扇打在墙上的响声,让阮迎倏地醒了过来。
他拿过枕边的手机,凌晨一点钟。
闻璟行本来说要回,后来又发了信息说不用等,让他先睡。
今晚夜很凉爽,风将纱窗吹开半扇,一下一下地碰着墙边。
阮迎踩着拖鞋,到床边将纱窗关严,睡眼惺忪间看到楼下时一愣。
是闻璟行。
昏黄的路灯勉强清晰他高大的轮廓,影子拉得很长。
烟火明灭间,闻璟行仰头吐了几个烟圈,正好与窗边正往下看的阮迎对上视线。
阮迎打开窗,抓着保险窗的栏杆,“怎么不上来呀?”
风撩动蓬松柔软的黑发,一双眼睛比满天繁星还要亮。被风掀起的窗帘,遮了他半个身子,却遮不住满身的美好。
闻璟行心痒得厉害,向他勾了勾手。
几口烟的功夫,人就到了跟前。
闻璟行把烟掐灭了扔进手边儿的垃圾桶,伸手扣住阮迎的手腕,将人拽到了怀里。
阮迎仰头看他,轻声问:“怎么了?”
“抱会儿。”
闻璟行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好似舒服得喟叹一声。
阮迎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片刻,闻璟行一手拽开车门,将人摁在了车椅上。
睡衣的兜很浅,手机滑出来掉在了地上。
阮迎一懵,还没等说话。炽热的吻,铺天盖地。
他来不及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
阮迎半个身子抵在车窗上,肩膀被大手死死扣住。蝴蝶骨硌在玻璃上,很疼,比这更疼的是腺体咬得交叠错乱的齿痕。
闻璟行伸手堵着,不让他释放欲望,气息很重,问他:“喜欢我?”
阮迎几乎要将唇咬出血,他想着哪怕骗闻璟行一次,说一声喜欢让他开心。可他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再骗他。
而闻璟行并不是在询问,也没在等他的答案,只是在单方面的发泄,只是一遍一遍地问他。
闻璟行终于舍得放开,撑着手臂,俯视阮迎,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高潮余韵,闻璟行一下一下亲着阮迎。
额头,眉心,眼尾,鼻头,唇角。
最后埋在阮迎的肩颈间,呼出的热气灼着他的皮肤,声音低哑:“这么喜欢我,既然恋爱都谈了,要不要和我结个婚,嗯?”
飘逸出去的理智重重摔回身体,明明身上热得透红,可阮迎只觉指尖发凉。
安静片刻,他轻轻侧头,又问出那句:“你会开心吗?”
闻璟行失笑,抬起头,带着潮意的眼,饱含笑意,映着的都是阮迎。
他拾过阮迎的手,抵在唇边吻了吻,“很开心。”
阮迎心头像有什么东西,细如棉线,被轻轻牵动。
他的声音已经很哑,还是说出:“好。”
车外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一条整点群发定时短信,发送人为紫檀杯艺术协会。
短信内容:尊敬的阮先生,您好!经评委组考核,您的作品通过初审进入复赛,请于七日内......
作者有话说:
伏笔都埋完了,写得太慢估计大家都忘了,总之又要虐了。
另外商战情节就是粗略地瞎写,单纯为剧情服务,不要细究(づ ̄3 ̄)づ
第42章 胸针
阮迎黎明时才得以睡觉,生物钟还是要命地准时响起。
他睁了眼,后颈阵阵火烧般的疼。因为没在发情期,腺体被咬得应激肿热。
Alpha还在睡,趴在枕头上。蚕丝被只盖到腰际,露着流利健硕的背肌,其上道道红色挠痕,都是自己的“杰作”。
阮迎心生羞窘,别过眼。安静几秒,又转过头,盯着他看。
想起昨晚闻璟行那句“要不要结婚”。
他是认真的,还是气氛烘托到沸点时的助兴话。
阮迎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他当做闻先生的替身,是错误的。伤害了闻璟行,也玷污了这些年他对闻先生的感情。
阮迎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地弥补,让闻璟行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他便头昏脑热地说了“好”。
等清醒冷静过后,他总觉得,这样做好像也是错的。
出神间,闻璟行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阮迎尴尬地说了声,“早安。”
刚刚睡醒,Alpha略凹的眼窝褶痕深了些,衬得双目更为深邃。此刻微微眯着,颇有几分蛊惑人心。
他盯着阮迎两秒钟,扬起唇角,声音低而磁,又有点坏,“早哪门子的安,叫声老公听听。”
阮迎一噎,没说话。
闻璟行不满地“啧”一声,大手伸过来揉揉他的头。
“又装傻。是谁昨天死乞白赖地求着跟我结婚的,睡完我就不认了?”
虽说得有失偏颇,阮迎还是抓住重点,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呀?”
闻璟行简直要气笑,坐起来将人拽到身上,扯扯脸颊,“你当我老年痴呆,一晚上就能忘?我记得你可是答应我了,想赖账?”
阮迎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摸摸鼻尖,圆润的耳廓泛着红。
闻璟行最爱看他这样,勾得心痒难耐。
他一手伸进阮迎的睡衣里,揉了揉。手上的动作很流氓,话说得倒是一本正经:“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年前就带你回家,见见我大哥。”
听言,阮迎脸上有些懵,抬眼看他,没说话。
闻璟行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放心,我大哥肯定喜欢你。他就喜欢你这种爱装纯,长得乖的。”
“......别说了。”
闻璟行笑得眼尾弯起,手掰过他的腿根儿,往前贴了贴,借着昨晚的湿软劲儿挤了进去。
阮迎有些痛苦地闷哼一声,闻璟行却越深,赤裸地盯着他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阮迎也察觉到了,便搂住闻璟行的脖子,不让他看。
闻璟行嗤笑一声,“脸可真薄。”
Alpha侧头吻了吻阮迎的腺体,玉兰香变得潮热,他声音沉了些,“我说真的,不是哄你。你那么招人喜,大哥肯定会喜欢你的,别怕。”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搂得他更紧。
徐御林的状态越来越差了,乌黑的头发,曾几何时,满是银丝。
听徐御林的妻子讲,月底的手术取消了。因脑瘤突然恶化,身体机能下降至不支持做任何手术,医生的建议是不必要再冒这个险。
阮迎难受得厉害,像是嗓子卡了块黄连,不上不下,苦中生涩。
见他进来,徐御林摆手不让别人扶,自己撑着床面坐了起来,指指一旁的椅子,“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