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番外(71)
高誓说着活动了一下身子,有些诧异,“我身上不酸。”
高誓这话不是骗应不解,他是真觉得不但一点都不酸不痛,还有种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昨晚那一觉睡得格外酣甜,醒来之后感觉大脑都通透了几分。
高誓怀疑应不解是不是又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输灵力了,但看应不解的面色也很不错,不要说比他睡前好得多,甚至比他平时的状态还要好,高誓总觉得那双眼睛亮了很多,就像是木偶娃娃被注入了灵魂。
应不解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像医生看自己的病人有没有说谎似的,确认高誓说的都是真话,这才收回了手。
两人吃过早餐后,往公司去,不知道是不是高誓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应道长吃的更多了,但好像没平时吃的那么香。
“今天的饭不合口味吗?”
应不解看着高誓的侧脸,好像回答高誓的话总是格外认真,“没有。”
他低头咬了一口桃子,“很好吃。”
高誓边开车边随意道,“应道长,前段时间没得空,这几天我时间比较充裕,咱们去流水轩吃吧?你能吃辣吗?”
应不解顿了顿,“应该不能。”
高誓笑道,“道长不太确定吗?我以为老……老道长的徒弟也会喜欢吃辣。”
每次空渺来流水轩,他都得提前预约几位肛肠科医生。
流水轩的辣锅做得相当正宗,正宗到和肛肠科医院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肛肠科的一半收入都得益于流水轩。
应不解问,“你、喜欢?”
高誓随口道,“还行吧,不算特别能吃辣,但吃辣菜没问题……”
高誓突然发现,刚才应不解居然主动问自己话了。
要不是在开车,高誓肯定要把头转过来。
但应不解问完那一句,就像是耗光了电的小机器人似的,又坐着默默吃水果,和高誓恢复了你问我答的形式。
***
满室寂静,外面分明是白日,这间房间却遮着厚厚的绒布窗帘,整个房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还有别的财路吗?”
像是被斥责,男人的声音暴躁起来,“不!我已经准备了超出市价三倍的流动资金,却被截胡了!”
桌子被狠狠一拍,在黑暗中发出巨响。
“你不是说这是别人不知道的财路吗?为什么这个人倒像是志在必得似的!”
“我看了,那块地不过是一块在野外的荒地而已,到底有什么财路?难道是下面埋着重宝?”
“不说不说不说!又是不说!!我看不是天机不可泄露,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开始发怒,无形的压力向着男人笼去。
男人却声音淡淡,他蛊惑似的,注视着虚空,“如果是藏宝的话,我大可以夜里带你过去,你将宝藏挖出来就不好了?”
“……呵!既然如此,就别再说这种话!你只不过会动动嘴罢了,出钱出力的全是我!”
“好了,别啰嗦,还有别的什么财路吗?”
***
高誓白天去公司处理完了那块地的事情,又转头去了异管局。
中间承泽奇还给他打了一次电话,问他拍的是哪块地。
听声音承泽奇恢复得差不多了,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恢复精力了,高誓也没瞒他,干脆地给他说了自己是拍的三号地。
承泽奇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那个败家子儿是你公司的?!”
高誓无奈,只能说自己猜的果然不错,这个称呼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承泽奇气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你、你说你!你要买地建实验室就买!去哪买不行飞的在这边买!B市的地皮多贵啊!”
“好,贵也就算了,你还和厉家那边死磕,非得把四千左右的地翻了三倍才拿下,这还有利润吗!你图什么啊!”
高誓能听见承泽奇在那边愤怒地走来走去,突然,他站定,“不对,你虽然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但不是这么个冲动法,你告诉我,厉家是不是欺负乐乐了?”
“他们看乐乐长得好看,想让乐乐进娱乐圈?”
没想到承泽奇误打误撞还说对了,高誓道,“厉陌尘是找过乐乐。”
承泽奇倒吸一口凉气,“厉陌尘?他不是厉家的总裁吗?进娱乐圈是经纪人的事儿,他找乐乐干嘛!”
承泽奇的脚步声越发快了,“不行不行!厉陌尘就是个黑心鬼!乐乐玩不过他,非得被生吞活剥了不行。”
高誓道,“没事,乐乐拒绝了,他对娱乐圈不感兴趣。”
他为了避免承泽奇乱想,找了个借口,“我看那块地感觉很合眼缘,想了想还是决定要那块,本来打算拍到线就不拍了,没想到刚好比厉家高一点。”
“那块地我是打算建实验室,但没打算真的用那块地纯纯做实验室。”
高誓看着手腕上的星星手表,笑了起来,“我打算建立一个,纯粹的科技商场。”
……
回家路上高誓已经在流水轩定好了桌,这次提前准备,哪怕流水轩的菜分量再少,也能让应不解吃尽兴。
开到一半,路上却堵住了车,一开始以蜗牛的速度缓缓前移,现在干脆不动了。
不少司机打开车窗探出头来,互相询问着情况。
然而不等多久,就不用再问了,因为就在不远处,有滚滚浓烟升起,哪怕是在太阳已经从地平线消失、唯留余晖的情况下,也看得分明。
救护车“呜——呜——”地狂奔而来,身着橘色防火服的消防员们跳下车,便提着水管冲了进去。
司机们纷纷下车,有不少撸着袖子就开始自发救火,运水、帮助消防员降温,高誓也跳下车,一把从刚跑出火场的消防员手里接过遇难者往外搬运。
现场乱而有序,高誓来回跑着,而应不解沉默地背着遇难者跟在高誓身后,不知来回几次,见火场几乎再没有呼救声,高誓一转身才发现,应不解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今早分明还很红润的唇色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高誓大惊,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应不解只是摇摇头。
高誓将兜里的棒棒糖抓住来塞给他,“法力透支了?快吃!”说着将剥开的糖直接递到了应不解嘴边。
应不解咬住糖,却只是摇头,“我不能用法力。”
高誓这才发现,应不解好像一直都是凭肉身力量在救人。
他略带强硬地将应不解按在椅子上,“好了,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吃了点东西,应不解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发惨白,看面色比刚从火场救出来的遇难者还虚弱,虚弱到医护人员跑过来问了好几次,应不解需不需要帮助。
着火的是居民楼,现下正是众人都下班在家的时候,不仅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而且这片儿居民楼靠近商业街,烧起来影响格外得大。
现场消防员们正在降温,医护人员来回跑动,交警艰难地维持着交通,有人痛哭、有人庆幸。
现场混乱,火势太旺,消防员的来回交替越来越快,他们身上的温度极高,皮肤变得赤红,却仍在搜救着幸存者。
有人大声喊,“看看自己家里人都在吗?”
一阵“嗡嗡声”之后,有人高呼,“坏了!你们看见贾老太了吗?!”
“我没看见!”
“我也没!”
“贾奶奶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做饭,她耳朵不好听不见!是不是被封住了?!”
“她在几楼?!”
“六楼!她在六楼!”
众人不由得仰头看去,火势从五楼而起,五楼往上已经成为一片火海。
现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有人声音颤抖,“应、应该出来了吧?”
“老婆子嘴硬命也硬,是不是咱们没看见?”
“是不是送到医院去了?”